《无光深处(H)》 第零章烂活(半h) 第零章 烂活 「红刃」酒吧楼上的VIP包厢 被厚重的丝绒窗帘与黑色隔音墙包围,隔绝了楼下的喧嚣与烟雾。 昏黄灯光投射在红木地板上,微微颤动的烛火与低沉的爵士乐交织成一场不夜之人的诱惑。 伊轻轻慵懒地倚在黑色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红色的火星一明一灭,映在她眼底。 黑色丝质衬衫随意披在身上,领口微敞,露出细长的颈项与线条精致的锁骨,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的曲线,诱惑得毫不费力。 坐在对面的男人,不是随便捡来的货色。 艾伦,35岁,地下赛车圈的顶级掮客。身材高大,宽肩窄腰,黑色紧身衬衫紧贴结实的胸膛,轮廓深刻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的左眉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划过颧骨,非但没削弱他的魅力,反而添了几分危险的性感。他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皮革与雪茄味,目光游走,带着狩猎者的审视。 伊轻轻挑男人,从不将就。 她要的是能匹配她品味的猎物,能让她短暂沉溺,能让她在汗水与喘息里,暂时忘却那个被鲜血与痛苦浸透的自己。 艾伦端起一杯威士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杯壁,声音与爵士乐同步:「你这女人,看起来像是能一口吞了我的类型。」 他语调低沉,带着一点玩味,一点挑逗。 伊轻轻没有响应他的试探,只是吐出一口烟雾,缓慢地起身,抬手将烟摁熄在玻璃杯沿。 然后,她跨坐到他腿上,指尖沿着他的下巴滑到锁骨,抓住他的领口,指甲狠狠掐进他的皮肤,「少说废话,操我,狠狠地操我。」 唐泽的瞳孔一缩,欲火瞬间被点燃。 他一把扯开她的衬衫,钮扣四散落地,露出她裹在黑色蕾丝内衣下的浑圆乳房。 他双手抓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手指陷入柔软的肉里,低声咒骂:「操,你这对奶子真他妈完美。」 「啊…用力点!」她喘着气,声音沙哑而急切,头往后仰,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她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他的阴茎弹出来,粗长硬挺,顶端已经湿得发亮。 她用手指握住,上下套弄,拇指故意揉过敏感的顶端,挑衅道:「够硬,我喜欢。」 「操,你这骚货!」唐泽低吼,猛地将她翻过身压在沙发上,撕下她的内裤。 她的大腿被掰开,阴部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他跪在她腿间,两根手指粗暴地插进她的阴道,搅动着黏腻的内壁,发出淫靡的咕唧声。 「真他妈湿,你有多想要?」 「啊…快点进来!」她呻吟着,声音放荡而急促,臀部不由自主地往他手上顶,像在索求更多。 她今晚不想思考,只想被填满,被撞碎。 她咬着唇,「操我,把我操坏!」 艾伦咧嘴一笑,抓住她的腰,阴茎对准她的入口,猛地一挺身插到底。 她尖叫一声:「啊——!」内壁被撑开的快感让她全身颤抖,他的尺寸惊人,粗得几乎要撕裂她,每一下撞击都顶到最深处,撞得她下腹发麻。 「操,爽不爽,嗯?」他喘着粗气,一边抽插一边质问,手掌啪啪地拍在她臀上,打得皮肤泛红。 她的大腿颤抖着,乳房随着他的节奏上下晃动,汗水从她锁骨滑到胸口,滴在沙发上。 「啊…啊…再快点,你他妈是男人吗?」她喘息着,声音里满是挑衅,双手抓住沙发边缘,指甲抠进皮革。 她收紧下身,夹得他闷哼一声,几乎失控。「操,你这婊子会吸死我!」他咒骂着,速度加快,像野兽般撞进她身体,肉体相击的啪啪声响彻包厢。 「啊…嗯…用力,操死我!」她呻吟得更大声,眼神迷离,嘴角却挂着一抹疯狂的笑。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一张模糊的脸——那温柔的眼神瞬间被血淹没。 她猛地睁眼,「再他妈深点,废物!」 艾伦咬牙,双手掐住她的臀肉,几乎要把她提起来,每一下都撞得她身体往前滑。 她尖叫着:「啊…操,好爽!」阴道内壁痉挛着,快感像电流窜遍全身,她感觉自己要被撞碎,却还是喊着:「别停,操我,操到我喊不出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卫瑾」来电。 艾伦还在疯狂抽插,汗水滴在她背上,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眼神瞬间冷下来。 她一把推开他,阴茎滑出她的身体,带出一串黏液。 喘了口气,抓起手机接通,语气冷静得像换了个人:「说。」 卫瑾的声音低沉而急促:「轻轻,下头来了个重的,肋骨全断,内脏出血,快不行了。你得马上来。」 「知道了,五分钟。」她挂断电话,站起身,扣上最后一颗衬衫钮扣,顺手将领口拉紧,彷佛刚刚的亲密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消遣。 艾伦还瘫在沙发上,手握着自己硬得发紫的阴茎,一脸不爽:「操,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她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不是已经爽过了,还想要什么?」 她不等他回答,抓起外套甩上肩,踩着高跟鞋朝门口走去,语调轻飘飘地补了一句——「有事先走了。」 门砰地关上,只留下唐泽的咒骂声和她靴子踩在楼梯上的冷硬回响。 ──「红刃」酒吧地下诊所── 伊轻轻抵达诊所,用了不到三分钟。 手术灯冷冷地打在金属手术台上,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暗红色的血液蜿蜒渗入水泥地的裂缝,如同一条通往深渊的脉络。 她毫不迟疑地换上无菌手术服,双手在冰凉的消毒水中快速洗净,然后戴上手套,一连串动作精准、流畅,没有丝毫多余的迟滞。 卫瑾站在她身侧,手里握着止血钳,语气低沉而简洁:「肋骨全断,脾脏破裂,肺部撕裂,血压60,三分钟内不救就死。」 她目光淡淡地扫过手术台上的男人——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肺叶被贯穿,鲜血夹着气泡从嘴角涌出,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她挑起眉,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谈论一桩无关紧要的交易:「多少?」 黑西装甩出一袋现金,钞票翻散在血迹里。 她挑眉,嘴角微微一弯:「还行。」 「快救他!他是我们老大的心腹!」黑西装暴躁地吼。 伊轻轻没理会,戴上手套,抬手指了指输液架:「生理盐水上,血压太低,手术撑不住。」 输液推入静脉,她才懒懒地拿起手术刀,划开皮肉,鲜血涌出。 「肋骨撑开器。」她语速不变,卫瑾迅速递上。 钢制器械将断裂的肋骨强行分开,血管钳插入脾脏深处,夹住喷涌的血流。 「脾脏破裂太严重,直接切了。」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处理一块坏掉的肉。 伤者痛得痉挛,她只是皱眉:「麻醉深层一点,再乱动就丢出去。」 肺叶撕裂,积血不断涌入胸腔,她抓过吸引器将血块抽离,熟练地插入胸管,让血液从体外引流。 「血压回稳。」卫瑾低声道。 手术进行了四十多分钟,当她最后一针缝合完毕,血压与心跳线终于趋于稳定。 她撕掉手套,转身对黑西装道:「活了,拿钱滚。」 黑西装盯着伤者的胸口缝线,难以置信:「他……能活?」 她淡淡地笑了一声,拿起毛巾擦掉手臂上的血迹:「命救回来了,至于以后活多久,看你们老大的运气。」 她点燃一根烟,眼神微冷地吐出一口烟雾:「对了,下次这种烂活,报酬加倍。这点钱,不够我吃顿饭。」 第一章一串数字 酒吧内,灯光昏黄,烟雾缭绕。午夜时分,这里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交易、放纵、沉沦,构成了夜的基调。 凌昀晏坐在吧台前,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眼神阴郁,手肘支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握着酒杯,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轻轻碰撞。 他喝得不算多,却已经有些醉意,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脑中挥之不去的愤怒与执念。 「该死的混蛋……」他喃喃低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环。 不远处,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兴味。 伊轻轻站在阴影里,纤细的手指轻轻转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观察他已经一阵子了,不只是因为他的身手,还有他骨子里透出的狠劲与那双饱含愤怒的眼睛。 他是个合适的人选,也是一个可口的男人。 她向前走去,步伐慵懒而轻盈。 「人生顺了,哪里有趣?」她伸手,直接从他指间夺过烟,娴熟地吸了一口。 凌昀晏挑眉看向她,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他对这个女人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有点在意。 之前因缘际会,他受了伤,找上这位地下医生处理,几次交手后,他察觉到她或许能成为自己的情报来源。 但她显然不止于此。 「少假装懂我,你连自己的人生都他妈不敢正视。」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些许嘲弄。 他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灯光映照下,他的唇环闪着冷光。 「想知道我的事,不如先拿出点有用的情报。之前说好的那个,别跟我说只是空头支票。」 伊轻轻轻笑一声,将烟递回他唇边,他顺势含住,深吸了一口,眼神却未从她脸上移开。 「想要我的情报?呵。」她低声呢喃,眼神似笑非笑,「你拿什么来付?」 凌昀晏冷笑一声,烟雾从他微张的唇间缓缓吐出。 「妈的,你还真是个冷血的婊子。」 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不耐烦的声响。 「我可以付钱,但那样太无聊了,不是吗?」 他突然向前一步,逼近伊轻轻,阴影笼罩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气息。 「你不是说人生要有趣吗?那就来点刺激的交易如何?」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诱惑,「我可以成为你的实验品,让你在我身上试验那些正规医院不允许的手术。」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或者……你想要别的?我的身体、我的命,随便你挑。」 伊轻轻凝视着他,黑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兴味。这男人的气息既野蛮又危险,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有趣。 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下巴上,慢条斯理地滑过他的喉结,最终停在他的胸膛上。 「这可真是个诱人的提案。」她轻声笑道,手指轻轻敲了敲他的胸口,「但你的命,我暂时还不想收。我对你另有安排。」 凌昀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冷漠。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痕迹。 「少在这里玩你那套把戏。」他低吼,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不是你那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客人。」 他松开手,粗暴地从裤头抽出被她塞进去的名片,盯着上面的数字看了几秒。 「妈的,就这点东西就想让我脱裤子?」凌昀晏冷笑,「别太看得起自己了,医生。」 他把名片收进口袋,转身就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不过……」他回头,灰色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如果这真能让我找到那个混蛋,我倒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能力。」 说完,他大步走向出口,留下一句挑衅的话—— 「希望你的情报值得我浪费时间,否则……」 第二章基地 深夜十一点,城市边缘的废弃工业区。 冷风裹挟着潮湿的霉味从巷弄深处涌来,吹得路旁生锈的铁牌发出嘎吱声响。 斑驳的旧仓库静静矗立在月光下,如一座沉默不语的墓碑,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昀晏站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手里夹着那张名片,指腹摩挲着上面简洁的数字。 他的眼神冷漠,灰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深邃如冰。 他不是个喜欢等的人,尤其当这场交易的另一方还充满谜团。 正当他抬起脚准备踹开门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侧方响起。 他迅速转身,手指几乎是本能地摸向腰间,却在看清来人后停住了动作。 月光下,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从仓库的侧门无声无息地走出。 黑色风衣裹住她娇小却匀称的身躯,长发被夜风轻抚,几缕发丝垂落颊边,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伊轻轻。 她的步伐轻盈,像一只悄然现身的猎豹,眼神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怎么?这么着急想见我?」她轻笑,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戏谑。 凌昀晏没响应,只是微微瞇起眼,打量着她。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成了某场游戏的一部分,而对方却早已洞悉全局。 空气里弥漫着隐约的铁锈味,仓库内传来几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什么机械正在运转。 伊轻轻见他不语,扬起唇角,向仓库内走去,步履从容。 「进来吧,不然你会错过有趣的东西。」 她推开仓库内部的一道暗门。 与外观破败的工业废墟截然不同,门后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地下研究室,墙面装设着全新的灯带,投下冷白色的光。 长形桌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件、电子设备,甚至还有几瓶还未开封的医疗器械。隔壁的房间透过玻璃窗隐约可见,墙上贴满了错综复杂的简报、关系图,以及大量的数据文件。 凌昀晏走进去,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伊轻轻走到桌前,指尖轻敲了一下数据堆,语气平淡得彷佛这些只是普通的文件。 「这里,都是关于那个人的情报。」 她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你自己看看吧。」 凌昀晏没有动。 他盯着墙上那张张照片和文件,视线在某一处骤然凝住。 心跳仿佛停顿了一瞬。 他猛地上前,伸手扯下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残破的房屋、溅满血迹的地板,还有一个熟悉的倒影——小时候的他,被警方护送着走出那场屠杀的现场。 他的脸色骤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照片……」他低声呢喃,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 他转过身,直视着伊轻轻,目光冰冷如刀。 「这是我家的案发现场。你他妈的从哪里弄来的?」 伊轻轻没有闪躲,反而悠然地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迭,支着下巴看着他。 「你以为你是唯一的受害者吗?」她轻声道。 凌昀晏愣了一下。 「这些东西,都是我花了很多年整理出来的。」伊轻轻伸出手,食指轻轻点了点桌上的档案袋,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 「因为,我的未婚夫,也死在这个组织手里。」 这句话让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凌昀晏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未婚夫? 他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 空气一时沉默。 伊轻轻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仍是那样轻描淡写。 「现在,你还想问我是什么人吗?」 她的眼神幽暗,带着某种凌昀晏说不上来的情绪。 复仇吗?还是纯粹的执念?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不发一语地把照片放回桌上。 「不过,」伊轻轻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揶揄。「这里不可以抽烟。」 凌昀晏盯着她,喉咙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再点燃那根他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的烟。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看向那面贴满资料的墙。 「希望你的情报,值得我浪费时间。」 第三章照片 深夜的秘密基地里,冰冷的白光打在密密麻麻的资料墙上,将纸页边缘的折痕和泛黄痕迹无情地放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和纸张残存的油墨气息。 伊轻轻站在会议桌前,指尖轻抚过一张旧照片。她的动作很轻,彷佛稍微用力,过去的一切就会从指缝中散去。 「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她的声音平静,却像冰冷的手术刀般,割开了凌昀晏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凌昀晏瞇起眼,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一个年轻男人搂着伊轻轻,笑容清朗;女孩脸上挂上幸福温柔的笑容,与她现在带着戏谑色彩的神情判若两人。 照片边缘有些焦黑,像是从火场里抢救出来的。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那是……你的未婚夫?」 伊轻轻沉默片刻,眼角闪过一抹受伤的光芒,随即垂下眼睫,掩去内心的波澜。 可当她再次抬头时,脸上又挂上了她一贯漫不经心的笑容,风情万种地望着他。 「这是我这几年利用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搜集来的……」她轻轻叹息,语气轻快得彷佛在讨论一场无关紧要的赌局。 「这些情报,你愿意付多少报酬呢?」 她的唇角勾起,语气拉长,最后一个字音还没完全落下,手指就已经轻轻掠过凌昀晏的腰线,然后顺势在他结实的臀部上捏了一把。「拳.王~」 她笑得魅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凌昀晏的肌肉瞬间绷紧,双眼微微瞇起。他不是没被人挑逗过,但伊轻轻这种游刃有余的戏弄却让他感到一丝违和。 她的眼神里,没有寻常女人对他的渴望,只有某种冷静的算计,彷佛在试探、在推动、在操纵他。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女人在转移话题,不想在外人面前自揭伤疤。但情绪却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激得更暴躁。 「这些情报足以让你知道凶手是谁。」伊轻轻低声道,语气突然变得正经。 「你要杀了他,我可以提供帮助。但如果你要找出幕后的团伙……」她微微一顿,神色变得阴沉,「我们现在还不够力量。」 凌昀晏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伊轻轻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的皮肤瞬间泛红。他将她推到墙上,冷硬的水泥墙贴着她的背脊,带来一阵凉意。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他低吼,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以为这是什么游戏吗?」 伊轻轻并没有挣扎,反而优雅地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怕了?」她轻轻吐息,语气带着挑衅。 「怕?」凌昀晏冷笑,双眼微微泛红,像是被愤怒逼到极限的野兽。 他的目光锁定她,试图从那双魅惑的瞳孔中看出一丝破绽。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他咬牙切齿,「我只要知道那个混蛋在哪里。告诉我,否则……」 他猛然抬起手,拳头重重地砸在伊轻轻耳边的墙上,发出闷响,震得整片资料墙微微颤抖。 「别以为我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手下留情。」凌昀晏的声音低哑,带着阴狠的笑意。「我要知道所有细节。那个组织是什么?还有多少人参与?」 伊轻轻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他。 她的呼吸平稳,甚至还有余裕欣赏他此刻盛怒之下的模样。 她喜欢这种被情绪逼入绝境的男人,因为当一个人被逼到极限,就最容易失控,而失控的人,最好操控。 「回答我!」凌昀晏的嗓音几乎带着咆哮。 伊轻轻终于笑了,这次,她的笑容带着点残忍的温柔。 她抬起手,手指轻轻勾过凌昀晏的唇环,感受着冰冷的金属温度。 「你这么急做什么?」她轻轻地问,语调轻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复仇这种事,急不得……」 凌昀晏的呼吸顿时沉重了一瞬,而伊轻轻看准了这一点,微微俯身,凑近他耳畔,语气低柔:「何况,我还没决定你的报酬呢。」 她的声音落下时,两人间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灼热——但不是温暖,而是带着危险的火光。 第四章蛊惑 深夜的秘密基地内,压抑的白光打在斑驳的墙面上。凌昀晏将伊轻轻压制在墙上,他的呼吸急促,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可伊轻轻却丝毫不显惊慌,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场戏。 「你想知道真相吗?」她的指尖沿着他下颚轻轻滑过,最后停在他左耳的耳环上,语调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诱惑,「那就要看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 她的手指轻轻一勾,耳环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彷佛是在牵引着他的理智。 凌昀晏的瞳孔微缩,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阴鸷地盯着她的脸。 他的呼吸变得更沉重,胸口因愤怒而起伏不定。 「代价?」他嗤笑一声,压抑着怒火,「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他松开伊轻轻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的力道不轻,却发现她仍旧带着那抹戏谑的笑意,仿佛他的愤怒,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听着,我不管你是谁,也不在乎你的目的。」凌昀晏低声咆哮,「但如果你敢耍我,我发誓会让你后悔活着。」 他拇指擦过伊轻轻眼角的泪痣,动作带着威胁,却意外地带出一丝暧昧的错觉。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控,猛地收回手,却让伊轻轻更确定了自己的优势。 「告诉我真相,现在。」 伊轻轻轻轻歪了歪头,红唇微启,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转身,背对着凌昀晏。 「凭你现在,是动不了那个组织的……小鬼。」她语气低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边说边踱步,指尖沿着会议桌上的文件缓缓划过,最终停在那泛黄的照片上。 「你可以现在就杀了那个人,轻而易举。我也可以,早就可以。」她抬眼对上凌昀晏的视线,眸光深邃如涡,「但我没有,因为杀了他会惊动那些人。」 她慢慢靠近凌昀晏,语调轻柔得像是在哄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说白了,那个人只是他们的走狗,你杀了走狗,就能真正报仇了吗?」她轻轻笑了一声,「杀了他,你会怎样?嗯?」 她忽然欺近一步,指尖轻轻压在他的心口,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杀了他、你被解决,然后呢?可没有人会为你们报仇哦。」她低声说,语气如同在呢喃一个残忍的真相。 凌昀晏猛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困惑。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全身肌肉绷紧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你……」他咬牙切齿,声音压抑得几乎要裂开,「你早就知道是谁?却一直瞒着我?」 伊轻轻没有回答,只是优雅地转身,回到桌前,指腹轻轻敲了敲那张照片。 她的笑意更深,像是引诱一只受伤的野兽踏入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凌昀晏的目光变得冰冷,他缓缓抬起右手,指节微微颤抖着。 「别把我当成蠢货!」他低吼,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他忽然一拳砸向伊轻轻身旁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灯光下,他的左耳耳环轻颤,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他的声音压低,带着阴狠与绝望,「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挑衅我。」 伊轻轻终于停下动作,转过身来。她双手交叉抱胸,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你不在乎什么该死的组织,对吗?」她轻声问,唇角微微上扬,「你只想复仇……但问题是,你准备好让自己变成猎物了吗?」 她向前一步,手掌贴上凌昀晏的胸口,轻轻施压,迫使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声音低沉而蛊惑。 「因为现在,真正的狩猎,才要开始。」 第五章把门带上 深夜,废弃工厂的密室内,屏幕闪烁着冰冷的光,映照出伊轻轻波澜不惊的侧脸。 她坐在计算机前,指尖轻敲键盘,黑色的代码快速滚动。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这里既是研究室,也是她的领域。 凌昀晏靠在墙边,双手抱臂,灰色的瞳孔锐利地锁定她的动作。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环,透着一丝隐约的不耐与压抑。 「如果你急着找死,」伊轻轻懒懒地开口,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顿了一瞬,像是在衡量什么。然后,她点开了一个加密档案。 屏幕上浮现一张复杂的组织架构图,中央那个名字让凌昀晏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的身体绷紧,几步跨到她身边,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名字。 「这是……」他的嗓音低哑,指尖几乎贴上屏幕,指节微微泛白。 伊轻轻微微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他突出的锁骨,肩线紧绷得宛如拉满的弓。 「看来,你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在追杀的,只是条无关紧要的走狗。」 她慢条斯理地眨了眨眼,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随即语调轻缓。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 凌昀晏的拳头狠狠握紧,呼吸加重,他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伊轻轻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能在她细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你早就知道?」他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伊轻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挑了挑眉,然后缓缓抬眸,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颚与薄唇上。 「没什么,我总得考察考察未来的合作对象……」她语气慵懒,微微一笑,「至于我要什么……」 她忽然抬起另一只手,食指沿着他的下巴缓缓滑过,指尖触碰到唇环时轻轻勾了勾。 「我想试试『拳王』的滋味。」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字字锐利。 凌昀晏的瞳孔微微缩紧。 「我要你,成为我的。」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挑衅,像是在观看一场未来可预见的胜利。 她知道凌昀晏不会轻易答应,但她也知道,对一个渴望复仇的男人而言,最强大的诱惑从来都不是身体,而是掌控命运的机会。 「你不加入,我可以在计划执行时,把那个人留给你杀,」她耸耸肩,语气依旧轻松,「这是我对你的皮囊的一点优待,再多的没有了。」 她抬眼,视线落在他因愤怒而起伏的胸膛上。 「但如果你选择加入,就得听我的指挥,不准擅自行动。」她微微一顿,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并且……你得支付报酬。」 话音刚落,凌昀晏的手掌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扯开。 「别玩这套。」他的声音压低,透着危险的意味,「你以为你是谁?可以随意操控我?」 他猛地将她推到墙上,单手支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听好了,」他靠近她的耳边,嗓音低哑,「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狗。」 伊轻轻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她像是在看一只炸毛的野兽,满身伤痕、满心愤怒,却又无法真正对她造成威胁。 她突然轻笑了一声,唇角微微上扬。 「你确定吗?」 她微微抬起膝盖,贴近他的腰腹,几乎是轻柔地碰触了一下他的侧腰。 凌昀晏的身体顿时僵住。 他以为她会挑衅,会用言语激怒他,可她却只是以这种几乎不着痕迹的方式提醒他——他早就落入了她的节奏。 伊轻轻看着他变得阴沉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 「合作的基础是信任,」她语气遗憾,「看来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走吧,」她坐回计算机桌前,「我会给你他的讯息,留给你出手。在这之前,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顿了顿,侧头看他,嘴角噙着笑意。 「还不走?」 她的语气很轻,却像一记挑衅,击中了凌昀晏心底最隐藏的冲动。 「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第六章还不走? 伊轻轻坐在计算机前,手指懒洋洋地敲击着键盘,像是在收尾一场精细的手术。而凌昀晏则站在一旁,满身压抑的怒意像是一头困兽。 他的灰色瞳孔死死地锁在她身上,像是在寻找一个破绽,却又莫名地发现,她的态度始终悠然得让人发狂。 「你他妈的在耍我?」 凌昀晏猛地上前,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足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青痕。 他将她硬生生地拉起,甩到墙上,一只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紧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先是给我看那些资料,又说什么合作,现在又要我滚?」 他咬着牙,目光阴郁,像是一头快要失控的野兽。 伊轻轻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歪了歪头,嘴角浮起一抹极浅的微笑,像是对他的愤怒毫不意外,甚至有些失望。 「你果然只有这种程度。」她轻声道。 凌昀晏的瞳孔微缩,掌控欲与危险的情绪骤然上升。 他的手扣得更紧,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你说什么?」 伊轻轻眨了眨眼,眼神依旧带着兴味。 「你以为你在打什么拳?复仇?不——你只是个拳赛的商品。」 她的语气平淡得可怕,「他们让你活下来,就是为了看你像只狗一样狂吠、冲撞,但从来不让你真的咬死人。」 凌昀晏的身体微微僵住。 「你以为你这些年来在做什么?」伊轻轻语调轻缓,像是在解剖一具尸体,「让自己变强?让自己变得无法被击败?让自己有一天能够杀了那些该死的人?」 她低低笑了一声,带着一点嘲弄,「但你真正做的事情,不过是让他们养出了一条表演用的野兽。」 凌昀晏的呼吸骤然变得沉重。 他的手猛地松开,退后了一步,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因她的话产生动摇。 「你他妈的……」 伊轻轻轻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说:「怎么?被说中了?」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恶劣的兴味,仿佛是在欣赏猎物挣扎的模样。 他动作粗暴地将伊轻轻推到墙上,一只手撑在她耳边,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听好了,伊轻轻,」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既然知道那么多,就别想轻易脱身。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否则……」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颈部,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不介意用其他方式让你开口。你应该很清楚,我有的是手段让人说实话。」凌昀晏的眼神变得更加冷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而,伊轻轻却没有丝毫惊慌,她静静地望着他,眼中不带一点惧意,反而流露出一丝疯狂的兴味。 「有趣……」她轻笑,声音低柔而暧昧,「你可以试试看。」 伊轻轻吃软不吃硬,对于威胁毫无感觉,反而对这种情境感到愉悦。 她对生死无感,对痛楚的界线异常模糊,甚至偶尔会用极限试探来娱乐自己。 她不是个正常人,她对身体与生命的极限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而这个男人,显然是个极佳的对象。 她慢慢地抬手,指尖轻轻划过凌昀晏的手臂,像是在触摸一件精密的艺术品。她的目光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眼底闪过一抹探究的光芒。 「你的身体……」她呢喃,语气像是在赞赏一件战场上留下无数伤痕的利刃,「受过很多伤,却还能维持这种状态,真让人好奇。」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颈侧的动脉上,轻轻一按,感受着他的心跳。 「砰、砰、砰……」她轻声笑了,语气中带着某种恶意的温柔,「这么快,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我?」 凌昀晏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深的愤怒所取代。他紧盯着伊轻轻那双充满疯狂的眼睛,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你他妈的真是个疯子。」他低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就是你想要的?刺激?」 伊轻轻的唇角微微上扬,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甚至刻意让自己贴得更近了一些,像是在欣赏猎物的反应。 「你怕了吗?」她轻轻地问,声音中带着戏谑,「还是说,你开始觉得有趣了?」 凌昀晏突然松开手,退后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和警惕。 「我不玩这种游戏。」他冷冷地说,「你以为你很特别?我见过比你更疯狂的人。」 他转身走向房间的出口,但在门前停下,回头看向伊轻轻。 「听着,我最后问你一次,」凌昀晏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不要再耍花样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唇环,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如果你真的想合作,就说实话。否则……」 伊轻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懒散却透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操控感。 「你见过比我更疯的人,对吧?」她缓缓走近他,一步一步,直到与他仅有咫尺之距。 「可你现在在这里,却拿我没办法。」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锁骨,像是研究一具精密的标本,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唇环上,若有所思地低语:「你越是抗拒,就越证明我说中了。」 凌昀晏的拳头骤然紧握,指节发白。 他无法否认——她的话,正一点一点撕裂他内心的某些东西。 「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像是想将那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压下去。 伊轻轻看着他,慢悠悠地笑了。 「别那么紧张,」她轻声说,「我没兴趣逼你做决定,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跟我合作。」 她退后一步,彷佛已经看够了他此刻的狼狈。 「我没时间哄小孩子玩。」她眼底的兴味渐渐散去,语气也变得无聊起来。 「如果你连这点质疑都受不了,」她转过身,淡淡道,「那我们确实没必要谈下去了。」 她拉开暗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还不走?」 凌昀晏站在原地,目光阴沉复杂,呼吸压抑沉重。 他本该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脚步,竟然没有动。 第七章M1101 凌昀晏终究没离开。 当伊轻轻转身要走时,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微微皱眉。 「放手。」她语气冷淡,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凌昀晏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了一些,彷佛要从她身上寻找某种答案。「你知道什么,却不肯说?」 伊轻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抽回手,不疾不徐地走到计算机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开启了另一个加密档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这段影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伊轻轻的声音难得地严肃,她退后一步,将鼠标递给凌昀晏。 凌昀晏接过鼠标,指尖微微颤抖。 屏幕上的影片档案标题写着「实验记录 - 编号M1101」,这组数字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那是他的生日。 点击播放键的瞬间,凌昀晏的瞳孔倏地收缩,手指紧握到指节发白。 影片中,冷冽的白色灯光下,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闪过,像是解剖台上的实验样本,毫无人性地被详细记录。 然后,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央,语气冷静得可怕。 「编号M1101,测试对象的家属已全部清除,观察其心理变异状况……」 画面转换,残破的牢房内,一个年幼的男孩蜷缩在角落,浑身是伤,双眼失焦。 「目标展现出极强的生存意志,但尚未达到极限临界点,建议增加刺激……」 凌昀晏的身体僵住,冷汗顺着脊椎滑落。那是他……那是年幼的他。 画面里,实验人员打开牢房,几名壮硕的成年男人走进去,手里拿着电击棒。 「你还想直接去杀他吗?」 伊轻轻的声音将他从崩溃边缘拉回。 他猛地回过头,发现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们都是实验对象。」 伊轻轻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自己的心软感到不耐。 「又刚好,我们的亲人,都是那群人的挡路石。」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像是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刺入他的伤口。「没记错的话,你家人也是医学界的吧?」 她微微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带着一丝冷意。「我未婚夫也是。」 凌昀晏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句话让他像是坠入冰窟。 「他们一方面想要研究『至亲至爱被杀后,人类的心理、行为、选择、反应』,另一方面,又顺便替自己除去拦路石。」 伊轻轻微微歪头,语气讽刺。 「毕竟,我们的至亲,都是那些反对人体实验的医生,或是那些阻止他们计划的异见者。」 她靠近一步,语调缓慢而低柔。 「这群人,崇尚希特勒时期的生物实验,认为透过极端环境和痛苦,可以挖掘人类的潜能,打破生理与心理的限制。」 「他们的组织,遍布商界、政界、医学界,这是一个完整的利益链,而不只是你要杀的一个人。」 凌昀晏的全身都在颤抖,眼中充满了痛苦、愤怒和不可置信。 「操!这他妈的……」他咆哮道,一拳重重砸在桌上,力道之大让金属桌面发出剧烈的震动声。「你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伊轻轻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像是在评估他的状态。 「因为你的状态,还不足以接受这个真相。」 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绝对的掌控感。 「你如果现在就冲出去,只会像条失控的狗,被他们玩弄,然后死得不明不白。」 凌昀晏的胸膛剧烈起伏,拳头死死地握紧。 「没有计划是行不通的。」伊轻轻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冷淡的耐心。 「你杀了一个人,组织还是存在,仇还是报不了。你只会惊动他们,让他们藏得更深。」 她看向凌昀晏,语气缓慢且残酷:「这是你要的吗?」 凌昀晏沉默,身体依旧绷紧,但他的眼神开始动摇。 他咬牙,拳头松了又紧,然后终于低声道:「……你说得对。」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某种崩坏后的重建。「我不能就这样冲动行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伊轻轻,眼神变得锋利。 「但你也不能再隐瞒事实。」他低声道,「我们都是受害者,伊轻轻。」 他的语气带着某种决绝的寒意:「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们怎么才能摧毁这个组织?」 「我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我要让他们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伊轻轻看着他,轻轻笑了,笑意却没有温度。 「很好,」她轻声道,像是对手术刀下的活体标本感到满意,「终于,能谈正事了。」 第八章组织 静静地看着凌昀晏颤抖的背影,伊轻轻没有开口。 她从未见过这个暴躁的男人如此脆弱的一面,那种深深的绝望和痛苦,让她想起了自己失去挚爱的那一天。 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洒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就像是他们破碎的过往。 空气中瀰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连呼吸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我们还有几个合作伙伴,已经打入内部了。」 她的声音低而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他们负责利用、挑拨那些丑恶、贪婪与野心,分裂他们;我负责製造假情报,伪造他们过去的实验数据,从内部瓦解组织的信任,让实验进行不下去。」 伊轻轻语调未变,冷静地继续解释, 「‘纳粹’的核心成员彼此间并非铁板一块,他们掌握庞大利益,内部派系各怀鬼胎。‘花落’渗透进去后,利用这些矛盾,挑起他们之间的不信任。」 「他们的研究是建立在无数数据与纪录上的。我们窜改关键实验结果,让某些‘成功案例’变成失败,让某些‘可控变数’变成危险因子,逼他们内部互相质疑。甚至我们放出假情报,让一些成员误以为自己成了弃子,开始暗中对抗。」 她顿了顿,声音微微一沉,「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会让这场内斗彻底失控。他们狗咬狗,把所有人的名单曝光,亲手毁掉自己的体系……」 她低笑一声,嗓音冰冷,「但这都不是容易的事。039;花落’这几年为了渗透进去,损失了不少人。」 凌昀晏沉默片刻,灰眸幽深,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所以,」他低哑开口,嗓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冷意,「为什么是我?」 伊轻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到桌前,指尖轻轻敲了敲金属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以为呢?」她语气淡淡,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因为你恨他们,因为你想杀他们,因为你是这世上最合适的工具……」 她顿了顿,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语气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 「找上你……也没什么。刚好……寂寞了而已。」 她的语气太过随意,像是在叙述一场无关痛痒的邂逅,却又刻意带着一种疏离,像是要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注意上凌昀晏。 在搜集情报的途中,她早就知晓每一名受害者的资料与背景。 而当他走进她的诊所,浑身是血地坐在那里,她便已经注意到了他。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之所以找上他,虽然有利用的缘故,可能内心深处还有一丝不忍心。 不忍看他如同她一样,好像时时刻刻都用尽全力活着,却又对生命毫无留恋。 只是,这份不忍,她没意识到。 凌昀晏缓缓转过身,眼神中的愤怒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深深地看着伊轻轻,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他一直认为冷酷无情的女人。 「寂寞?」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别跟我扯这些屁话。你找上我,是因为你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对吧?」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切开了她精心构筑的屏障。 他站起身,缓步走向伊轻轻,每一步都充满了压迫感。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他低声道,「你那副冷漠的样子,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伤痛。」 他停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剖开她的灵魂。 「我们都是被那群畜生毁掉的人。」 他突然伸手,抓住伊轻轻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告诉我,伊轻轻,你真的相信这个计划能成功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还是说,你只是在找一个理由活下去?」 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 「如果……如果我加入你们,你能保证我会亲眼看到那些人付出代价吗?」 伊轻轻看着他,眼底有细微的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她淡淡地笑了一声,笑意中带着冷意。 「呵。你不加入,那群人也一样要付出代价。」她微微侧头,目光如刀,「只是你亲手做,和看着我们做的区别罢了。」 第九章别后悔 房间内的空气沉闷,静得像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压抑。 昏黄的壁灯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两人之间无形的拉锯上。 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酒气与烟草味,混杂着压抑已久的某种气息,暧昧而危险。 伊轻轻懒懒地靠在沙发扶手上,腿交迭着,黑色丝质衬衫的衣角略微滑落,露出她锁骨下那一抹白皙的肌肤。 她的手指搭在膝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无聊地数着时间。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凌昀晏身上的黑色T恤微微皱起,隐约能看到绷紧的肌肉线条,他站得笔直,带着一种随时准备出手的危险气息。 他的下颌紧绷,眉峰压低,眼底翻涌着阴沉的情绪。 她知道他憋了一肚子火。 「少装了。」 他的声音低哑,透着一股不耐烦,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明显的愤怒。 「你以为你那副冷漠的样子能骗得了谁?」 下一秒,他大步逼近,动作乾脆俐落,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听着。」 他的指腹抵着她的肌肤,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我不管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也不管你玩什么把戏,想用这种方式耍弄我──你最好考虑清楚。」 伊轻轻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你怕了?」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一根羽毛,却带着某种故意激怒他的意味。 「还是说……你其实很期待?」 她的指尖轻轻沿着他的手腕滑下,像是不经意的抚触,却让他的肌肉瞬间绷紧。 凌昀晏眯起眼,目光更沉。 「别跟我耍这些花招。」 他冷冷地说,低头与她的距离更近,呼吸几乎擦过她的皮肤,「我只问一次——你到底想要什么?」 伊轻轻眨了眨眼,故意停顿了几秒,才懒懒地开口, 「你。」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简洁。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结。 凌昀晏盯着她,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 然后,他冷笑了一声,笑意里带着几分讥讽。 「别开玩笑了。」他嗓音沙哑,语气里透着危险,「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话音未落,他猛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强硬地将她困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令人窒息。 她能闻到他身上微弱的金属气息,还有汗水与烟草混合的味道。 而他的视线深邃如刃,彷彿要将她的灵魂看透。 「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隐忍的怒意与某种更深层的情绪。 「伊轻轻,我看得出来,你眼中的空虚和痛苦。」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力道轻得像是警告,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暧昧。 「你想要的不只是肉体上的慰藉,对吧?」 伊轻轻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懒散而魅惑。「那又如何?」 她伸手,手指顺势滑过他的锁骨,触感带着细微的凉意。「如果我只想要你的身体呢?」 凌昀晏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如果你真的只想要我的身体……」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压抑不住的狠劲,「那现在就来。」 他的手沿着她的下颚滑下,停在她锁骨上方,指腹轻轻摩挲,像是在测试她的反应。 伊轻轻看着他,眼神波澜不惊,像是在打量一个有趣的玩物。 然后,她轻轻凑近,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你确定?」 她的声音低柔得像是催眠,一字一句都带着慵懒的调子。 「还是说……你怕你会输?」 她的话音刚落,凌昀晏的眼神霎时变得更暗,像是某种被点燃的野兽,极限的忍耐与暴烈的冲动在他体内交战。 他死死盯着她,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似乎随时会爆发。 但最终,他猛然松开手,像是在逼自己后退一步。 「你玩得太过了,伊轻轻。」他的声音压抑而危险,像是一条拉紧的弦。 伊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喔?」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你生气了?」 凌昀晏没说话,目光像是要将她拆解。 她笑了,笑意里带着某种淡淡的惋惜,似乎对他克制的表现感到无趣。 然后,她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襬。 「行吧。」她轻描淡写地说,语气轻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看来今晚没有交易了。」 她转身要走,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凌昀晏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伊轻轻。」他的声音低哑,眼底的暗潮汹涌,「别后悔。」 她微微侧头,眼神像雾一般幽深,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 第十章闭嘴,给我!(高h) 伊轻轻猛地向前,踮起脚尖吻住凌昀晏的唇,毫无预兆地吸吮他的味道——烟草、汗水和一股隐秘的野性。 她舌尖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掠夺他的呼吸,手指迅速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指甲划过他的皮肤,留下浅红的痕迹。 凌昀晏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了一瞬,瞳孔微缩,但下一秒,他回过神来,粗暴地抓住她的双腕,将她狠狠推到墙上。 水泥墙冰冷地贴着她的背,他用身体紧紧压住她,肌肉绷紧,热气喷在她脸上。「你他妈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他低吼,声音里混杂着愤怒和燃烧的欲望。 他一把扯开她的衣领,钮扣崩飞,露出她白皙的锁骨和胸口。 他低头,唇齿沿着她的颈部啃咬,牙尖用力,留下一串红痕,像是宣示领地的野兽。「你想要就给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报复的意味,「但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他的手粗暴地探进她的衣服,粗糙的指腹摩擦她敏感的肌肤,捏住她的乳房,指甲陷入柔软的肉里,激起她一阵颤抖。 「告诉我,伊轻轻,」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如火,「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像在这激烈的情欲中寻找某个答案。 「啊…」她嘴里溢出一声呻吟,低哑而放荡,眼神迷离,却带着挑衅。 「闭嘴,给我。」 凌昀晏听到她的呻吟,眼底的凶光更盛。 他冷笑一声,一把扯下她的裤子,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 他粗暴地掰开她的大腿,两根手指猛地插进她湿润的私处,搅动着黏腻的内壁,发出淫靡的声响。 「操,你他妈早就湿透了,」 他咬牙切齿,声音粗哑,「果然是个欠干的骚货,对吧?」 他另一只手狠狠揉捏她的乳房,拇指碾过硬挺的乳头,指甲掐进皮肤,留下红印。 「你想要我操你?」他在她耳边低吼,语气充满挑衅,「想要我的大鸡巴插进你这饥渴的小穴,把你操到哭出来?」 他抽出手指,猛地将她翻过身,狠狠拍打她的臀部,啪的一声脆响,臀肉颤抖着泛红。 「说啊,你这淫荡的婊子,」 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欲望,「想要我怎么干你?像操条母狗一样从后面插你?」 他解开裤子,拉下拉链,坚硬的阴茎弹出,顶端已经湿润,抵在她臀缝间磨蹭,灼热得像要烧起来。 「回答我,不然我他妈停下来。」他嗓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愤怒,像是终于从她的掌控中挣脱,狠狠夺回主导权,要她也尝尝被操控的滋味。 「我要你,凌昀晏,」她喘息着,声音沙哑而急切, 「从后面干我…把我操到哭…用你的大肉棒…操我…」 凌昀晏听到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兽性的光芒。 他猛地抓住她的长发,将她的头向后拉,迫使她仰起脸。 「操,你这欠干的婊子,」他低吼,语气粗野,「既然你这么想要,老子让你爽个够。」 他握住自己的硬挺,对准她湿透的入口,猛地一挺身插到底。 「啊——!」她尖叫一声,内壁被撑开的快感让她全身颤抖,他的尺寸粗大,几乎要撕裂她。 他开始大力抽插,每一下都直捣深处,撞得她臀肉啪啪作响。 「靠,你里面真他妈紧,」他咬牙切齿,「多久没被操过了,嗯?」 他的手掐住她的腰,指甲陷入皮肤,每一次撞击都狠狠顶到她的敏感点。 「喜欢被我这样干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欲望,「喜欢我的大鸡巴填满你这饥渴的小洞?」 他突然加快速度,肉体撞击的声音混杂着她的呻吟,密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性爱气息。 「啊…啊…喜欢你的大鸡巴填满我的小穴…凌昀晏…」她呻吟着,声音放荡而破碎,眼神迷离。 「射…射在我里面…给我…」 「操,你这不知廉耻的骚货,」他咆哮,手用力掐住她的臀部,留下深深的指痕, 「想要我的精液?想被我灌满?」他的抽插变得更狂野,每一下都像要撞穿她。 「你他妈疯了,伊轻轻,」他喘息着,声音混杂着欲望和愤怒,「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头,另一手探到前面,粗暴地揉捏她的阴蒂,指腹碾过敏感的凸起。 「我要射在你里面,贱人,」他在她耳边低吼,语气带着毁灭性的快感,「准备好被我灌满了吗?」 他的动作猛烈到极致,阴茎在她体内跳动,快感逼近顶点。 「啊…啊…射进来…凌昀晏…」她尖叫着,声音颤抖,内壁痉挛着收紧,像是渴求他的释放。 「操!」他低吼一声,腰身猛地一挺,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体内,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灌满她的深处。 他喘息着,紧紧抓住她的腰,指甲陷入她的皮肤,确保每一滴都留在她体内。 她的身体颤抖着,呻吟渐弱,像是被这猛烈的冲击耗尽了力气。 他停下动作,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密室里,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落在她泛红的背上。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伊轻轻仍背对着他,额头抵着墙,眼神却幽深而空洞,像是刚从深渊里走出来,却还带着夜色的痕迹。 「你不也一样?」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挑衅,却更像是在嘲弄自己。 她闭上眼,任凭余韵渗入骨髓,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冲淡心底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短暂地麻痹、逃离,让那些关于复仇与算计的现实,至少此刻,不再那么沉重。 第十一章寂寞的伴 清晨的秘密研究室仍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地板上散落着昨夜被撕扯的衣物,桌上的计算机屏幕停留在最后那段骇人的影片画面,闪烁着诡异的微光。 空气里残存着烟味与汗水交织的味道,夹杂着金属与消毒药水的冷冽。 凌昀晏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赤裸上身覆满旧伤与刺青,彷佛一张被岁月与伤痛刻划的地图。 他皱着眉,烟雾缭绕间,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 那些混乱、汹涌、失控。 他的视线掠过房间,停在坐在计算机前的伊轻轻身上。 她穿着他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细白的锁骨与斑斑吻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敲,冷静得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的侧脸隐没在屏幕投射的微光中,神情专注,连一丝余光都没分给他。 这一幕,让凌昀晏的心底升起一阵恶劣的情绪。 他猛然将烟蒂按熄在窗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滋」。 「你笑什么?」他低哑开口,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怒意。 伊轻轻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首,唇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觉得有趣。」她淡淡道,嗓音轻柔得像是在评价一场还算不错的戏剧。 「还有,我说过这里不能抽烟。」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点燃了凌昀晏的怒火。 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力道之大让她差点撞入他怀中。 「昨晚的事情对你来说就这么可笑?」他咬牙切齿,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将她的表情剖开。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脉搏,能感受到那里微弱而冷静的跳动,丝毫没有昨夜激情过后的慌乱。这让他更加烦躁。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逼问。 伊轻轻这才真正抬起眼,望进他幽暗的瞳孔。 「什么主意都没有。」她微微歪头,眼神带着一丝戏谑,「我昨天说过,我想要你,就这样。」 空气瞬间凝滞。 凌昀晏的瞳孔微缩,随即冷笑,像是被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嘲弄。 「你觉得我会信?」他的嗓音低哑而危险。 伊轻轻没有回答,而是缓步向前,慢慢贴近他。 然后,她抱住他。 她的额头轻轻倚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我想要寂寞的时候、在复仇的路上,有个伴。你不讨厌,所以想要你。」 这份亲昵让凌昀晏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不是没有被人抱过,但从没有人用这么轻柔的力道包围他,没有束缚,没有压迫,却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拉扯。 「别跟我玩这套。」他低声咆哮,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情绪,「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一把将她的肩膀按到墙上,俯视着她的脸。 「你以为这种话能说服我?」他的手指收紧,在她细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就因为我们睡了一晚,你就觉得可以操纵我?」 伊轻轻没有闪避他的视线,反而微微一笑。 「凌昀晏,你想太多了。」她轻声道,像是在安抚一只过于敏感的野兽。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胸口,指尖从紧绷的肌肉滑过。 「你不是说过不在乎我有什么目的吗?」她语调懒散,「怎么,现在又这么急着寻找答案了?」 凌昀晏的呼吸微滞。 这女人—— 他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压下某种躁动的情绪,猛然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滚。」他的声音冷硬,透着警告,「现在就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伊轻轻歪了歪头,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有趣。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理了理微皱的衬衫,仍然站在原地。 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凌昀晏,你知道吗?」她轻轻笑了一下,声音轻柔得像是一场耳语。 「你越抗拒,就越证明你无法抗拒。」 ———————————— 有没有不害羞的宝宝们来点互动? 第十二章留下来 凌昀晏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什么该死的伴。」他低声说,「我一个人就够了。」 凌昀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眼神却仍带着压抑的怒意 「别再来找我了。」他说,声音冷硬,「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凌昀晏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伊轻轻。 她不疾不徐地伸展了一下身体,似乎对他的情绪一点兴趣都没有,然后挑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补充道:「你不想要就算了,我可以去找别人,别把自己想得太不可取代。」 她双手交迭,目光带着一点戏谑,好整以暇地看着凌昀晏。 「是你昨天表现很好,我才想着试试。你情我愿的事,我也不会强迫你。」 她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一场交易,而不是一段可能有所动摇的关系。 「我以为昨天你也会喜欢,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话音刚落,还不忘投以他一贯的笑,眼神里藏着一丝恶意的愉悦。 凌昀晏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不可取代?」他咬牙切齿地重复道,「你以为我在乎这个?」 他大步走向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粗暴地捡起自己的裤子和上衣。他背对着伊轻轻,肩膀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 他猛地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愤怒掩盖。 「我表现很好?」他冷笑着说,「那真是谢谢你的夸奖。」 他快速穿上衣服,动作粗鲁而急切,彷佛想要迅速摆脱这场荒唐的情境。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你知道吗?」他突然停下动作,直视伊轻轻的眼睛,「你说得对,我确实有毛病。」 他向前走了几步,逼近伊轻轻。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的毛病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他冷冷地说,「即使知道不该相信任何人,还是会愚蠢地期待。」 他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冷笑。 「但幸好,你让我想起来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相信的东西。」 他抬手抚上伊轻轻的脸颊,动作出乎意料地温柔。但他的眼神依旧冰冷。 「你说得对,我们只是你情我愿。」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一丝苦涩,好像原本抱有一些期待,却发现她似乎还是在玩他。 伊轻轻垂下眼睫,神色不明。 凌昀晏突然松开手,后退几步。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已经握住门把,却又停住了。 他沉默几秒,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转头冷冷地看着伊轻轻。 「不过——」他的声音压低了一点,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我们的交易还没完成。」 伊轻轻微微挑眉,像是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唇边的笑意加深。 「所以呢?」她缓缓道,「你还是得留下来,对吧?」 凌昀晏的眼神幽深如夜,他盯着她,沉默了几秒,然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最好别耍花样。」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伊轻轻耸耸肩,笑意不减,指尖轻轻划过桌上的数据。 「既然还没结束,就别装得好像你能全身而退。」她语气轻柔,却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挑衅。 「那就继续吧,凌先生。」她眨了下眼,「看看我们谁能玩到最后。」 ──────────── 求留言~求珠珠~求收藏~ 第十三章曾经的兄弟 房间内的空气凝滞了一瞬,凌昀晏的眼神沉冷,像是在衡量伊轻轻话中的深意。 「你有什么?」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伊轻轻轻笑了一声,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桌上的资料,然后慢条斯理地将一张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照片上,一个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正坐在某间豪华会所的贵宾室里,身边簇拥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年轻男女,脸上虽然看不清表情,却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凌昀晏瞳孔微微一缩,手指轻扣在桌面上,压抑着情绪。 「这是……」 「『纳粹』里的一条狗。」伊轻轻语气淡淡,「他叫雷克,负责黑市拳赛的赌盘,这场游戏里,许多拳手的生死都掌握在他手里。」 「跟我的仇人有关?」凌昀晏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急切。 「直接关联?」伊轻轻笑了笑,「还没查到。但如果你想挖,就得先接近他。」 凌昀晏沉默了几秒,眼神闪过一丝挣扎,然后抬头直视她。 「怎么做?」 伊轻轻眨了下眼,像是在欣赏猎物终于上钩的模样。 「走吧。」 凌昀晏眉头微挑,语气仍带着几分不耐。 「什么意思?」 伊轻轻转身,斜倚在桌边,唇角泛着一抹慵懒的弧度。 「你不是想复仇吗?机会来了。」 她不再解释,仅仅拿起一个档案袋丢给他,然后推开了通往外界的门。 「红刃」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暗红色的光晕,隐约映在湿润的街道上。这里是花落的据点之一,对外仅接待组织相关者,而地下室则是伊轻轻的诊所。 说是诊所倒不如说是伊轻轻另一个秘密基地。 地下室在两栋建筑物地下,除了患者仅见的诊疗室、手术室外,暗墙后面是小型研究室及伊轻轻或卫瑾平时没回家可以待的生活空间,小厨房、起居室、浴室等等一应具全。 没有人知道这两者的真正关联,除了入口处不同之外,平时要互通也要经过一个秘密暗墙。 「自己进去吧,有人会在里面等你。」 伊轻轻带凌昀晏到「红刃」门口之后就走了,绕道另一栋大楼回到自己的诊所。 凌昀晏推开沉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灯光与弥漫的烟雾。 吧台后的调酒师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头,不多言语。这里的人彼此心照不宣,没有多余的探问。 「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卫瑾靠在卡座的椅背上,手里摇晃着一杯酒,唇边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凌昀晏皱起眉头:「是你?」 凌昀晏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认得他——卫瑾,伊轻轻的助手。 但现在,他却以「花落」的情报核心身份坐在这里。 「你的试炼,我来安排。」卫瑾合上手中的数据,语气淡淡的,「毕竟,轻轻最讨厌处理这种麻烦事。」 他一副无奈却又习以为常的语气,彷佛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凌昀晏的拳头微微收紧。 「什么试炼?」 他本以为卫瑾只是伊轻轻身边的助理,但现在看来,他的身份远不止于此。 「轻轻没告诉你?要加入『花落』,首先要有一个试炼,测试你的能力。」 「第一次不会太难,也不会要你杀人。」卫瑾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但也不会是模拟训练,而是真正的行动。」 凌昀晏眉头微皱,他不喜欢这种被摆布的感觉,但他现在没有选择,他想复仇,目前最快的途径似乎是透过这个组织。 「什么任务?」他冷声问道。 「一个情报搜集的工作。」卫瑾翻开手中另一份资料,推到他面前,「有人和『纳粹』有联系,但我们没有证据。你的工作是去盯住他,找到确切的证据。」 凌昀晏低头看着资料,目光扫过照片,下一秒,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一个他认识的人。 过去,他曾视对方为兄弟。 年少轻狂的那些日子里,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一起笑闹,一起流血……他甚至一度认为,这个人是他这辈子最信任的伙伴之一。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压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不可能……」 「不可能?」卫瑾笑了笑,带着几分戏谑,「我以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 凌昀晏的指尖紧握,心跳沉重。 他曾经的「兄弟」,居然是纳粹安插的棋子? 回想过去,某些模糊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那些「兄弟」怂恿他打架、鼓励他在地下世界沉沦,甚至在他最失控的时候,总有人适时地推波助澜…… 他以为那是友情,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义气。 可现在,他才发现,那或许只是纳粹精心设计的一场操控。 他想到在仓库密室内伊轻轻给他看的「M1101」档案…… 「我接受任务。」他低声说,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静。 卫瑾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很好。」 他知道,这场试炼,对凌昀晏来说,将不只是单纯的测验,而是一次真正的心理崩解与重塑。 第十四章年少情谊 夜色如墨,街道的灯光映照在潮湿的柏油路上,折射出破碎的光点。 凌昀晏站在暗巷里,目光锁定着前方的男人。 他已经跟踪这个人几个星期了。 这次的试炼,卫瑾给他的任务很简单——调查此人,确认他的真实身份,并找出他与纳粹的联系。 但这件事对他来说,远比任何一次格斗都更让人窒息。 因为那个男人,曾是他的兄弟。 或者说,他以为的兄弟。 他尾随他进入一间酒吧后,藉由遮挡,在离他很近的距离却不至于让他发现。 闪烁的霓虹灯下,男子背靠着酒吧的墙壁,吞吐着烟雾。 只见他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正与另一名男子低声交谈。 凌昀晏隐藏在黑暗中,视线如刀,紧紧地锁住他的每一个动作。 男人的手机屏幕短暂亮起,凌昀晏眯起眼,借着酒吧忽明忽暗的光线,看到屏幕上的通讯簿备注:「K-17」。 他前几天观察到,只要K-17号码出现,他就会消失。 所以他开始近距离跟踪,去查看看K-17到底是什么。 他没立刻行动,只是低下头,让碎发遮住自己的神色,像一头潜伏的狼,静静观察猎物的动向。几分钟后,那人起身,离开酒吧。他等了片刻,放下杯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夜风冷冽,酒吧外的街道上灯光稀疏,男人走得不快,时不时低头发讯息,像是在等待回复。凌昀晏跟在后面,保持安全距离,眼底寒意渐深。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卫瑾的讯息——「调查得怎么样?」 他没回,甚至没看第二眼。 因为下一秒,他看见那个「兄弟」停下脚步,转进一条小巷,迎面而来的是另一个男人。 交换文件。 确认身份。 纳粹的下层成员标志。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狠狠砸进他的脑海里。 过去的回忆鲜明如昨日——少年的自己,被学校束缚得烦躁,被复仇的念头压得喘不过气,他必须有个宣泄的出口,不然他会崩溃,然后那群人就刚好出现了。 逃课、打架、酗酒、换女人,他们说这才是人生,说他应该享受这一切,说这样才够「狠」。 而那个带头的人、现在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当时就是最有「义气」的一个。 「没事,哥罩你。」他记得对方这样说。 然后每一次打架,都有他来相挺;每一次受伤,都有他来安慰;谁手头紧,他拿出来帮忙…. ──「哥带你去转大人。」 ──「来抽一口,很爽的。」 ──「来,你来玩看看,听说新手牌运都很好。放心,输的算哥的。」 曾经在学校里,他总是被挑衅、被激怒,总是有人怂恿他与人动手。他以为那只是社会的生存法则,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弱」才会被人针对。 所以他拼命的打架,想让自己变强,想让自己不被欺负。 往事一幕幕闪过,那些他以为是年少轻狂,原来都是被计算好的。 纳粹雇了这个他视为兄弟的人,让他一步步坠入泥沼。 他们让他打架,让他堕落,让他在鲜血与暴力里找不到出口,甚至让他误以为这就是他的选择,是他自己自甘堕落。 凌昀晏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的胸口像被千斤巨石压住,心脏在剧烈地收缩,血液翻涌着汹涌的恨意。 他少年时期的世界,曾经只有斗殴、酒精、女人,和这些「兄弟」。 如今,那些回忆却如同笑话。 当年那些「换命兄弟」,他认为可以一起闯荡江湖的人,原来只是纳粹花钱买来操控他的工具。 当年那些打架、那些「义气相挺」,原来都是设计好的一场局。 恶心。 「操……」他低声咒骂,压抑着内心的翻腾。 他的身体紧绷到极致,像是随时会爆发的野兽。 他站在暗处,冷眼看着这个曾经义气相挺的兄弟,与纳粹的走狗交换情报。 他的拳头无声地收紧。 他想冲出去,一拳砸碎那个男人的笑容,让他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让他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但他不能。 他得忍住。 这只是试炼,他必须按照卫瑾的要求来做。 他要拿到更多的证据,他要知道纳粹到底如何操控着这些人,他要让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傀儡师,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愤怒如火焰窜烧,却没有让他冲动。他的指尖紧绷,骨节泛白,却压抑住了胸腔的滚烫怒意,让它凝成一片冰冷的杀意。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要知道更多。 这场试炼,才刚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退回阴影之中,悄然隐没在黑暗里,像一头潜伏的野兽,等待时机。 报仇的决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清晰。 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不是个人的恩怨。 这是一场,从他童年开始,就已经布下的网。 第十五章安抚(上)(h) 「红刃」酒吧内,灯光昏暗,气氛沉闷,凌昀晏神情阴郁,将所有线索与情报毫不在意地抛给卫瑾。 卫瑾没说什么,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数据,他知道这是直面真相必经的过程。 伊轻轻知道他今天会来。 接到卫瑾的电话,她特意从地下的小型实验室上来,想看看这个「弟弟」的状况。 她是从暗道上来的,经过「红刃」的后方一道隐藏门后,穿过一个小房间才进入酒吧。 那扇门长年上锁,除了她之外,只有卫仅有钥匙。 一上楼,伊轻轻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凌昀晏。 他独自坐着,手中握着一杯酒,耳边的喧嚣像是与他无关。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在消化他曾经深信不疑的情谊,居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计算。 视线闯进一道人影,让他从回忆中抽离。 伊轻轻…她怎么在这里? 「走吗?」伊轻轻顺手夺过他一直握在手上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气让她的眉心微蹙,红唇轻舔过残留的酒液,漫不经心地勾起一抹笑。 「喝光了,上楼。」 凌昀晏没反应过来,便已不自觉地跟上她,踏上通往酒吧楼上的阶梯。 这间说是VIP包厢也不对,毕竟只开放给伊轻轻一个人,是她平时带男伴上来玩的地方。 伊轻轻一进门便随意将黑色长靴踢掉,赤脚踏进包厢内温润的红木地板,「随便坐,这里没人会上来。」外袍随手一丢,挂到黑色皮质沙发上。 她今天穿黑色细肩带小可爱,轻薄贴身的布料勾勒出紧致流畅的线条;下身是一件简单的牛仔裤,低腰的剪裁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每一个动作都是无声的诱惑。 凌昀晏只是呆站在原地,眼神木讷的看着她,与之前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大相径庭。 「怎么?」伊轻轻眨了眨眼,语调轻飘飘的,带着些许戏谑,「站着不动?你想这样玩?」 见他未动,她主动走向前一步,贴近到离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双手靠近他的胸膛,顺势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指腹贴着他的肌肤滑过,故意慢条斯理地往下探。 「老虎今天变傻猫了?」她嗓音轻柔,却莫名给人感觉一丝危险的诱惑,指尖漫不经心的在他胸膛打圈,最后落到他胸前敏感的红点,恶意地轻轻一捏。 凌昀晏猛然抓住她的手,力道不轻,「你在干嘛?」他声音低哑,如同一条被激怒的野兽。 「你知道我在干嘛。」她毫不退让,直视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挑衅,「放手。」 凌昀晏看见他的挑衅,突然气笑了。 他没将手放开,只是反手扣住她另一只手腕,一并扭到她的身后,箝制住她的动作。 他一手压制住她,一手扯下伊轻轻的裤子,再解开自己的裤头,粗暴地释放出胀大的欲望,毫无预兆直接挺入。 「哼,没前戏就湿成这样?」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看来我们医生随时随地等着挨操啊…..」 「彼此彼此,我们拳王不是也是随时随地发情吗?」她微微蹙眉,语气依然寸步不让。 伊轻轻有点不适,他的尺寸过于硕大,没有前戏松一松,纵使有水,但直接进来还是有点痛。 但这种不适是她想要的,性爱中的疼痛会让她感觉生活不那么麻木。 粗暴地肏干了几下后,凌昀晏突然抽离她的身体,「过去趴好。」在她的屁股上种重拍了一下,示意她到黑色沙发上。 伊轻轻侧眸睨了他一眼,像是抱怨兴致正浓却被打断的不满。 她依照指示乖乖地过去,双手撑在沙发边缘,臀部高高翘起,露出湿润的花穴。 凌昀晏站在她身后,眼神幽暗地看着她的穴口因方才进入而湿润不已,蜜液顺着腿跟滑落,画面荡人心魄。 他没有立刻进入,而是握着自己刚才被浸湿的肉棒抵在她的穴口,慢慢磨蹭,故意轻蹭她敏感的花核,让她想要却无法得到真正的填满。 「你很烦,到底要不要进来?」伊轻轻蹙眉,回头催促,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与意动。 「小骚货…这么急?」凌昀晏坏笑,凑近她耳边呢喃,「冷冰冰的医生,怎么在床上那么骚……?」 说完,他猛地贯穿,毫不留情地冲撞进她的体内—— 第十五章之二安抚(下)(h) 「啊…...」伊轻轻被猛然插入,身体一震,发出一声喟叹,像是渴望又一次得到填满。 紧致的穴口被迫再一次适应他的尺寸,感受他的炙热的龟头再一次挺入,狠狠捅到最深处,直捣花心。「太深了……慢点……」 「慢一点?」凌昀晏嗤笑,语气嘲弄,「是谁刚刚叫我快点进来的?」 他不予理会,仍然维持的他的速度,甚至像要刻意报复,更加快了腰部动作。 他狠狠向前顶弄,每一下的撞击都直击花心,掀起更深层的快感。 伊轻轻被撞得身体颤抖,双手紧紧抓着沙发边缘,指节泛白。 花径内壁层层迭迭,因为兴奋用力包覆着闯入者、贪婪地吸吮着凌昀晏坚硬的肉棒,他被这股销魂的紧窒刺激得情绪高涨,手掌猛然落下,在她白皙的臀瓣上留下一道掌印。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伊轻轻低叫一声,回头睨了他一眼,却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咬住唇,闭上眼继续沉浸在这强烈的冲击中。 「咬这么紧…...」凌云晏低笑,语气中透着沙哑的情欲,「这是惩罚你的贪心。」他维持着动作,每一下深顶都带着惩罚的意味,猛烈撞击她柔软的深处。 「啊……啊哈……嗯…..」强烈的律动让伊轻轻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随着快感泄出断续的呻吟。 快感一阵一阵,伴随着更加强烈的收缩,紧致的内壁贪婪地吸吮着他,凌昀晏知道她快高潮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攀上顶点的瞬间,他突然抽离,抓起伊轻轻的手,走到落地窗前。 他拉开窗帘,窗外的车水马龙映入眼帘,五光十色的霓虹映照在玻璃上。 伊轻轻被他反手扣住,压在落地窗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阵颤栗,背后微微弓起。 「喜欢吗?」他轻笑,手掌滑过她的腰线,从后探入她的腿间,轻轻抚弄了一下她已经湿透的花径,「你身体更兴奋了…..」 话音落下,凌昀晏对准他的花穴操进去,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这次他并没有像刚刚一样猛烈地撞击,反而缓慢的挺入,故意拉长每一次摩擦的时间,让她感受到填满与坚硬的肉棒带来的压迫,感受硬挺的炙热辗过内壁每一寸敏感的点。 「啊……」 这种缓慢带来的折磨,比起粗暴更让人无法承受。 每一次的递进,伊轻轻可以很仔细的感受那根炙热在花径里的每一个细节,硬的要命的龟头、烫得要命的肉棒,每一道脉动、每一寸膨胀,每一次进入滑过内壁的刺激…..都让她意识一点点抽离,沦陷在这场无声的折磨。 「这边可是二楼,你说,要是有人稍微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你被压在玻璃窗上肏干的样子……」 凌昀晏的声音带着低哑的笑意,贴着她的耳边,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 伊轻轻眼神迷蒙,透过玻璃向外看去,正好能看见街道上人来人往。 双方衣着尚算完整,裤子退去一半,只露出交合的部位。 即使知道这个角度未必能让人真正看到他们的动作,但可能被发现的刺激感,仍让她心跳加速,呼吸一滞。 「操……夹这么紧。」他暗骂一声,缓缓抽出后,腰部猛然一挺,又狠狠撞入。 「啊——!」 他指腹摩挲着她耻骨的位置,感受着自己在她体内的深度,「吸这么用力……小穴真贪心。」 「唔……!」她无法反驳,因为下一秒,他的动作突然加快,每一次都深到底,撞击着敏感的花心。 玻璃上渐渐染上了一层雾气,映照出她半垂的眼尾与染上潮红的脸颊。她的双腿发软,若非被他禁锢着,早就站不住了。 「啊……啊哈……」 呻吟声带着不加掩饰的颤抖,她的指尖无助地抓着玻璃,理智逐渐消散,随着他的撞击而颤抖着、颤抖着……直到一瞬间,快感猛然袭来,她整个人僵直,颤栗的深处汹涌地收缩。 她被推向巅峰,发出细细的喘息。 伊轻轻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体因强烈的颤抖而微微发软,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胸口剧烈起伏着。 但凌昀晏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 他看着她高潮时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随即双手抓住她的侧臀,腰部用力,狠狠地撞入,速度逐渐加快,「换我了。」 「唔……等……啊……」 她刚被送上巅峰,敏感异常,这突如其来的律动让她忍不住颤抖。 「嗯……你、太……快……」她喘息着,眼神迷离,身体被逼得再次点燃。 房间内的喘息声与撞击声交织,玻璃上的雾气更加浓重,映照出两人交缠的身影。 伊轻轻几乎被他撞得站不稳,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怀里,感受着他炙热的侵略,花穴承受一次次的猛撞。 下一秒,凌昀晏狠狠地顶入最深处,滚烫的灼热猛然泄入她的体内,烫得她一阵颤栗。 「唔……」她喘息着,整个人都被这股炙热填满,掌心无力的整个贴在玻璃上,身体因连续的高潮而微微颤抖。 凌昀晏低喘着,释放完的肉棒还停留在伊轻轻的体内,感受着高潮后余韵。 此刻,一切彷佛静止了。 那些阴谋、背叛,还有藏在黑暗中的实验,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凌昀晏环抱着伊轻轻,掌心覆在她微微颤抖的腰间,缓缓收紧。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后颈,炙热的喘息轻轻拂过她的肌肤,带着情欲未散的余韵,却也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沉溺。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可她的体温,让他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孤独。 烦躁的心,好像被安抚了一点点。 第十六章所有美好 po18m b.c om(微血腥) 现场一片狼藉,到处是鲜血与错乱的脚印,足以见到当时状况的惨烈。 客厅的电视、计算机被扫落,屏幕都碰出裂痕;茶几上的花瓶、相框落在地上碎成片,沾着锋利的玻璃尖角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墙上的奖状,凌昀晏曾自豪地贴在上头的荣誉,如今被鲜血覆盖,已辨不出内容。 还有那几道他父母为他留下的身高的记号,像一道道向上,曾寄托着对未来的期盼,如今却成为被抹灭的过去。 厨房的刀具、案板、锅子、茶杯……散落一地,部分染着血迹,地上的拖痕显示着曾有人在此挣扎,或许是有人试图反抗,或许是有人被强行拖拽——谁都无法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从屋内到室外都有打斗的痕迹。 警戒线外,一片混乱,警灯闪烁不停,红蓝交错的光映在周围的建筑上。 围观者的窃窃私语与警察的命令声交织在一起,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封锁线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爸!妈!可芯!!」 一道稚嫩而充满恐惧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围观的人群霎时噤声,窃窃私语戛然而止,警察的神情微变,直觉不对劲,几乎是同时拔腿冲向屋内。 男孩的声音因为奔跑而颤抖,鞋底在血迹与碎片上打滑,他几乎是踉跄着闯进屋内。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他一度以为是什么生肉没有处理,放好几天坏掉的味道,但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这并不是生肉腐败的味道。 是尸体的味道。 他的爸妈呢? 他分不清了。 地上没有完整的身体,只有支离破碎的残肢断骸,血肉与内脏混杂在一起,温热的血液仍在地板上扩散。 一只手,摊开着,食指彷佛还在微微抽搐,断裂的手腕骨茬裸露,还能看见细碎的筋膜与血管;不远处,一颗头颅歪斜着,双眼圆睁,嘴巴开阖,像是死前还想说些什么 ……那是……爸爸? 他甚至不知道哪一块是属于谁的 胃部强烈翻腾,他想呕吐,却吐不出来,双腿发软到几乎跪倒在地。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er.c om 地板上的血液浸透了他的白色布鞋,他吓得不敢动,浑身颤抖,视线被恐惧模糊,直到警察听到他的喊叫声冲进来,将他整个人抱起。 「孩子,别看!别看!」 但已经太迟了。 那些血,已经渗入他的眼睛、鼻腔,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骤然睁开双眼。 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床单。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哭喊,没有警笛声,没有浓重的血腥味,只有黑暗吞噬着空气。 凌昀晏坐起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后背的肌肉仍绷紧着。 他伸手按住额头,试图驱散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却无济于事。 每一个夜晚,都是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撑着额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起身,走向窗边。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霓虹灯闪烁,人声喧嚣,一切都如常运转,与当年那个血色的夜晚毫无关联。 但他知道,所有的美好,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夜。 他握紧拳头,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 如果这个世界想要他坠入地狱…… 那他便要在地狱中杀出一条血路。 第十七章变强 「想不想变强?」 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是在高中毕业后的某一天。 那时,凌昀晏刚决定不再跟那群从初中就混在一起的兄弟们来往。 他们讲义气、感情好,曾经一起逃课、打架、玩女人……他曾以为这就是友谊,是上天弥补给他的另一群家人。 只是如今有人开始染上赌博,有人碰了毒品,还有人不知不觉间失去了音讯。 他猛然清醒,虽然短暂的刺激可以麻痹,但他想要的是复仇,不是腐烂。 他不能让自己堕落,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连仇都报不了。 那样的话,他活到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他独自走在街头,靠在街口拐角的墙上,眼神麻木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手指上夹着一根快燃见底的香烟。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做些什么。 从小到大都在打架,靠着本能和一点狠劲在街头混下来,但这些够吗?能帮助他复仇吗? 高中肄业、没有一技之长,好像只剩下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苦笑,为什么把自己混成这个样子? 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也许是看他身体壮实,也许是看他漫无目的出于同情,又也许是有业绩的压力……对方站在他面前,甩出那句改变他人生的话。 「想不想变强?」 那天起,那个男人走进他的生命,让他有一个模糊的方向可以努力。 黑拳的世界,没有规则。 凌昀晏很快就明白这个道理。 他趴在地上,血从鼻腔里汩汩流出,口腔里满是铜铁味。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像是泡在水里,变得模糊不清。 「这种程度就不行了?」那个男人站在场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结果连几下都撑不住?」 凌昀晏咬紧牙关,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得像是被碾过一般。 他知道这是一场测试,测试他能不能扛的住,成为他们拳馆的选手。 这是一个靠鲜血与痛苦换取力量的世界。 他必须撑下去。 之后的每一天,都在无休止的训练与实战中度过。 没有人在意你为什么来,也没有人在乎你撑不撑得住。 在这里,只有「够强的人」才能活下去,否则就会被淘汰。 被淘汰的下场没有人说破,但他知道,没有比「死」更简单的方式了。 拳馆里没有规则,没有安全网,没有裁判会因为你受伤而喊停。 这里的每一场比赛,都是生存之战。 他的骨头被打断过,肋骨裂过,脑震荡、断鼻梁更是家常便饭,眼角缝了不知道多少针……无数次倒下,又无数次从血泊中爬起。 有人笑他是疯子,也有人等着看他哪天被活活打死。 但他没有停下来。 他一次次站上擂台,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咬紧牙关,将对手撕咬回去。 他不会倒下。 他不能倒下。 日复一日,他在黑暗中成长,在痛苦与鲜血中蜕变。 终有一天,他要让那些毁了他家庭的人,付出代价。 他的拳头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强,他的意识变得冷酷、沉稳,眼睛里的怨恨与杀意逐渐被某种更冰冷的东西取代。 直到没有人可以再赢过他,直到他成为地下世界名符其实的拳王。 第十八章杀戮赛(上) 地下世界的黑暗总是比人们想象得更深。 凌昀晏低头翻阅着卫瑾交给他的资料,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不是第一次参与这类比赛,但这场不同。这不仅仅是场黑拳,这是花落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也是他复仇路上的第一步。 这场比赛,被称为「杀戮赛」。 无规则,无限制,唯有一方「彻底倒下」,才能结束。 数据显示,赛事背后涉及「纳粹」的实验场,许多选手并非普通人,而是经过基因改造的活体实验体,他们的身体被强化,甚至没有痛觉,拥有远超常人的速度与力量。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杀戮游戏,普通人几乎不可能存活。 「你确定要参加?」 卫瑾声音低沉,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看似给予选择,却藏着一丝笃定,答案已在他意料之中。 凌昀晏合上资料。 「你觉得呢?」平静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试探。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是你第一次正式进『花落』,也许轻轻早就等着看你这一步了。」卫瑾低笑了一声,将一张记忆卡装进小信封里推向他。 「这里面是注意事项跟数据,开启时注意不要连网,最好是去用轻轻那间工厂的研究室计算机开,那边安全系数高。」 凌昀晏沉默不语,将信封收进随身口袋里。 他早在猜测,伊轻轻并非随机选中他。 原来她早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怀疑地下拳赛是纳粹的实验场之一,但「花落」缺少能渗透进去的人。 而他,作为地下拳赛现任拳王,不仅有资格,也有动机。 更重要的是——他与那些怪物并无本质区别。 他抬头,看向一旁立着的镜子。 镜中的男人穿着黑色背心,露出的皮肤上有几道陈旧的伤疤,交错的痕迹犹如扭曲的纹路。更别说隐藏在背心底下的伤痕,每一道都在无声诉说着他过去无数场战斗的历史。 彷佛,他早已是某种怪物。 只是,现在他选择将这一切,反噬回去。 赛场位于近郊一座废弃工业大楼内,层层安保设施与监控隐藏在水泥结构之下,封闭的空间中回荡着观众的嘶吼与赌盘的叫价声,混杂着血腥与汗臭,彷佛原始而残暴的猎杀场。 凌昀晏站在擂台上,视线落在对面的对手身上。 他的第一个对手高大魁梧,浑身肌肉隆起得不太正常,血管彷佛随时要从皮肤下爆开。 身上的伤疤纵横交错,但那些伤口并非普通搏斗留下的痕迹,而像是……手术缝合后又被强行撕裂的痕迹。 最诡异的是,他的双眼——瞳孔异常扩张,黑色几乎吞没了眼白,无神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狂热,像是见到猎物的猛兽,又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活体武器。 卫瑾给他的数据里有提到,这些实验体的神经系统被调整过,他们几乎没有痛觉,部分甚至无法产生正常的恐惧与迟疑。他们不会因为伤痛而退缩,只有在身体彻底无法运作前,才会停止攻击…… 思及此,随着比赛铃声响起,他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全神贯注,警觉四周。 第十八章之二杀戮赛(下) 比赛铃响乍响,对手如猛兽般扑来! 凌昀晏太熟悉这种压迫感——那是一种被杀意锁定的窒息,皮肤会本能地发麻,身体抢先意识一步做出闪避。 他侧身躲开,肌肉记忆让他本能地判断对方的攻击模式。 但……不对劲。 对方的关节转动异常僵硬,像是机械运行到极限时的卡顿。 他一拳击中对方的腹部,却毫无作用, ──没有痛楚,没有迟滞。 一股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消化,对方的拳头已如疾雷般砸向他的侧腹! 「咳——!」 冲击让他视线一瞬间发黑,右侧腹宛如被重锤砸中,剧烈的胀痛瞬间袭来。 胃部翻搅,冷汗瞬间浸湿后背,整个人差点喘不上气。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记重拳已至! ——砰! 他的身体狠狠撞上擂台的金属围栏,剧痛顺着脊椎窜上大脑,后背像是被铁槌砸开,连意识都迟钝了半秒。 脑袋嗡嗡作响,喉咙泛起阵阵灼烧感,胃部翻搅,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他低咳一声,吐出一口混着苦味的唾液,腥甜的铁锈味在舌尖扩散开来。 他狼狈地喘息,半跪在地,没有给他时间休息,对方的又朝着他冲过来。 ——不能拖。 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黑拳场的桎梏,能够选择自己想打的对手、想上的擂台。 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输的权利。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迅速起身,压低身体,脚下微微错步,堪堪避过迎面袭来的重拳! VIP席上,伊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视线落在擂台上,神情悠然,彷佛只是随意欣赏一场表演。 她在观察他。 这男人的求生本能远超预期。 对手的攻击力远胜常人,换做别人,可能早已倒下,而他仍然能够思考、判断,甚至寻找破绽反击。 身体承受了两次重击,理论上应该已经开始失衡、痛觉影响判断力,但他仍能勉强支撑,像是被迫适应痛苦,在极限中仍能维持冷静。 有趣。 伊轻轻微微勾起唇角。 此时,凌昀晏脑中浮现出伊轻轻赛前对他说的话,「你知道,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是哪里吗?」他彷佛又看见,她语气慵懒却精准地指着自己的颈侧某一处。 「颈动脉窦,受强力外力打击时,大脑会短暂缺氧,身体机能瞬间紊乱。」 「再补上一击,让他彻底站不起来。」 先让他停下,再让他站不起来。 凌昀晏眼神一沉,狠狠吸了口气。 「妈的,这种感觉真让人怀念……」他咧嘴,舔去唇角的血迹,双眼透出浓浓的战意。 这次,他要亲手撕碎对方。 他猛地一矮身,双拳虚虚一抬,故意露出破绽,看似体力不支—— 果然,对方嗅到了猎物的气息,一拳直取他的面门! ——就是现在! 凌昀晏侧身闪避,长年训练出的敏捷度让他轻松错开攻击,反手抬臂,拳头如雷霆般打向对方的颈侧! 「——砰!」 颈动脉遭受强烈冲击的一瞬间,对方的身体剧震,肌肉发力失控,大脑血流短暂中断! 庞大的躯体像断线的木偶,双腿一软,踉跄倒地! 但还不够。 凌昀晏目光冷冽,迅速锁定下一个目标—— 膝盖。 他迅速抬腿,膝关节猛然发力,将全身的重心与爆发力集中于一点——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对方的双腿彻底失去支撑,轰然倒地!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全场一片死寂。 对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像被切断电源的机械,最终僵硬地倒在擂台上。 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折,膝关节的骨骼碎裂痕迹清晰可见。 裁判愣了几秒,才赶忙上前查看状况,随后挥手示意比赛结束。 擂台边,观众的反应不一,有人倒吸一口气,有人兴奋地吼叫,也有人失望地骂了句:「可惜,没补最后一击。」 凌昀晏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微微喘息,掌心仍残留着对方汗水与皮肤的热度。 他没看倒地的对手一眼,只是抬手随意抹去额角的汗水,转身走向擂台边。 VIP 包厢内,某个戴面具的观众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嗤笑出声。 「打得不错,就是太心软了,没杀死对手。」他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评价一场无关紧要的斗狗赛,随后便起身离开。 伊轻轻挑挑眉,不置可否。 心软? 她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视线从凌昀晏的伤势,一寸寸滑向他的肌肉线条,最后落在他仍然紧绷的拳头上。 ——这场胜利,不是技巧取胜,而是求生本能。 有趣,他的身体比她预期的更有价值。 第十九章不对劲 公路上的街灯一盏盏向后飞逝。 车内弥漫着血腥味,凌昀晏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冷汗自额角滑落,渗入被打湿的衣领。 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腿上,指尖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伊轻轻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着蓝牙耳机,「手术准备,肝脏可能撕裂,下肋骨有骨折风险,暂时无外部出血,等详细检查再评估损伤范围。半小时内到。」 「明白,手术室准备中。」 卫瑾在那端应声。 她挂断电话,瞥了副驾一眼。 「清醒着?」 凌昀晏微微睁开眼,瞳孔涣散,但仍带着几分清明。 「你飚车的样子,比你拿手术刀还可怕。」 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 伊轻轻冷哼一声,没回应。 车速再次提升,风压让车窗微微震颤,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很痛吗?」 她开口时,连自己都愣了一瞬。 这句话……说得太自然了。 她不是会关心伤者的人,但这次竟然问了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像是没话找话聊,这让她有些不对劲。 她沉着脸,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观察他的状态,而不是什么多余的关心。 可她心底那股违和感,却无法完全消散。 凌昀晏模糊地听着,微微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还行。」 声音沙哑,带着力气不足的喘息,但语气意外地轻松,甚至还带点戏谑的意味。 还行? 伊轻轻侧眸扫了他一眼,这种伤势对普通人来说应该痛到难以维持意识,他却说「还行?」 这男人的忍痛阈值高得异常。 她收回视线,不再多说。 这并非逞强,而是事实。 凌昀晏的身体比一般人更能适应疼痛,从小习惯了残酷训练,他知道自己的极限,但这次,他的极限似乎被推到了边缘。 她侧眸打量他,胸口起伏急促,却异常稳定,并没有因失血过多而陷入虚脱状态。 换作普通人,内出血应该会造成明显的低血压、意识恍惚,甚至四肢冰冷。 可他没有。 他的身体,彷佛已经习惯了在崩溃边缘运作,这……不应该是正常人的状态。 他的神经系统,甚至他的组织修复能力,可能都经过某种程度的调整。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方向盘。 对于这种不合常理的生理反应,她应该感到兴奋,像是在剖析一个完美的活体样本。 可不知为何,胸口浮现一丝不耐烦的闷意。 ——如果他死了,她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她讨厌无意义的死亡。 她皱了皱眉,不确定自己是在惋惜一个有研究价值的对象,还是……有别的理由。 「凌昀晏。」她忽然开口,语气与刚才不同,像是在确认什么。 「嗯?」 「你的身体,有没有经过什么『特殊处理』?」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没有错过这一细微变化。 凌昀晏沉默,像在拒绝回忆什么不愿触碰的东西。 「……不知道。」 伊轻轻没再追问。 这不是现在该深究的时候。 而凌昀晏却还在回味刚才那句话。 ……她问我会不会痛? 他有点意外。 伊轻轻向来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她不会做多余的事,不会问没必要的问题,更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流露任何情绪。 可她刚才……问了。 凌昀晏觉得有点新奇。 这女人该不会是个傲娇吧? 他本想多说点什么,但伤势让他实在没多余的力气细想,只得暂时作罢,闭上眼睛,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伊轻轻则紧盯着前方道路,刻意忽略掉自己刚才那瞬间的迟疑。 车速依旧没有减慢,车内的气氛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几分钟后,车子猛然一转,驶入红刃酒吧后门的秘密通道,停在地下诊所的入口。 卫瑾已经等在门口,穿着无菌衣,推着移动病床。 「情况?」 「内出血,怀疑肝撕裂,还未确认是否有肋骨刺穿风险,先备血,立即安排超音波检查。」 卫瑾点头,扶着凌昀晏躺上病床。 伊轻轻边走边摘下手套,「生理盐水备好,立即建立静脉通路,麻醉准备。开腹探查,依出血状况决定是修补还是切除部分肝脏。」 卫瑾瞥她一眼,「你的语气,就像在拆解一具机器。」 伊轻轻挑眉,「重点是『拆解』,还是『修理』?」 卫瑾嗤笑了一声,懒得与她争论。 躺在病床上的凌昀晏听着两人的对话……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待他了。 不当作一个杀戮机器,而是一个需要抢救的活人。 但这是否代表,他对她而言,仍然只是「实验品」? 意识逐渐模糊,他在昏迷前最后听见的,是伊轻轻冷静的声音── 「推进去,准备开刀。」 她快速报出指令,语气一如既往地冷静,却在凌昀晏被推入病房时,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与判断伤势无关。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偏头看了一眼监测仪上的心率数值。 没有下降。 她收回视线,做了一个深呼吸,像是要压下某种不该存在的情绪。 「手术刀给我。」 第二十章实验?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凌昀晏靠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浅色的医疗服微微敞开,绷带没缠住的地方,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与结实的肌肉。 他的视线落在他病床前的伊轻轻,眼神晦暗不明。 「所以,」他的声音沙哑,「你找上我……是为了让我去打那场杀戮赛,为了渗透地下拳赛的幕后层?」 伊轻轻正在检查他的伤口,闻言微微挑眉,「是又怎么样呢?」 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既没有愧疚,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波动。 凌昀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眼眸微垂,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果然。」他低声嗤笑,像是嘲讽自己,也像是嘲讽她,「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找个好听的借口。」 「为什么要骗你?」她动作优雅地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迭,悠闲地端详着他的伤势。 「何况,这跟你的目标也没有冲突,不是吗?」 他抬眼看她,却见伊轻轻的眼神中带点微微的兴奋。 这样的视线让他心底泛起不安。 他是不是,只是她的实验品? 胸口莫名发闷,他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试着转移话题。「你在看什么?一个伤口而已,看太久了吧?」 「我觉得,你真的被改造过。」 她的视线缓慢游移,像是在解析他的身体,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甚至带着一丝近乎疯狂的执着。 凌昀晏皱眉,「……你又在胡说什么?」 「手术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他锁骨下方尚未拆线的伤口,力道很轻,像是试探,又像是单纯的兴致所致。 「你的肝脏破裂得很严重,照理说这种损伤,即使手术成功,术后至少得卧床静养两周,才能勉强开始活动。」 她顿了顿,眸光细细扫过他赤裸的胸膛,「但你呢?短短叁天,虽然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你却已经能自己坐起来,还能中气十足跟我说话,这不奇怪吗?」 凌昀晏呼吸一滞。 「还有你的疼痛耐受度。」 伊轻轻像是在讨论某种珍贵的研究样本,思绪又回到做手术的当下。 「当时,我只给你用了最低剂量的麻醉,按理来说,哪怕意识还清醒,你的身体应该有明显的应激反应——血压飙升、心跳加快、痛到浑身冷汗,甚至可能挣扎得让我不得不用约束带。但你只是皱了皱眉,连冷汗都没几滴,甚至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他身上,兴味更浓。 「你的神经系统对痛觉的调控能力,远远超出普通人类的范围。」 她俯身靠近,视线落在他腹部绷带下的伤口,像是在端详某种精密且难得一见的标本。 「更有趣的是——」 「你的血红蛋白浓度比一般人高出近 20%。如果你是长年生活在高原,我也许会觉得正常……但你不是。而且,你的肌肉组织含氧量异常稳定,哪怕是这种程度的失血,也没有出现缺氧性痉挛,这不符合生理常识。」 她轻轻笑了一声,语调轻盈:「换句话说,你的耐力、恢复力、抗疲劳能力,全都强得不象话。」 凌昀晏的身体微微绷紧,指尖不自觉地收拢,心跳变得沉重而狂乱。 她察觉到了。 连自己都不确定的「异常」,她察觉到了。 「你觉得,普通人能做到这些?」她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心口,像在试探,「还是说……你只是还没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 他的呼吸顿住了。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压制着翻涌而起的混乱。 他第一次有这种错觉,彷佛血肉被剥开,骨髓暴露在她眼前。 但比起这种错觉…… 他更害怕,她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我被纳粹动过手脚?」他低声问,嗓音有些嘶哑。 「这还不确定。」她直起身,语气懒懒的,「但你的身体,确实很值得研究。」 杀戮赛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把他当作跟自己一样的受害者,与「花落」里的其他成员没什么不同,顶多只是想逗弄他、骗骗他、看他随时随地炸毛的反应,还有馋他的身子。 杀戮赛之后的手术,她发现他是一件有趣的样本,值得好好研究。 然而,当她的视线掠过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疤,指尖几乎下意识地覆了上去。 她不确定是什么让她动作,或许只是出于对这副躯体的兴趣。 有点在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看他的极限在哪。 「……你干嘛?」凌昀晏低声问,声音有些压抑。 她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咬住他肩膀上的浅疤。 像是在测试他的痛觉——又像是单纯地想留下点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下意识地咬了上去。直到齿尖陷入皮肤,她才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甚至不带犹豫,仿佛她应该这样做。 ……什么意思? 她的眉心微蹙,某种不确定的情绪从心底升起,让她有些烦躁。 「啧。」她低声咒了句,抬手扯开白袍最上方的两颗钮扣,彷佛这样能让自己冷静一些。 凌昀晏看着她这个小动作,喉结微微滚动。 他察觉到了。 她有点不耐,却仍留在这里。 明明说他只是实验品,却又在看到他满身伤痕后,露出微不可察的情绪。 她的这一点波动,让他无意识地屏住呼吸。 这算什么?是在试探他,还是……她自己也不确定? 「伊轻轻。」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试探,「你刚刚那是……安慰我?」 她顿了顿,微微偏头看他,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话。 「安慰?」她挑眉,「你有需要吗?」 「那你干嘛咬我?」他直视她,目光幽深。 伊轻轻没有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个举动。 纯粹是实验性的?还是……某种她不愿深究的情绪作祟? 她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感。 于是,她索性不再思考,而是顺从本能地动作起来。 「想知道答案?」她低声道,语调轻盈,眼底却毫无情绪,像是在看待一场可有可无的游戏。 「那我就让你知道,这对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话音未落,她已经低下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干脆利落,像是实验,更像是某种未经思考的占有。 凌昀晏瞳孔微缩,明显愣了一瞬。 ______________ 下一章肉章,但微血腥,痛并快乐的H(?),请斟酌观看。 第二十章之二(战损风带血h,慎入) 伊轻轻的吻毫不温柔,舌尖撬开他的牙关,舔过他的上颚,带着一股掠夺的意味。 凌昀晏喘着粗气回应,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咒,双手掐住她的腰,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按。 病床吱吱作响,他的腹部伤口被扯得隐隐作痛,绷带下的缝线绷紧,血丝缓缓渗出来,浅浅染红了医疗服一角。 她感觉到那股温热,低头一看,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光。 她知道那片染血的纱布下,是从右肋斜切到腹部的缝线,干净利落地嵌在红肿的皮肉里。 周围是紫黑交错的淤青,遍布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像一张残破的地图。 她直起身,手指灵巧地扯开自己的白袍,露出锁骨下白皙的皮肤和紧绷的红色蕾丝内衣。 她俯视着他命令道,「脱掉。」指尖此时经滑过他的胸膛,指腹故意揉着纱布下缘青紫的瘀伤。 「操,你他妈真变态!」凌昀晏咬牙低吼,疼得眉头紧皱,但还是伸手脱下医疗服,露出满是伤痕的上身。 他的腹肌因为用力而鼓起,血管凸显。 她看着这一切,手掌缓缓滑到他的小腹,指甲轻刮过伤口边缘,听他倒抽一口气。 「疼?」她问,语气平稳,像是随口一问,手却没停,滑进他医疗裤的松紧边,直接扯下那层碍事的布料。 下身暴露在空气中,突然的凉意让他大腿肌肉绷紧,已经硬得发烫的肉棒直挺挺地翘着,青筋凸显,顶端隐隐渗出湿意,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 她伸手握住那根滚烫的硬物,指腹直接揉过顶端,感受他因为刺激而紧绷的身体。 「操我。」她注视着他,眼底藏不住欲望。 「操,老子伤成这样你还要?」他喘着粗气骂道,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但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 他伸手掐住她的臀,狠狠拍了一下,留下一个红印,「你他妈就是个婊子,喜欢看我疼着干你是不是?」 她没反驳,只是冷哼一声,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修长的大腿和湿透的红色蕾丝内裤。 看到她内裤湿成一片,凌昀晏眼神暗了暗。 「妈的,对一个病人可以湿成这样,你她妈真是个变态。」 她没完全脱掉,只是拉开内裤一边,跨坐在他身上,对准他的硬度缓缓坐下。 他顶进她体内的那一刻,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冷静,手掌按着他的胸膛,指甲嵌进他肩膀的旧疤里,留下新的血痕。 「操!慢点,老子伤口要裂了!」他低吼,缝线被她的重量压得崩开一角,血丝缓缓渗出,顺着腹肌的纹路淌下一小片。 她看着那抹红,手指伸下去抹了一把,然后抬手舔掉,指尖染着他的血,眼神冷静又带着一丝疯狂的兴奋。 「我会注意,」她语气平稳中带点喘息,臀部开始上下动起来,每一下都故意压着他的伤口,让他疼得咬紧牙关。「不会真伤到里面的。」 她低头看着他,汗水从她的锁骨滑到胸前,内衣被汗湿透,勾勒出硬挺的轮廓。 她俯下身,咬住他的颈侧,牙齿嵌进他的皮肤,舔过他跳动的脉搏,低声命令。「操得深点,整根进来。」 「操你妈的深点!」他咒骂着,双手扣住她的臀部,用力往上顶。 他的动作粗暴,带着野性,完全不顾伤口撕裂的剧痛。 血顺着他的腹部流到床单上,和她的汗水混在一起,黏腻又腥甜。 每一下撞击都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疼得闷哼,汗水顺着额头淌下,但还是咬牙挺进她更深的地方,硬得发烫的肉棒顶得她内壁一阵收缩。 感受到他每一下的冲击,内壁被撑开的快感让她眼底的兴奋更浓,但她很快瞇起眼,按住他试图主导的腰,「悠着点,胡乱动肝脏又裂了我可不会救你第二次。」 她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回床头,手指顺着他的手臂滑到肋骨,指腹狠狠按住一块紫黑的瘀伤,听他低吼一声,腹部的缝线绷紧,渗出一抹鲜红。 她看着那抹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别急,我来操你。」 随即她坐直身子,缓缓动起来,每一下都故意擦过他的瘀伤,臀部压着他的小腹,却精准避开可能会伤到内部的地方。 她控制着节奏,内壁紧紧裹住他,感受他因为疼痛和快感而绷紧的肌肉,「用力点,操到我高潮。」 「操,你他妈是铁打的婊子!」他喘着粗气骂道,双手掐住她的臀,狠狠拍了一下,留下红印,但被她压制无法主导,只能咬牙迎合她的动作。 她看着渗血的绷带、凌昀晏沉迷于情欲又带着痛楚的表情,边动作手指边揉着自己被他顶得肿胀发红的花核,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好硬……」身体的颤抖暴露了她正在攀升的快感。 凌昀晏感受到肉棒被紧紧的包裹住,花径内腔快速收缩着。 她要高潮了。 他咬紧牙,腹部的刺痛和下身的快感混在一起,几乎要让他失去意识。 他最后几下撞得又狠又深,她终于绷紧身子,内壁紧紧裹住他,高潮时的喘息短促而激烈。 他也跟着低吼一声,释放在她体内,热流混着血腥味,让病床下的地面多了一小滩黏腻的痕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起身,腿间还带着湿热的液体。 她低头看着他满身血迹的样子,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裂开的伤口,平静地说:「还能喘,证明你没死。」 「操,老子差点被你干死!」他喘着气靠回床头,高潮的余韵加上伤口的拉扯,脑子嗡了一下,但他咬牙忍住,嘴角扯出一抹痞笑,「下次再来,老子非操得你下不了这破床。」 伊轻轻冷哼,走过去拿起消毒棉和缝合线,回来按住他,「闭嘴,躺好。」 她用棉棒擦掉伤口血迹,压住崩开的缝线止血,然后快速补上两针。 他闷哼,「操!轻点!」 「忍着。」她剪断线头,抹上抗生素软膏,重新缠上绷带,「叁天别乱动,不然伤口又崩别怪我。」 「操,是谁先骑上来的?」他咬牙回嘴。 她没回话,只是起身拿过白袍披上,背对着他整理衣服,手指却微微颤了一下。 嗯,她不过是对这具身体有点兴趣罢了,试试他的极限有多耐操,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当然,仅此而已。 第二十一章狩猎者的试炼 黑拳场的地下比赛场内,一片死寂。 灯光熄灭的瞬间,场内陷入纯粹的黑暗。 「极限测试,正式开始。」 冷漠的电子声在场内响起,周围的铁门死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金属的冰冷。 这不是普通的生死斗,而是一次完全不公平的「猎杀测试」。 这场比赛,不是凌昀晏的选择,而是黑拳场高层的「资格测试」。 只有通过这一关,他才能获得更高层的接触权限,靠近核心交易者,获取更多情报。 除此之外,这场比赛还有另一层意义。 他想测试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身体变化太过明显,伤口愈合速度异常,疼痛耐受度比过去高出数倍。 这些「异常」无法被忽视,而这场战斗正是他观察自己的机会——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变成了什么。 因此,这场战斗不只是「生存」,更是「试验」。 规则是五分钟内,击败对手,否则爆炸装置将启动。 对手有两个。 是「改造人」,不是普通拳手。 他们的肌肉反应异常迅速,几乎不会因疼痛而减速,且对环境的适应力远超常人。 但凌昀晏没有动。 他闭上眼,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他要成为「狩猎者」,而不是被追捕的猎物。 一秒。 两秒。 ——脚步声,沉重却快速。 黑暗中,两名改造人同时冲向他。 没有人能看清接下来的场景,但当灯光重新亮起时,场内只剩下一个人站着。 凌昀晏的拳头泛着红,手臂上渗出细微的裂伤,但他的呼吸稳定,双眼冰冷。 而对手——倒在场地边缘,胸口因剧烈冲击塌陷,肋骨断裂,喉咙有被肘击过的瘀痕,意识涣散。 这不是蛮力的胜利,而是一场「极限判断」的狩猎。 场外,伊轻轻微微瞇起眼,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在灯光下飘散。 她的视线落在凌昀晏的侧影上。 这个男人——不是单纯变强了,而是变得冷静。 她意识到,他开始「调整自己的战斗方式」。 他原本的拳路还会带着一些冲动及不顾一切,好像要将无法平息的恨意都发泄在场上,他会玩弄对手,追求有来有往的交锋。 但这一场不同。 他的动作精准而克制,每一次攻击都不浪费力气,彷佛在实验自己的极限。 他的眼神没有以往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计算。 伊轻轻的指尖轻轻弹了弹烟灰,视线落在那双灰色的瞳孔上。 那不是冲动的杀戮,而是刻意的选择——这场比赛,他不只是为了赢,而是为了测试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你的打法变了。」 比赛结束后,伊轻轻载凌昀晏回到「红刃」,算是庆祝他的胜利。 她坐在他对面,将装有酒精的玻璃杯滑向他。 为了庆祝他的胜利,今晚的酒吧不对外开张。 凌昀晏没响应,只是侧头盯着她,灰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这样比较快,没必要浪费时间。」 伊轻轻微微挑眉,「快?」她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与探究,「不对,你刚刚不是在战斗。」 她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酒,余光扫过他微动的指节,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随后一手托着腮,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在适应。」 他没说话。 她故意挑衅:「所以你现在只想变成一个完美的杀人工具?」 她想看他的反应。 凌昀晏只是盯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如果这样能杀光他们,也没什么不好。」 伊轻轻抽了一口烟,没再问。 改造人…会不会随着时间,渐渐失去人性呢? 她不是担心他变得无情,而是在思考,这样的变化对她来说是否可用。 她缓缓起身,将空酒杯拿回,目光落在他还沾着血迹的指关节上。 「你的恢复速度,快得不象话。」她像随口一提。 凌昀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所以呢?」 伊轻轻微微一笑,「有趣。」她转身离开,转头看了他一眼。 「跟我来吧,帮你上药。」 她觉得应该得到答案了。 第二十一章之二不是你的玩具(h) po1 8ab.c 厚重的窗帘被拉上,挡住了外头的五光十色,车水马龙。 房间里只剩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浅淡的烟雾与潮湿的空气。 伊轻轻坐在床沿,余光瞥向坐在对面的凌昀晏。 「你带我到你的『炮房』疗伤?」凌昀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伊轻轻将他带到酒吧楼上,她专属的vip包厢。 「怎么?不行?」她不想透漏酒吧能连接地下诊所,所以这边最快也最方便。 凌昀晏的上半身还残留着战斗后的余韵,肌肉紧绷,显得异常沉静。 这和她熟悉的样子不太一样。 她随意的简单帮他上个药,随后指尖缓缓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滑,停在他手腕的脉搏处。 「你在试探什么?」凌昀晏低沉地开口。 「试试看你的极限。」 伊轻轻靠近,膝盖轻触他的腿侧,手掌慢条斯理地覆上他的胸口,指腹感受到他心跳稳定。 「不痛吗?」她故意按压着他肩膀上方的伤口,语调轻柔,却带着一丝恶意。 凌昀晏微微皱眉,眼神深了几分。 「痛,但无所谓。」 伊轻轻微微挑眉,像是对他的回答感到有趣。 「无所谓?那如果我这么做呢?」 她手指顺着他的锁骨滑落,贴着他结实的腹肌,一点点向下,带着试探。 指甲轻刮过伤口边缘,血丝渗出一点,她的手掌停在他裤腰处,缓缓探进去,指尖触到他半硬的下身,轻轻一握。 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顺从。 凌昀晏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压回床上,动作干脆利落,完全没留任何余地。 她背撞上床垫,发出一声轻哼,怔了一瞬,旋即轻笑出声,「怎么?」 他俯身压下来,鼻尖擦过她的颈窝,热气喷在她皮肤上,视线锁住她的双眼,语气低哑,「你他妈一直在试探我,现在该换我了吧?」看更多好书就到:xindongw en.c om 这一次,主导权在他手里。 他张口咬住她的锁骨,牙尖用力,留下一个红印,带有惩罚的意味。 伊轻轻没闪躲,只是抬起手,慢条斯理勾住他的后颈,指腹轻抚他的颈侧,语气淡淡带着一丝挑衅,「你确定,你能控制我?」试图重新要回主导权。 凌昀晏没响应,只是直接用行动回答。 他撕开她的外袍,钮扣崩飞滚落地面,露出黑蕾丝内衣裹着的胸部,乳沟在灯光下勾勒出诱人弧线。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手掌滑过她的腰线,指尖掐进她柔软的皮肉,彷佛要重新划定界线。 他低头,牙齿咬住她内衣边缘,一扯,蕾丝裂开,露出硬挺的乳头,他张口含住,舌尖粗暴碾过,吸吮得她闷哼一声。 「嗯…」伊轻轻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眼底闪过兴趣。 她这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牵着鼻子走」的人了。 她抬腿,膝盖顶住他的小腹,试图翻身压回去。 但他没让她得逞。 一把抓住她的腿,掰开,将坚硬发烫的阴茎顶住她湿透的内裤,隔着布料磨蹭,「老子让你看看今晚这破床上谁作主。」 他扯下她的内裤,扔到地上,粗暴插进她体内,一口气直达深处。 「啊…」内壁被粗胀的肉棒突然撑开,伊轻轻感到微微不适,却仍咬唇冷笑,「就这?」 她故意收紧下身,试图抢回一点控制,夹得他闷哼出声。 「操,嘴硬?」手掌掐住她的腰,猛地往上顶,每一下都撞入宫口,肉体拍击的声音混着她的喘息回荡在房间。 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操到你求我停。」 他的速度加快,伤口扯得刺痛,他却不管,粗大硬挺的阴茎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净往她深处捅,力道之大晃得床伊呀作响。 「啊……好深……」她享受着这种疯狂,抓着他的肩,指甲嵌进旧疤,也试图反击,但身子已被他撞得发软。 这一场对峙,不只是身体上的,而是权力的翻转——她发现,这次她无法完全掌控他了。 凌昀晏手揉伸向她的乳头,揉捏、拉扯,故意用指甲在她的乳晕处留下浅浅的月牙印。 像是受到刺激,伊轻轻的内壁猛然一缩。 「你喜欢这样?」他发现她喜欢疼痛。 他的动作逐渐加深,带着惩罚意味的压制,一手探下去,粗暴揉她的阴蒂,指腹碾得她尖叫。 「啊……」内壁随着双重刺激痉挛着收紧,她终于绷不住。 感觉到她的反应,冷笑一声,翻身把她压在下,双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床头,「还敢试我?」 他猛地顶进最深,停在那。 感受着阴茎在体内勃勃跳动,伊轻轻内壁一缩一缩的,像在渴求着他给予更多。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攀升,汗水混着情欲的浓烈气息弥漫。 伊轻轻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她喘着气,腰肢扭动,声音因欲望变得嘶哑,带着不耐与催促。 「操我,快点……别他妈停……」 但他的眼神深陷黑暗,语气压得极低,「现在,还觉得我无所谓吗?」 他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猛地抽插几下,激烈的碰撞,撞得她尖叫 她高潮了。 感受到有一阵热液喷洒在柱身,龟头也被内壁紧紧包裹着,不断挤压。 他低吼一声,将白浊尽数射进她体内最深处,灌满她。 她喘息着,迷离的眼神中恢复少许的清明,看向他。 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声音带着欢爱过后的沙哑,「看来,你真的变了。」 他俯身,咬住她的唇,血腥味混着汗水,在她嘴里低语。 「记住,老子不是你的玩具。」 第二十二章恩人? 黑拳场的专属看台,与场下的休息室截然不同。这里没有弥漫着汗水、血腥味和淡淡霉味的混浊空气,取而代之的是高级香氛淡雅地弥漫,好像将暴力与血腥隔绝在外。 然而凌昀晏知道,这里才是残酷的核心,这些衣冠楚楚的人,才是握有真正生杀大权的幕后玩家。 这里的每一次交易,每一场选拔,决定的不是输赢,而是生与死。 他站在阴影里,目光冷冽地扫过四周。 藉由上次的试炼,他已经通过考验,获得资格接触黑拳场高层,接着只要渗透进去,确认纳粹的活动是否与这里有直接联系就可以了。 过去,他只能透过耳机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冷静地传达着对擂台上战斗的评价与指导。 他曾经幻想过,「他」究竟是在哪里观察着这一切?是隐匿于黑暗,还是站在某个可以俯瞰战场的至高点? 现在,他站在这里,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 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悄悄地爬上了脊椎。 他以为自己是靠自己爬到这个位置的。 可当他真正站在这里时,心底却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念头—— 这一切,是我的选择,还是早已安排好的路? 还没等他思考得更深,几个交谈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这批拳手里有潜力的不多,适合进入下一阶段的也只有几个。」 「赌盘那边怎么处理?」 「无所谓,真正有价值的,不是他们能不能赢,而是能不能成为下一个『样本』。」 他们语气冷漠,像是在讨论牲畜的命运。 凌昀晏的呼吸顿住。 样本? 他抬起头,目光锁定说话的人。 那是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正翻阅着一份名单。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其中一个名字,像是在筛选适合的猎物。 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变得紊乱。 ——这场比赛,不只是黑拳赛。 ——这是「选拔」。 他曾经也是这样被「挑选」的吗? 他不确定。 想起自己在黑拳场的一切,血腥、痛苦、无数次倒下后再爬起来的身体,他以为这是他的选择。 可现在,站在这里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开始怀疑,这些伤痕、这些成就,真的属于他自己吗?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意外,那么——她呢? 伊轻轻。 她选择我的理由,真的只有「渗透高层」这么简单? 她对这场复仇的掌控力强得不自然,对纳粹计划的熟悉程度更是异常。 她总是恰到好处地给予情报,从来不多说,也不会少给,但——她真的只知道这些吗? 这个念头让他的后颈发冷,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如果她知道得更多呢?如果她站得比他更高,看到的比他更多,那么,她到底选择了什么? 这让他第一次开始想要测试她。 他压低帽沿,趁着那些高层还在交谈,悄然走进旁边一间看似普通的房间。 房间内陈设奢华,墙上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画作,柜子上摆着高级的酒瓶。 情报显示,这里真正重要的并非表面上的奢华,而是墙角不起眼的文件柜。 他迅速走到柜子前,从口袋里取出卫瑾交给他的特殊装置。 装置轻轻一靠,保险箱便发出一声轻响,锁打开了。 他心跳加速,迅速抽出里面的数据,快速扫视上面的内容。 果然——名单。 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底,他的手微微颤抖。 那个名字,就是他自己。 他用手机拍下这些名单和附加数据,然后将文件仔细放回原处。 深吸一口气,迅速将保险箱恢复原状。 完成这一切后,他立即离开房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阴影里。 可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脑中闪过的,竟不是「这份名单意味着什么」,而是——她知道这些吗? 她知道这些计划吗? 她比他想的更清楚,还是她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 这个念头让他眉头微蹙,心底升起一种诡异的不安。 如果她知道更多,她为什么从不主动说? 这一次,他不只是要去找她,而是要去试探她。 他下楼,驱车前往红刃酒吧。 第二十三章自由意志? 「……周里?」 伊轻轻坐在他对面,手里晃着一杯特调鸡尾酒,琥珀色的液体映照着她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个带你打黑拳的男人?他是『纳粹』的人。」语气笃定得彷佛这是世上最不值一提的事。 凌昀晏没看她,只是低头玩弄自己的手指。他的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着说不清的情绪。 「嗯……好几场改造人场次,都有他的手笔。」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说服自己,「他是高层,但不一定代表跟『纳粹』有关系……」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伊轻轻的语气仍是慵懒的,但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显示出她对这场对话其实颇感兴趣。 他没发她,而是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 「……有些人的名字,出现在了名单上。」 她接过,开始翻阅那些资料,看到某些地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呵,打算继续自欺欺人?」 「……他的指导建议,的确和纳粹的实验计划几乎一致。」 伊轻轻抬眸,微微挑眉:「你这是打算面对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凌昀晏猛地抬头,眼神阴冷。 「之前不确定,但最近证实了。」她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如果周里只是普通掮客,为什么他的徒弟里,只有你活下来,还成了拳王?」 「什么意思?」 伊轻轻从包里抽出一份资料,翻开其中一页,随意地推到他面前。 「这些是过去五年内,在这个拳馆消失的拳手,他们全都在成绩优异后『无预警退赛』。」 凌昀晏扫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缩。 「有几个名字……我认识。」他的嗓音变得沙哑。 「当然认识,他们都是你的同期。」伊轻轻歪了歪头,指尖点了点数据上的几个名字,漫不经心地说道,「但你还在,他们不在了。」 凌昀晏的指尖发凉。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靠实力拼出来的,靠着一次次的胜利站上顶端。 可现在,这一切…… 从一开始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不愿相信?」伊轻轻的话像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他内心最脆弱的部分。「他对你很好,对吧?」 「……」 「可惜啊,」她微微一笑,语调轻飘飘的,「如果他真的对你好,你的名字会出现在这份名单上?后面还会被备注『已激活』?」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击,将他一直刻意忽视的疑问狠狠地砸碎。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低声道:「我需要更多证据。」 「很好,」伊轻轻站起来,目光淡漠,「去找吧。看看你的信仰,到底是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她给了他一条路,却也给了他一道更深的裂痕。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周里吗?」她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因为你的人生从来没有多少温暖,他只给了你一点点,你就把它当成了全部。」 凌昀晏猛地抬起头,目光阴冷,「你什么意思?」 伊轻轻歪了歪头,唇边勾起一抹微微嘲弄的笑意,「你那些所谓的兄弟、恩人,不过是微弱得可怜的光,你却死死抓住不放。」 他沉默不语,双手紧握成拳。 「你还要骗自己多久?凌昀晏,」她起身转身离开,语气里没有一丝怜悯,「真正的光,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转身离开时,身旁的调酒师忽然低声笑了笑,轻飘飘地说:「你干嘛跟他说那么多?很不像你。」 伊轻轻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吧台上的酒杯,指尖摩挲着杯沿。 「是吗?」她漫不经心地轻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可在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间,她的指腹微微收紧了一秒,随即恢复如常。 她没再回头,脚步稳稳地踏出酒吧,彷佛这场对话从未在她心里掀起波澜。 可当夜风拂过,她却发现自己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 ——她刚刚说的话,有必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她对他的这些刺激,真的只是出于游戏心态,还是…… 她甩了甩头,将这点多余的思绪抛开。 而凌昀晏依旧坐在原位,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的世界,似乎正一点一点地崩塌。 他曾认为周里是唯一真正指引过他的人,可现在回头看,那些训练、那些无止境的痛苦与磨练……是这么的可笑。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过去的画面。 「想不想变强?」 当年那句话,像是一个开关,让他走上黑拳之路。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复仇而活,可若没有遇到伊轻轻,按照这个轨迹,这条路走得通吗? 她曾经说过,她也是被观察的实验体,可她到底知道多少?她是单纯的受害者,还是她也参与过什么?她的选择,是她自己做出的吗? 这一天,凌昀晏的世界,开始动摇。 他以为的选择,也许从来不是选择。 他以为的指引,也许只是操控。 这一次,他不再确定自己是猎人,还是猎物。 他的世界正在崩裂,过去的信仰、尊敬,甚至是他曾经认为的选择权,都变得不再可靠。 但最让他不安的,并不是自己的一切被操控,而是——她。 她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她自己做的,还是她只是没发现,她的选择也早已被推向某个方向? 他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铅,让他喘不过气。 第二十四章试探 深夜的码头,被潮湿的雾气吞没。微弱的灯光闪烁着,隐约能看见几艘货船停泊,空气里混杂着柴油、海水与血腥的气息。 凌昀晏的脚步轻盈无声,静静地穿梭在货柜之间。 情报显示,这里最近频繁有「特殊运输」,而花落的线人传来的消息显示,有一批来路不明的「货物」,即将被秘密送往某个未知的实验中心。 这条线索,让他的胃部不自觉地收紧。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熟悉。 这种操作方式,这种秘密转运的模式与档案里那些「改造体」实验的记录惊人地相似。 他知道,这批「货物」,不会是普通的黑市交易。 他悄然来到指定的仓库外,透过微微开启的一道门缝,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几个全副武装的佣兵正在检查货柜,确认箱内的货物安全无误。 他们的制服没有标志,脸上带着遮掩身份的面罩。 「这批人,是最后一批吗?」其中一人低声问。 「是的,M计划最后的运输批次,确保这次不要再出任何问题。」另一人回应。 M计划。 凌昀晏的瞳孔微微缩紧。 实验记录——编号M1101。 ——那是他的档案代号,之前在伊轻轻的计算机里看过。 仅仅一句话,便足以让他确认,这些人仍然在进行「人类实验」,而且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他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心脏沉沉地跳动着。 「纳粹实验还在进行,他们已经不满足只是观察干涉了吗?……这是要……买卖?」他透过隐藏式耳麦回报给卫瑾。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又想到货柜内是更多跟他一样的人,内心突然升起将一切毁灭的冲动。 「别打草惊蛇。」伊轻轻的声音突然从耳麦中传来,语气轻淡,却精准踩在他的失控边缘,好像能预料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怎么知道?」 这种想法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而这一秒的停顿,足够让门内的动静改变。 「谁在外面?」 枪口转动的声音响起。 凌昀晏瞳孔一缩,猛地后退,身影闪进黑暗的货柜之间。 几名佣兵迅速警戒起来,朝着仓库外围搜寻,他的身影藏在货柜后,静静地等待机会。 ——她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知道他在想什么。 难道第一个测试任务之后,她是因为知道自己心里不好受,才拉他上VIP包厢?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比他更早发现他内心的冲动……这样的默契,是控制,还是……她本来就比他更了解自己? 这个念头闪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红刃酒吧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与酒精味。 伊轻轻坐在吧台边,翻阅着一份报告,指尖无意识卷绕着发尾。 凌昀晏推门而入,身上的风衣还沾着夜里的寒气。 她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回来了?」 「嗯。」 他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调酒师来一杯酒。 她轻轻翻了一页,语气淡然:「行动顺利?」 「比想象中有趣。」他意味不明地回道,侧过头,注视着她。 她终于抬起头,眸光对上他的视线,微微挑眉:「这是什么眼神?」 「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壁,随意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那时候会动手的?」 她笑了笑,将报告合上,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总是这样。」 「这样?」 「急躁。」她举起酒杯,轻轻晃动,液体泛起轻微的波纹。 「你看到那些货物,当然会冲动。」 他的眼神沉了几分,「所以你很了解我?」 「不是吗?」她歪着头,语气带着轻描淡写的嘲弄,「还是说,你希望我不懂?」 这话轻飘飘地抛出来,却带着一丝无法忽视的重量。 他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一声,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 「你一直在卷头发。」 「嗯?」 「你有点紧张?」 她的手指顿了顿,随即放开了发尾,语气依旧懒散:「你想太多了。」 他微微侧身,视线锁住她,低声道:「或许吧。」 他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视线仍落在她身上,像是想将她看透。 她的神情依旧懒散,彷佛没察觉他的试探,却又像是刻意无视。 这样的模糊界线,让他心底的某种情绪渐渐发酵。 她是不是比她愿意承认的,更在意?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他会找到答案的。 第二十五章暗涌 今天是内部情报交换日,准确来说,有突破性进展——某个重要的研究员终于愿意松口,提供关于纳粹实验的更多细节。 凌昀晏伫立在红刃酒吧昏暗的角落,目光沉沉地落在吧台前正交涉的人群。 低语声混杂着音乐与酒精的味道,无数双眼睛在阴影里交换视线,交换着彼此掌握的情报。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壁,视线却没有落在场内,而是淡淡地扫过不远处的伊轻轻。 她正与一名情报人员谈话,神色依旧慵懒,时不时有人朝她举杯示意,而她也微微抬杯回应,从容且游刃有余。 她向来如此,社交时能轻松地适应各种场合,却从不让任何人真正靠近。 但今天,她的语气似乎比往常柔和了些,目光停留的时间也比以往长了些。 她与人交谈时,唇角的弧度不再只是礼貌性的淡笑,而是带着几分真实的温度。 他没想过,自己会注意到这些。 凌昀晏的指尖一顿,视线微微暗了几分。 他没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收紧手中的玻璃杯。 他的沉默,落入另一人的眼中。 「你这种表情,还真是少见。」 卫瑾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探究与意味。 凌昀晏微微侧目,看向身旁不知何时走近的男人。 卫瑾站在他身侧,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端着杯酒,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吧台前的伊轻轻。 「怎么?不习惯?」卫瑾语调淡淡,听不出情绪。 「还好。」凌昀晏低声响应,目光并未移开。 「那是看得太入神?」卫瑾轻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语气依旧随意,却透着某种无形的较劲,「要是没点什么想法,不会这样盯着吧?」 「有时候,盯着一件事,只是为了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凌昀晏轻描淡写地回道,语气冷静如常。 「哦?那弄清楚了吗?」卫瑾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凌昀晏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指节在玻璃杯壁上紧了又松,微微一顿后,他侧眸看了卫瑾一眼,语调不疾不徐:「你倒是确定得很。」 卫瑾勾唇,低笑了一声,视线回到伊轻轻身上,淡淡道:「有些事情,等太久了,总会明白。」 凌昀晏没有立刻响应,手中的杯子轻轻旋转了一下,琥珀色的液体随之晃动。 他盯着远处的伊轻轻,沉默不语。 酒吧里的灯光闪烁,她在人群中,笑着与人寒暄,表情淡淡的,像一幅疏离却无懈可击的画。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能轻易地与任何人相处,却始终游离在所有人的掌控之外。 这本来与他无关,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伊轻轻察觉到视线,侧头与他对上。 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交流结束后,已经凌晨一点。 伊轻轻与凌昀晏并肩走出酒吧,夜风扑面,夹杂着淡淡的烟草与潮湿的气息。 「怎么了?」她侧头看向他,语气依旧慵懒,「你今天话有点少。」 「有吗?」他漫不经心地回应,目光仍落在她的侧脸。 她的神色如常,但比起刚才,语调放慢了一些。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却开始留意她的细微变化。 「有。」她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道:「还有,你看我的方式,变了。」 他微微挑眉:「怎么变了?」 她勾了勾唇,轻笑一声:「像是在找什么。」 他心头一紧,却没有开口。 这句话……是她随口一说,还是她察觉到什么?或许只是顺势试探? 「那你觉得我在找什么?」 她没急着回答,而是缓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你比以前……更有耐心了。」 他低笑了一声,脚步紧跟上她:「这是称赞?」 「或许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但我更好奇,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夜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凌昀晏望着她,嘴角的弧度不变,却没有回答。 第二十六章无法动摇的选择 郊外的仓库内,灯光昏黄,落在层层堆栈的文件与仪器上,映照出一片静谧的混乱。 离开红刃后,伊轻轻不想直接回家,凌昀晏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硬是要跟着,她只好把他一起带过来了。 伊轻轻坐在桌前,翻阅着刚整理出的情报,指尖敲着键盘,神色专注。 她的思绪正试图将这些零碎的线索拼凑成完整的图景。 凌昀晏则在诺大的资料室里东看看西看看,他走到一张旧照片前,盯着沉思。 她让他来,但交代过——不许打扰。 可他现在并不打算遵守这条规则。 他上手抚摸照片焦黑的边缘,看着照片中幸福合照的两人。 那是伊轻轻的未婚夫,他第一次来就看过。 「如果你的未婚夫没有死,你还会选择现在这条路吗?」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片静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清晰。 伊轻轻的动作顿了一瞬,指尖悬在键盘上方,没有立即回应。「不是跟你说不要打扰我吗?」 「不想说?还是不愿意面对?」 「这个假设不存在。」她停了半晌才淡淡开口,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如果他没死,我就不需要复仇。」 凌昀晏眯起眼,盯着她的侧脸,没有说话。 她的回答毫无破绽,甚至合乎逻辑,可那一瞬间的停顿落入他的眼底,却显得格外耐人寻味。 「所以,这是你的全部理由?」他问地不疾不徐,语气里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伊轻轻转过头,看向他,目光平静无波:「不然呢?」 凌昀晏没有回答,只是向她走进,让她无法轻易回避。 「如果当时他没死,你会一直这么活下去吗?」他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聊无关紧要的事,却封住了她的退路。 他靠近她,声音放低,目光锁住她,像是某种无形的束缚。「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循规蹈矩?」 伊轻轻与他的目光交错,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她笑了笑,语调懒散:「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是吗?」凌昀晏微微侧头,视线紧锁着她,「还是你不敢想?」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自然上翘的嘴角会让人以为她任何时候都保持微笑。 「如果他没死,你真的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伊轻轻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波动。 这一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发现,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 她没有给出一个真正的答案。 「看来,无论有没有复仇这回事,你终究会选择这条路。」 他的声音低而稳,像是在把零碎的线索拼凑成一个答案——她的选择,或许从来不是被逼迫,而是她本能地走向这条路。 「你在说什么?」伊轻轻语气淡淡,视线落回屏幕,像是要继续刚才的工作,指尖轻敲了一下键盘,却没有真正输入任何字。 「我是说,如果不是复仇,你会选择什么?」 「真的会安分当个普通医生?」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手指动作上,像是在测量她的反应,「还是……本来就无法放弃那些非法研究?」 「这个假设不存在。」她的语气平稳,但太过流畅,像是事先准备好的答案。 凌昀晏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沉静,像是在静待一颗种子发芽。 空气静默了一瞬。 她本该就此结束话题,可在话语落下的瞬间,心底却泛起了一丝莫名的不适。 像是某种刻意忽视的东西,被人轻轻拨开了遮掩的薄纱,露出了她自己也不愿正视的一角。 这念头让她莫名烦躁。 明明这个话题不值得讨论,却在他的目光下,变得无法忽视。 她彷佛透过他的话,看见了某个自己从未深究过的问题…… 凌昀晏看着她的侧脸,眼神微微一沉,嘴角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你不想回答没关系,反正你也没能说服自己。」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却带着某种笃定。 他停顿了一瞬,然后补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但如果你真的这么确定,为什么还需要强调?」 伊轻轻没有理会他,手指扣了扣水杯边缘,然后才拿起来,慢慢抿了一口。 随后,她毫无预兆地站起来,翻开另一迭文件,语气轻飘飘的:「我要继续工作了。」 凌昀晏没有阻止她,只是慢条斯理地靠在桌边,看着她有些刻意的动作,眼神深邃。 ——她可以试图结束这场对话,但无法否认,这个问题已经留在她心里。 第二十七章深入的代价(上) po w enge2.c om 城市边缘,一栋废弃的私人工厂静静伫立在浓雾与雨水中,外表布满锈蚀与藤蔓,几乎被时间吞没。 这里原是某位私人医疗供货商的旧实验所,纳粹过去曾借用这里进行数据转录与样本初选,直到几年前关闭、转入数字云端。 但——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都会被上传。 凌昀晏低头确认卫瑾传来的坐标,顺着铁梯攀上叁楼破窗,翻入后,他没有开灯,只靠微弱手电筒照亮前方。 他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穿过走廊,鞋底踩在积水里,发出细碎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药剂残留的刺鼻气味,每踏一步,胸腔都像被什么勒紧了一分。 数据备份不是官方版本。 据说这里曾有一位参与早期「样本评估」的医疗人员,在逃离纳粹掌控之前,悄悄留下了一份个人保命数据——当所有系统访问权被封锁时,唯一能证明他曾经「知道太多」的东西。 破旧的机房角落,一台早已断网的旧主机闪着微弱指示灯,像仍残留着某种死而不僵的意志。 凌昀晏启动电源,灰尘与静电四起,一张透明数据袋从机柜缝隙滑落。 尘土飞扬,彷佛多年前某人匆匆离去后,就再无人踏足。 他弯腰捡起,打开,里头夹着几页纸本打印的备忘纪录——字迹虽已褪色,却依旧清晰刺眼。 他坐下,手电筒的光照在资料页上。 随手翻了几页,突然看到熟悉的代号——M1101。 「备选样本 M1101:来自地下拳场初选阶段,经中层周里评估,拥有潜在生理异能反应,建议观察培养。」 他盯着那个备注,不由自主捏紧纸页。 继续翻下去,每一页都是从他第一场进入黑拳场的比赛后,对他身体异常数值的追踪: 「训练后肌纤维愈合速率远高于平均值,伤口闭合异常稳定,建议投药进一步观察反应。」 「无痛阈突破第二阶段,可能为自然诱发型活化样本,属于稀有自体激活案例,可考虑进行控制式强化。」 「指导人员:周里/阶段评估者签字:Z.L。」 凌昀晏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一直以为这是自己咬牙、流血、爬出来的——那场膝盖碎裂、脊椎压伤后依旧选择站起来的比赛,是他「证明自己」的起点。 但这里却写着,那场比赛之后——他被正式标记为活体样本。 他停下翻页的手,目光落回透明资料袋底部,注意到那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便条纸,边角皱折,像是被反复摩擦过许多次。 他抽出来,翻开。看更多好书就到:wo o16.vi p 不是报告格式,而是潦草的手写笔迹—— Memo/2016.8.14 【仅供必要时开启。若我已失联,请直接销毁主机数据。】 "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Z.L. 他们开始封锁我进入主系统的权限。 M1101 的异常反应比预期早叁个月出现——我们没准备好。 我提出延后实验进度,被拒绝。理由只有一句:「他撑得住。」 那不是人,是样本。 我曾以为我们在做的是医学,是演化。 但现在我知道,他们只在乎哪种变异可以控制、哪种要被销毁。 如果你看到这些,你比我幸运。 我只是个中间人,但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人—— 变成失控的东西。 密码留在A层外的白色医药箱底部。小心点,别被看到。" 凌昀晏盯着那行「Z.L. 他们开始封锁我」的字眼,眼神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不是第一个。 那个人看见了他的身体异常,看见了实验进度被操控,看见了组织在他身上动手的那一刻,却没能阻止任何事,只留下这些纸本文字。 他慢慢将那张便条纸放下,眼底的光像被掐灭了一样。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屏幕闪烁的登入界面。 凭着卫瑾提供的破解程序,他成功进入了主机备份。 那里,有一段影片。 画面有些模糊,是实验房内的远程监控画面。时间点——十年前。 他在影像里。 是他第一次进入黑拳馆接受训练的那天。 画面中,他光着上身跪在地板上,脸颊瘀青,嘴角带血,咬紧牙关不吭声。 而在画面角落,周里穿着白衬衫,背对着镜头,对着一台仪器说话: 「他还撑得住,肌肉反应稳定……再观察一周,如果还不崩,那就进行低阶段改造诱导。」 凌昀晏的眼睛一瞬间失焦,指节紧握得发白。 那一天,他还以为自己被认可了。 周里蹲下来递水给他,笑着说:「喝下去你会舒服点。」 他喝下那瓶水的瞬间,还以为那是救赎。 ——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第一剂诱发剂。 他站起来,头低着,胸口闷胀感充斥着他。 他不是因为生理反应才喘不过气,而是整个信念体系在瞬间塌陷。 他恨自己太迟才看见这些。 更恨自己那么久以来,还把那个人当作「唯一的光」。 第二十八章雨夜(h) 伊轻轻刚打开门,雨声轰然灌入,冰凉的湿气混着泥腥味,瞬间淹没整个屋子。 下一秒,凌昀晏扑了上来。 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杀意暴涨的肌肉,喘息中带着血腥与暴戾,气息里全是压不住的怒火。 他什么话都没说,湿冷的身体猛地压住她,嘴唇狠狠咬住她的嘴,牙尖刺破她的下唇,血腥味瞬间弥漫。 他一手扯开她的睡衣,手掌粗暴捏住她的乳房,指甲掐进柔软的白皙乳肉。 伊轻轻被他压在门边,还来不及开口,唇就被他吞进喉咙,那不是吻——是撕裂,是愤怒,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的占有。 她反手推他,被他反扣住手腕,整个人贴上冰冷墙面。 「你发什么——」她刚开口,声音被他膝盖顶开双腿的动作打断,大腿内侧被他的膝盖撞出一片红。 「你叫我别杀人,那就给我。」他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刚从地狱爬回来的狠戾。 「你他妈负责灭我的火。」 扯下她睡衣最后的碎片,露出白皙的胸口和粉嫩的乳头,他炙热的唇咬上她锁骨。 伊轻轻几乎是瞬间屏住呼吸—— 他的气息滚烫得不正常,洒在她肩颈与胸口,像靠近高温熔炉,灼热得彷佛空气都在颤动。 那不是单纯的情欲,而是怒火压进欲望的焚烧。 她几乎感觉自己的肌肤正一寸寸被他烙上印记,像要烧穿血肉,将她整个人熔进他疯狂的渴望里。 她想反抗,手掌推向他的胸膛,却被他压得更紧。 凌昀晏咬住她的耳轮,牙尖狠狠嵌进柔软肌肤,在她耳朵印下一记私密的标记。 他呼吸灼热,声音几近沙哑,整个人贴上她,把怒火与杀意全都揉进那句近乎噬人的低语里。 「你知道我从那个鬼地方走出来时,脑子里只想宰了他吗?」 那语气像刀尖在她耳畔轻轻划过,逼得她整个人不自觉绷紧。 他的手指猛地探进她腿间,粗暴撕开她的内裤,两根粗糙的手指毫无前戏戳进她花径的深处,痛得她眉头一蹙,身子猛然一缩。 她没回过神,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下身被硬生生撑开的刺痛。 还没等她适应,他的指节就开始在紧窄的小穴里抽插,毫不留情。 她咬着唇,想骂却发不出声,任由他动作。 手指搅动得越来越快,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的内壁,痛感混着一丝异样的热意渐渐窜起。 「你一句话,叫我别杀他,那这股火,你让我在哪发泄?」他边问边加重力道,黏腻的水声开始响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直到一股骚水浸湿他的指尖。 他抽出手指,满手黏液在灯光下泛着光,他低头看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操,湿了。」 在手指抽出的瞬间,她猛地一抖,吸了口气,在意识回笼之际,就感觉到他将自己扛起往沙发走去。 整个人被砸进沙发背上,腿被拉开、腰被压住。 下一秒——他拉下裤子,硬得发紫的肉棒弹出来,顶端湿漉漉地抵住她的入口,没等她反应,对准,狠狠一挺,整根没入。 「操……」他低骂一声,额头抵住她颈窝,湿答答的雨水顺着发丝滴在她皮肤上,像是终于找到出口的野兽。 她吸了口冷气,忍不住指甲抓住他背,划出一道血痕,却被他更用力地顶了进去。 「不是你说要我忍的?」他咬牙,撞得一下比一下更深。 「你阻止我发疯,那你就得承受——我把所有的疯都操进你体内。」 他一手掐住她的乳房,拇指碾过硬挺的乳尖,另一手托住她的臀,猛地往上撞,插得她内壁痉挛。 伊轻轻咬唇,试图压住呻吟,他却低头看她,「忍得住?还是你比我还想要?」 「你不是只想复仇吗?现在这副样子……为了谁?」 她闭眼不语,身体却早就诚实得不象话。 他俯身舔过她的胸口,牙齿咬住乳尖,用力一吸,含糊低吼:「给我叫,别他妈装冷静。」 「嗯…啊!」她终于绷不住,与呻吟一同从嘴里流泄出来的是一声:「神经病。」 他勾唇,狠狠一顶:「老子今天操死你,让你看看这个神经病今天到底能操泄你几次。」 他一边说一边操,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干进沙发里。 粗大的阴茎在她体内进出,带出黏腻的水声。 「这里是不是早就湿透了?」手指探下去揉她的阴蒂,快速的挑拨惹得她尖叫。 「啊……」 他低头吻着她,所有呻吟被他吞进嘴里。 他越听越狠,越插越深,沙发背被撞得移位。 她被干到失神,吻到气息不稳。 喘着气,眼神迷离,手本能的攀附上他的背,指甲抓破他的皮肤。 他从她唇上退开,不痛不怒,只是笑。 「继续抓,抓紧,老子下一秒操到你高潮。」 说完,他一手托住她腰,另一手抓住她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来,看着我——我射的时候你要看着我。」他抽插得更快,每下都撞到她敏感点,她一声呜咽,高潮来得猛烈,她尖叫着绷紧身子,内壁紧紧裹住他,瞬间被他顶到最高点。 「…操死你…你就是欠干。」 随着她的高潮,他也低吼一声,故意将龟头顶开子宫颈,操进她最深处,狠狠射在她体内,让热流灌满她。 她喘着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发软,腿间黏腻一片,他却还没拔出,硬挺在她体内跳动。 他的额头抵在她锁骨,「不够,一次他妈根本不够。」 他抬起头,舔过她唇角,血腥味混着汗水与雨水的潮湿气息,在她嘴边残留一股疯狂又暧昧的余味。 「再来,伊轻轻。」他声音低哑,唇贴着她耳边,「我要你记得,今晚是谁把你干爆。」 她还没回话,就感觉他埋在她体内的半软肉棒又开始缓慢胀大。 那种异常的温度、重量、慢慢变硬的膨胀感,一寸寸把她内壁又撑开,胀得她整个人一阵颤抖。 「我要你永远变成我的形状」 第二十九章不够深(h) 他还没拔出,就听见她在他怀里轻喘了一声,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随着凌昀晏的阴茎在伊轻轻的体内又一次胀大,她的内壁被突然碰到敏感点,在忍耐。 高潮未退尽,她的腿还软着,此时缓缓睁开眼看着他,声音哑得不象话,却带着一抹挑衅,像在试探他的底线。 「你刚刚不是很凶?」 凌昀晏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忽然撑起身,整个人翻身跨坐到他腰上。 那根还硬挺地埋在她体内的肉棒被这么一压,整根再次被整个吞进去,黏腻的热流从他们的交合处溢出。 她一边喘,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尾泛着红,语调冰冷却藏着坏:「这样就完了?凌昀晏,你是不是太容易射了点?」 他喉结猛地滚了一下,眼神从冷硬转为灼热,身体还没来的及动作,她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缓慢、挑衅,却准确无比地踩在他失控的边缘。 每一下都被她吞进去,每一下都在折磨他。 像是在故意拉长、故意让他记住—— 现在是她在操他。 「不是说你疯了吗?」她贴近他耳边轻声说,「怎么?你的疯才射那一次?」 他本来还咬着牙忍着,但这女人根本不给他喘息。 她挺着腰,臀部缓缓摇晃,那根粗硬的肉棒每一下都被小穴吃得干干净净,连根没入、紧紧包裹。 她的内壁一收一放,褶皱缓慢摩擦着他的每一寸,彷佛在用她的身体在刻意描绘他肉棒上的每一处凸起,每一道血管。 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太坏,但就是忍不住。 这个男人刚才操得她理智线几乎要断了,所以现在,她想把他逼疯。 她弯腰,咬住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回敬他刚刚的狠。 「这不是你要的吗?你不是要我接住你的怒火?」 她一边说一边挺腰,每一下都让他更深地陷进她体内,缓慢而控制,用她的湿热把他一点点吞噬。 她表面淡定,眼底却闪过一丝沉沦,咬唇压住自己的喘息,手指滑到他的下腹,指腹轻轻揉过他绷紧的肌肉,「操我啊,还是你不行了?」 「你想试试被操到腰断掉?」他低吼,声音粗哑,眼神凶得像要吃人,手掌猛地掐住她的臀,狠狠一拍,留下红印。 「你有这能耐吗?」她低笑,臀部故意摇得很慢,内壁裹着他的硬挺缓缓磨蹭,黏腻的水声从交合处传来,她俯身舔过他的喉结,舌尖在他跳动的脉搏上打转,「我看你能忍多久。」 「你他妈别后悔。」他低声威胁,下一秒抓住她的腰,直接反扑,从下往上重重一顶—— 「啊……!」龟头直击她深处的敏感点,惹得她失声尖叫,整个人被撞到仰后去,发丝湿湿地黏在背上,胸口颤抖着起伏。 他眼神狠,手掌搂住她的腰,用力地顶进去,「你这种表情,到底是想挑衅还是求操?」 「……你猜啊……」她边喘着,边挑衅的笑,一副还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咬牙,「行,那我操到你叫不出声。」 下一秒,他整个人坐起来,把她压在地毯上,腿分得更开,硬挺的肉棒在她体内跳动,眼神狠得像要撕了她。 「我要你知道,谁在操谁。」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抽插,每一下都顶到她最深处,狠狠惩罚她刚刚那副骑在他身上的姿态,粗大的阴茎在她体内来回冲刺,混着水声的黏液溅在她大腿内侧,溅出她失控的欲望。 她被他撞得颤抖不止,却偏偏咬着唇不肯出声。 「这么怕…输给我啊…拳王……?」她话说的断断续续,但语气里全是嘲弄。「你不是说…要我…叫不出声?」 「还能说话?是不是我操的不够狠?」他冷笑,手掌掐住她的腰,重重往下一按—— 「啊……!」她忍不住叫出来,整个人往后仰,如同被抽掉力气,手指紧扣着他手臂,颤得厉害。 她红着眼瞪他,还想说什么,却又被他下一记更狠的顶入堵住了声音。 他低笑,抬手拍了下她的臀,一掌又狠又黏,啪的声音混着她的呻吟。 「继续嘴硬啊,伊轻轻,」他感受到她内壁的紧缩,「你下面吸得我快射了。」 他一手按住她腰往下压,一手托着她屁股往上送,硕大粗硬的分身在她体内缓慢磨进又猛然拔出,反复折磨。 「那我今天就操坏你,让你这副身体记一辈子。」 语毕,又是一次深入。 直攻她的敏感点,爽得她喘不过气,眼神迷离,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她想再开口说话,却只剩下呻吟。 整个人被他操得失神、瘫软,眼泪几乎被逼出来,却死也不肯喊停、不肯叫饶。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射,整根肉棒硬得发烫,在她体内快速抽送。 「你以为这样就能撑过去?」他贴着她耳边,「我还没射呢,伊轻轻——这才他妈刚开始。」 第三十章不准泄(h) 凌昀晏死咬着牙,整根硬挺埋在伊轻轻体内,像一头被饿疯的野兽在她体内疯狂冲撞。 他还没射。 可她已经快被操散了。 她刚刚再怎么主导,骑在他身上撩得他理智崩溃,现在也只能被压在地毯上,被他操得浑身发颤,腿软得合不拢。 汗水混着黏液淌在大腿内侧,在地毯上洇出一片湿痕。 「你不是很会嘴硬?」他咬着她耳垂,声音压得低哑,像从喉间挤出来,「那你现在最好也忍着,别他妈叫出来。」 他一下一下顶到最深处,粗硬的阴茎在她体内狂肆磨蹭,龟头撞击着那一点藏在深处的敏感,像要惩罚她之前的刻意挑衅、嘴硬又骚浪的样子。 黏液声糊成一片,像要把她操坏,她却咬着唇,忍着不肯求饶,喉咙里的呻吟被硬生生压成低哼,但内壁的反应却早已出卖她。 他感受到贪婪的湿热,吸得他每一寸都发烫,青筋暴凸。 他压着怒火操她,声音卡在喉咙,低得几乎咬牙切齿。「你不是说人不能杀?要忍,要冷静,要知道轻重缓急?」 他咬住她的脖子,牙齿抵在她锁骨上,摩擦着、碾压着。 「结果自己跑去送死那次,连命都不要了?」 下一秒,他狠狠一顶,像要把那句话捅进她心里,「那次明知道是死局,还一个人冲进去。你才疯了,伊轻轻。」 「你能疯、能不要命,凭什么要我冷静?你要我忍着,理智清醒,不能杀人,那你又在逃什么?」 「你根本就不肯面对——你早就疯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挺,整根狠狠埋进她体内,像要用肉体把她撕裂。 伊轻轻倒抽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刚要反驳,却又被他更用力地捅入,龟头又一次狠狠操进她深处,撞得她失声尖叫。 「啊……」她失声尖叫,在一次次深撞下,眼神开始失焦,指尖无意识抓紧床单。 「再装,我就一直干,干到你求我。」他狠狠低吼,唇贴着她耳边,「说你想要我,伊轻轻,说了,老子就让你泄。」 他看着她湿得发亮的小穴,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你只想复仇?那这里为什么湿成这样?」 他咬住她耳垂,舔了一下她颤抖的颈侧,「你的小穴比嘴还诚实。」 「说啊,你是不是想疯?是不是想让我操疯你?」 她咬唇死撑,偏过头不说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 快感像潮水一样堆栈上来,内壁快速收缩,把他的肉棒整根吸住。 就在她快要被推上高潮的那一刻,他却突然抽出—— 整根湿滑地从她体内滑出,带出一阵热液溅在她大腿内侧。 空虚感瞬间袭来,她猛地睁眼,下身不断抽搐,穴口微张、红肿湿亮,像在渴求被再次填满。 她呼吸急促,腿间的黏液淌得更凶,内壁不自觉收缩,却什么也夹不到,渴望得她几乎要发疯。 「你…你干嘛?」 「想要?」他看着她,手指探下去,两指一夹,准确地按在她被操得红肿的花核上,轻轻一揉,她整个人就一抖。 她的腰不自觉弓起,腿颤得更厉害。 他低笑,手指在她阴蒂上缓慢打转,却不给她痛快,「说你想要老子操死你,伊轻轻。」 他俯身,硬得发紫的肉棒顶端抵住她湿漉漉的穴口,磨蹭着却偏不入,逼得她下身扭动着想吞进去。 「给我……」她娇喘着,眼神迷离,伸手抱住他,唇在他下巴蹭,「快给我。」央求中带着命令。 「不说清楚,不给。」他语气像逗弄猎物,指尖在她阴蒂上轻抚,慢条斯理地揉弄。 同时,龟头在她穴口浅浅戳进又退出,磨得她花径一阵阵抽搐,却不整根进入。 「凌昀晏……」她咬唇,腿间的空虚和快感交织,几乎要把她逼疯,终于忍无可忍,她眼角泛红,腿环着他的腰,小穴试图在他的肉棒进来时留住他,死也不肯认输。 「这点本事,就想让我求饶?」她嗓子哑到不行,但还是撇过脸轻哼一声,试图留点最后的倔强。 凌昀晏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 「还嘴硬?」他声音压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那现在呢?」 他不再用肉棒磨蹭他的花穴,手指改探进她体内,花径像是失去依靠地紧缩着,甚至在他指尖进去时,整个人抖了一下。 「这里收得跟刚才一样紧,还在吸我。」他冷笑,另一只手却落在她腰上,掌心贴着她的皮肤轻抚了一圈,「身体不肯放我走,你还嘴硬什么?」 她咬牙,眼神闪烁,「我只是——」 「你只是不敢承认。」他语气忽然低下来,像是压着怒火逼近她,「你怕一旦认了,就没办法从我身上抽身。」 他手指在花径内屈起,按压、搓揉着她最敏感的点,快速刺激着。 她整个人弹起,眼角滑下一滴泪,声音都颤了:「不要……不要这样弄……我……」 「你什么?」他逼近她耳边,「说清楚。」 她身体不停发颤,快感堆到临界点,整个人像被拧紧的线,咬着唇,终于低低地哽咽出声: 「我……我不行了……求你……操我……」 那瞬间,凌昀晏眼神彻底燃起。 改用滚烫的肉棒顶住她穴口,一个挺身,整根捅了进去。 「这是你自己求的。」 一顶到底,像要把她撕裂,粗硬的肉棒撞进她体内最深处。 「你不是很倔?」他贴着她耳边,狠到极致,「那就让你撑着高潮,看能撑几次。」 她的身体早就被推到临界,这一插下去,直接整个炸开,失控地哭了出来。 她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尖叫一声:「不——不行了、我快……」 「不准泄。」他一手摀住她嘴,声音低得像恶魔的呢喃,「你给我忍着,谁叫你刚刚嘴那么硬?」 第三十一章操到尿(h) 她拚命摇头,眼角泪水已经滑下来,腿夹得死紧,穴里紧缩一阵一阵,像快被操到崩溃。 「求你…求你让我去…我不行了……」她哭着喘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你刚刚说什么?我听不懂。」他低笑,停下一切动作,「你再说一次,说得清楚一点。」 「我……我真的快疯了……求你操我……操到我泄……我想要你……真的很想要……」她声音已经断断续续,整个人哭到快说不出话。 他终于松开压住她的手,低头看着她那副眼泪与高潮交织的模样,「好,让你去,让你哭着高潮给我看。」 下一秒,他猛地抽出再狠狠顶入,每一下都像要把她操烂。 他手指继续揉她的花核,一边插得更狠、更深、完全不给喘息的时间。 她尖叫出声,整个人在他怀里疯狂抽搐,穴里骚水狂喷,一波一波冲刷着他的分身,高潮泄得又湿又强烈。 她哭着颤抖,整个人像被操散,喘息声与啜泣交错,根本分不清是痛还是爽。 他低头舔去她眼角的泪:「这才对,伊轻轻,你就该这副样子,在我怀里被干哭,被操坏。」 伊轻轻浑身发软地躺在地毯上,眼尾泛着泪,穴口一张一合收缩着。 她想动,却连动根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凌昀晏看着她腿间湿得一塌糊涂的样子,眼底没有丝毫怜惜,反而更深的欲望与占有悄然升起。 「你现在这副样子,还叫谁为了复仇要忍?嗯?」他语气低冷,弯身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她微弱地哼了一声,脸埋进他胸口,像连装冷静都没力气了。 他走进浴室,打开热水,水声落下时,他把她放进宽大的浴缸里,让热水一点点将她疲惫的身体浸入。 她整个人靠在浴缸边缘,一动也不动,只偶尔发出一声呜咽的喘息。 凌昀晏蹲在浴缸边,手指顺着她大腿内侧的水痕滑下——那里还红着,还湿黏着,还一抽一抽的,跟刚高潮完的模样一样。 「还有力气吗?」他贴近她耳边问,声音低到像在撩她魂,「要再来吗?」 她本能地想说不要,但下一秒—— 他已经进入浴缸内,把自己埋进热水里,双膝跪在她两腿之间,手扶着她的臀,硬挺的肉棒抵住她还微张的穴口。 「不……等等……我真的不行了……」她颤着嗓子哀求,声音还带着刚刚哭过的沙哑。 「可你的小穴还这么湿,刚刚高潮完还在吸我——」他顶端缓缓磨蹭着,「这样说不行,骗谁?」 他说完,没再给她时间反驳,猛地一顶,整根在水里一下子塞到底。 「啊——!」她整个人猛地往后仰,水花炸开,溅得浴缸边都是。 她快被干晕,双腿瘫开,水里荡着她一颤一颤的呻吟。 他低头咬住她的肩,「今晚,你别想逃。我要让你整晚在水里都记得我操进来的感觉。」 热水灌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空气中都是潮湿的热气、他身上的气息与她腿间的骚水味。 她瘫在浴缸边,双腿颤抖得无力夹紧,只能任由他一下一下顶进去,撞得深处发麻、抽搐不止。 「不、啊——我不行了……又要、要去了……」她声音颤抖,哭得像快断气。 他咬着她耳垂,声音低哑到近乎失控:「忍着,不准去。」 她哭着摇头,身体早已不听使唤,每一下撞击都逼得她整个人抽搐,穴口紧缩得快把他吸断。 下一秒,她整个身体猛地一颤,眼前一黑,高潮的浪潮卷起同时—— 「啊……!」她尖叫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失控泄出,混着高潮的骚水与热流,在水里炸成一圈浊波。 凌昀晏看着她那副被干到腿软失禁的模样,眼神暗得几乎发红,却没退出,反而顶得更深,像要把她整个人封死在自己体内。 「被干爽了?爽到尿出来了?」他低头贴近她耳边,舌尖舔过她湿透的脸颊,「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她想回话,却只剩一连串哽咽的呻吟。 热水持续冲刷,让她昏昏沉沉,胸口剧烈起伏,指尖想抓着他后背,却抖到抓不稳。 「凌昀晏……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她哀求着,声音又碎又软。 但他不打算放过她。 「不行了还夹这么紧?你的小穴都在求我继续操你了。」 他低吼着,又是一记狠顶,直接撞进她最深处—— 她整个人猛地一抽,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一片雪白的快感里,只来得及喘出一声「啊……」就瘫软在他怀里。 她昏了过去。 但穴口还在抽搐,像是身体不肯放他走。 他动作一顿,终于停了下来。 胸口起伏得剧烈, 湿热的气息洒在她额上,他低头,轻轻舔过她唇边的水痕与泪痕。 那一瞬,他才真正看清—— 她整个人都在颤,身体已经彻底溃散,昏迷的样子安静得让人心疼。 像是一具被情欲揉碎的躯壳,只剩下喘息与残留的余温还在证明她活着。 凌昀晏低头靠近她耳边,声音低得几乎贴着她灵魂,「你还活着,对吧?」 「伊轻轻……你还活着。」 他喃喃着,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 凌昀晏低头看着她那张晕过去的脸,脸颊还挂着高潮后未干的泪痕,泛红的皮肤染着情欲余韵。 「好乖。」 他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等你醒来,我还在这里。」 第三十二章活着(h) 伊轻轻整个人昏在他怀里的时候,身体还在抽搐。 腿间黏腻一片,混着骚水、精液和她失禁的液体,湿糊得像被操碎的残花。 水龙头的热水还在不断冒出,她就被他整个抱起,双腿软若无骨,自然垂下,无力地搭在他臂弯,额角湿透的发丝贴在他锁骨上,喘息细弱。 凌昀晏什么也没说,抱着她走回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 单手拉过毛巾,一寸寸擦干她的肌肤,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从她锁骨、乳尖、腰线一路慢滑。 他的动作极慢,像在「确认」什么,也像在「记忆」什么。 擦到腿间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那红肿的穴口,还渗着刚才的淫液,黏得一塌糊涂。 他看得发楞,没忍住,低头舔去她腿间交合过后的残留,闭上眼,像在品尝属于他的堕落痕迹,又像在朝圣她独有的疯狂味道。 「全世界只有我,能这样看你、这样操你。」 他得吻落在她的腿根处,在她还没醒的时候,一点一点、缓慢地、像膜拜她的躯体,吻过她身上每一个瘀青、咬痕与泪痕。 吻过乳尖、吻过被撕破的唇角,吻到她小腹时,他的手指已经再次揉上她湿濡的穴口。 她颤了一下。 像是意识里那根被他操得疯狂的神经,还记得他的触碰。 他笑了,低头贴着她耳边,嗓音低哑,「醒了也好……」 话音未落,他就扶着自己那根还硬得发烫的肉棒,对准那已经被操熟的穴口,一点一点往里送—— 慢。 极慢。 像是在等她醒来。 像是想让她的第一个清醒记忆,就是他在她体内的重量与温度。 滚烫缓缓送入的过程,带着刻意拉长的撑裂感,一点一点把她从昏沉中逼醒。 她皱了皱眉,像是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清醒,直到下身的被侵入感越来越明确,才缓缓睁开眼。 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他已经在她体内,一寸寸将自己塞进她的世界。 硬挺的肉棒缓慢撑开她红肿的内壁,黏液被挤得从交合处淌出。 她还未完全回神,那种熟悉的撑满感就已经把她逼得一阵战栗。 而他,只是贴着她耳边,一声不吭地抽插着。 「你有病是不是……」她瞇着眼,声音哑得不象话,嗓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昏过去都不放过我……你他妈真……」 倏地,他低头吻了她,吻掉她没说完的话,又吻了吻她的眼尾——那里还残留着被高潮逼出的泪痕。 吻得很轻,像在道歉,也像在告白。 「我从那地方走出来的时候,满脑子都只想杀人。」他轻声说,语调哑得像刚从地狱爬上来,身体却缓慢地进出她红肿的小穴,藏着怜惜与克制。 「整个身体都在叫嚣,叫我杀了他们,毁了这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他停顿了一下,低笑了声,像是在笑自己,「还是只是个被他们控制、照他们剧本走的该死的样本。」 「我不知道为什么打给你……但你接了。」 他低头,眼神盯着她湿热的眼,缓缓地、一寸寸地送进去,送到最深处,彷佛在寻找唯一能活着的证明。 「那通电话、那一声凌昀晏……」他边说,边用极慢极深的节奏操着她,既怕吓坏她,又要她用全身记住这一刻。 「像狗绳一样,勒住我脖子,把我硬拉回来。」 「伊轻轻,这很荒谬……但你是我唯一还能抓住的东西。」他用沙哑的声音,剖析着自己,「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需要任何人。」 「你不是说,我不能杀他吗?」他从她体内一点一点地抽出来,每退一寸,她的身体就抖一下,像是被慢慢掏空的容器,空虚一点点灌进来。 她紧缩着,却无法阻止他的离开,只能渴望地收紧、抽搐,只想留住那点余温。 完全抽离后,她刚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话—— 他腰一沉,猛地一捅到底。 「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整个人一阵抽搐,闷哼出口。 「那我就操你——操到我冷静下来,操到确认我还活着。」 她不知道是哪一句话逼哭了她。 她不想哭,真的不想。 可眼泪就是掉下来了。 一滴、一滴,把她撑起来的所有理由,都打得七零八落。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共鸣。 他只是……跟她一样而已。 他也疯,也坏,也快撑不住, 可是他还活着,还在求生。 那她,也想要活着吗? 她眼泪无声落下,像是情绪先决堤,理智还来不及收回。 偏过头,不让他看到她眼角那一滴湿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看见了。 凌昀晏却停下了动作。 他低头看她,眼神晦暗,像将她看穿。 没有逼问,也没有开口安慰。 只是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拥进自己胸膛。 另一只手,还留在她腿间,指节贴着她刚抽搐过的小穴,似在安抚,或是还不肯放过她。 「哭了?」他声音很低,像是怕惊动她那一点最后的自尊。 「……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伊轻轻。」他贴着她耳边说话,声音闷闷地传进她脑子里。 「你不是怕撑不住,是怕一旦松手,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他的笃定换来她瞳孔微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昀晏却笑了,低得像一声从心底渗出的叹息。 「没关系。」 「我帮你撑。」 他再一次压进她体内。 不是狂猛,而是像将自己沉下去,把重量全都交给她。 一点一点,埋进她身体深处,也埋进那个她没说出口的裂缝。 她喉头一紧、发干,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下意识伸手,扣住他手臂。 「操你的时候,我活着。」 「你哭的时候,我知道——你也还活着。」 第三十三章陷落(h) 她捏着他的手臂,像在抓住仅存的呼吸。 可下一秒,他反而握紧她的臀,手掌掐得她嫩肉泛白,把整根硬得发烫的肉棒深深埋进她体内,像要把自己嵌进那里,嵌进她世界的最深处。 那一下太深,太满,龟头直入她子宫口,她忍不住颤了下,低声呜咽。 「还可以吗?」他低头问,语气却不像在征求同意,而像一种压抑着疯的温柔。 她没回答,却主动抬腿,无声默许、邀请。 那瞬间,他瞳孔微缩。 下一秒,整个人覆上来。 「那就别想走了。」 她的眼泪还没干,他却已经再次沉进她体内。 不像刚才那种克制的温柔,也不是泄欲式的疯狂。 是带着一种——如果这一刻结束,我就会失去你的沉溺。 粗大的阴茎在她体内缓慢抽插,黏腻的水声混着她的喘息,在房间里扩散成浓到化不开的情欲。 他俯身舔过她的唇角,舌尖舔进她嘴里,搅得她喉咙发出低哼。 「伊轻轻……」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像是有太多话说不出口。 「你不可以逃,懂吗?」 像在哄,又像在命令。 下一秒猛地顶进去,整根操到最深,撞得她尖叫:「啊……」 她的内壁紧裹着他,像要把他榨进骨髓。 他含住她的乳肉,用牙齿狠狠碾过硬挺的乳尖,咬出一串红痕,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抽出、再一次缓缓深入,龟头在她敏感点上黏腻磨蹭,磨得她下身抽搐。 她闭着眼,感受着他咬住她的乳肉,湿热的气息扑在胸前。 尖牙嵌进皮肤的瞬间,那一点疼,像电流炸开她的神经,让她下意识蜷了蜷脚指。 乳头也被含住,用力吸咬,酸麻从胸口窜到后颈,她身体猛地一抖,腿间更湿了。 穴口还留着他刚抽离的痕迹,现在又被整根慢慢撑开—— 每一寸抽离、填入,都像把她掏空再填满。 她的穴肉肿得像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却在他每次探入时,整根吞进去,紧紧裹住、沾得他满身湿意。 他一边舔她,一边缓慢地操。 被唾液打湿的黏滑、肉与肉相贴的紧腻、体温灼烧着快感的热又带点酸痛的感觉……把她逼到了极限,却又不让她断掉。 他的手掌落在她大腿内侧,从湿软的肌肤一路摸上来,每一下都激起一阵酥麻。 伊轻轻的腿被操到无力,根本夹不住他,只能被他分得更开,被一点点被拆解。 她没有说话,只剩喘息。 那一刻,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主动沉沦,还是早就陷落。 他抱着她的姿势没有变,却越操越深,每一下都重的像要把她钉死在这个夜里。 像是要让她的灵魂、肉体、每一吋感觉都记住—— 凌昀晏这么用力地要她,只为确认彼此都还活着。 她全身无力,手不自主的乱抓,想找个可以藏住情绪的地方。 「再叫一声,伊轻轻。」他贴在她耳边轻喃,嗓音低哑得几乎失控,「我想听你叫。」 她咬住唇,偏过头没回应,却在他又一次深入时整个人不受控的颤了起来。 她快到了。 她自己知道,他也知道。 可这一次,她没有硬撑,没有扯回理智、没有逃。 他搂紧她,把她的双腿架得更高,整根埋到底,不让她有一点逃避的空间。 「去吧……」他的声音像指引,也像蛊惑,「你高潮的样子,才像真的活着。」 下一秒,她整个人紧绷,穴口骤然一缩,把他整根吸住—— 她哭着泄了。 整个人在他身下颤抖不止,湿得整个交合处一片水声不止。 他捧住她的脸,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喘息混着低语:「你现在是我的了,伊轻轻。」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边说边亲吻她的眉心、唇瓣与胸口,「都是我操出来的痕迹。」 「这辈子都逃不掉了,伊轻轻。」他抱紧她,猛地深埋进她体内,在她的颤抖中,一滴不剩地射进她最深处。 她微颤,紧紧抱住他,没有再逃。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把额头贴向他。 像是她也认了。 这场无法逃脱的沉沦。 第三十四章没留下 凌昀晏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的气味还残留着。 他下意识地伸手往身侧探去,被子冰凉,她走得比他早。 并不意外。 她向来动作利落,说走就走。 可心底一股空虚突然涌上,像是早就潜伏着,这一刻只是被她的缺席唤醒。 他坐起来,拂开覆在腰上的薄被,床单上乱成一团,还沾着昨夜那场欲望的残迹。 他们缠得太狠,一夜未眠,最后她额头贴上他的胸口时,他几乎以为这一次,她真的留下来了。 结果她还是走了。 不是离开,但也没有留下什么。 他低声笑了一下,笑自己竟然会因为这种事产生期待。 他不该在意这种事的。 可他偏偏记得,她额头贴上来那一瞬,心跳是同步的。 他本不打算起身,直到客厅传来叮咚一声讯息提示。 他赤脚走到计算机前,屏幕亮着,是她的个人聊天框——她昨夜忘了关。 【卫瑾】:病患方临时更动,手术提前一小时,设备会提前进场。 发送时间:06:14 AM。 【卫瑾】:轻轻,起床了吗?来不及就慢慢来就好,他们会等你。 发送时间:06:40 AM。 他视线一瞬间凝住。 她今天要开刀。 她没说过。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06:42。她该在路上了。 可他还是往玄关走去,像是想从她留下的什么里找到答案。 他往玄关走去时,发现鞋柜上还放着她擦过的湿毛巾——看来是她赶得太急,梳洗完匆匆擦干,忘了放回原处。 她没告诉他。 昨晚什么都没提。 不过想想也合理。 他站在那条毛巾前愣了几秒,忽然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荒谬。 他们之间不是什么恋人关系,甚至连彼此的底线都还没理清楚。 她要去哪、要做什么、今天是不是要开刀、明天是不是要杀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种被隔在世界之外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像窒息。 他原以为昨晚那场放肆之后,至少会有什么不同。 一个眼神也好,一句话也好,哪怕她说「明早要出门」这种平常的事也好。 可她没有。 她什么都没留,只留下一条被他撕皱的薄被、一滩欢爱过的液体,和一段记不清几次的高潮。 他走回客厅,盯着聊天纪录看了几秒,最后伸手关掉屏幕,像是逃避,又像是惩罚自己。 她没有变,是他自己晕了。 可他偏偏就是不想承认。 他想知道她今天要开什么刀,想知道那是不是她为什么最近都睡不好、为什么总在凌晨接通讯、为什么在他面前连对别人那种敷衍的笑都没有…… 他想知道太多了,甚至开始想——他是不是那么无关紧要? 他转身回房,拉开她挂在椅子上的黑色风衣外套,把它披在自己身上。 手指划过衣领时,他才意识到这是她惯用出诊的外套—— 深吸一口气,转身出门。 去看她动刀。 第三十五章玻璃之外 他进诊所的时候,她正站在地下手术室的灯箱前看片子。 X光下的颅骨轮廓被切成几道白线,红笔标记的位置是杏仁核旁的新型感应节点,还标记了数个行为调节区的清除范围。 他其实看不太懂,只记得刚刚她跟卫瑾提过几句,什么感应节点、行为调节区…… 听起来不像手术,更像某种拆除程序。 伊轻轻看得很专注,像是在思考怎么进行得更干净利落。 「这是什么要开刀?」 她没转头,只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凌昀晏。 见到他,她不意外,挑了挑眉不说话,继续专心于她的X光片中。 「你来干嘛?」 卫瑾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干净利落,没有明显敌意,却也没有欢迎的意思。 凌昀晏转头,看见他提着一盒还未解封的器械箱,白衣在冷光灯下显得特别刺眼。 他没马上回话,只是看了伊轻轻一眼,她没理他,继续研究那片颅骨影像,像是听不见,也没空管。 他只好往前走两步,「……顺路。」盯着那副X光片,装作没听见语气里的挑衅。 卫瑾笑了一下,没拆穿,但也没放过他。 「顺到手术室?」 他把器械放在桌上,语气听不出嘲讽,只像是在叙述一件事。 凌昀晏不想回,但那句话卡在喉头,不吐不快。 他向灯箱上的影像轻微抬起下巴,开口:「这是什么刀?」 卫瑾停下动作,瞥了他一眼,还是解答他:「这是从前额叶切除术变形演化出来的,非法操作。」 凌昀晏眉头皱起,没回话。 「有人叫它——『灰窗切除』。」卫瑾接着说,语气轻得像在谈论某种古老的病理学模型,「因为受术者术后的情绪反应会被大幅削弱,就像被关进一间没有感觉的房间。窗子还在,但外头什么都看不清,只剩灰色。」 凌昀晏没出声。 他的目光还盯在那几道红笔划过的区块上,明明看不懂,但那几道红笔像是直接划在他心上。 他忽然想到她昨天的表情——那种理所当然的冷静,像是对活体动刀也不过是在修补某种坏掉的装置。 「你们……还接这种刀?」他语气低哑开口,以为伊轻轻只是做些帮人缝缝补补的刀而已,想不到还有这种…… 「他们出得起价,我不做,别人也会做。不如让我来动这一刀。」 伊轻轻好像终于研究完了,转过身接过话头,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说某台机器需要拆开维修。 他盯着她,目光没移开半分。 「病人是谁?」 「某个官二代,有攻击性人格,杀过人但没被公开。家族不想让他进监狱,也不想他出丑,干脆直接送来做手术。」 她说完,把手里的片子插进板夹,转身就要进入准备区。他握住她的手腕。 「你这不是医疗……这是摧毁。」 她回头看他,眼里没有怒意,只有某种冷静的疲倦。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了?你不是说过——我最擅长切掉人类多余的部分吗?」 他怔住。 那句话像是直接从他脑子里被挖出来。 可他根本没说过。 那不是他的话——是她,对卫瑾说的。 那时他连话都说不了,只能躺在手术台上,被麻药困住。 他没回应。 「氧气浓度调到你习惯的百分比了,钳子改成你前几次用的型号。我顺便备了神经反射监控机,你想不用也可以。」此时卫瑾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考。 伊轻轻看都没看他一眼,「谢了。」 卫瑾把器械放下,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她手腕——凌昀晏刚刚握过的位置。 他没问,也没说什么,只在她走进无菌门之前,轻声补了一句: 「手稳一点,这台刀要是出问题,你的麻烦比我多。」 她脚步顿了一下,转头:「怕我出错?」 卫瑾微笑:「我怕你心情不好。」 这一句像是轻抚,也像是拐着弯的示威。 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唇角淡淡一勾,转头看向凌昀晏,像是故意要戳破他的安稳,语气讽刺又轻柔: 「怕了吗?」 随后径自走进准备室,门关上前她的声音还悠悠落下—— 「别担心,我只动该动的部位。」 门自动关上,凌昀晏站在那面玻璃外,眼神沉了下来。 凌昀晏没走。 坐在手术室外面的诊断台,静静望着那面玻璃里她的身影。 手术服、口罩、无菌区、灯光从她头顶洒下来,她的动作冷静到像机器。 他看过她精密筹划的样子、看过她欲望崩溃的样子,却从没这样,看她在毫无波动的情绪下,精准地撬开一个人的脑壳。 她的手术刀划过颅骨的声音被屏蔽墙隔绝,但他的脑里却响得震耳欲聋。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是那么淡。 因为她习惯了「人」是可以切割的。 他握紧拳。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异常,他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那些文件,那场比赛,那些写着M1101的代号、血液变异指数、诱发剂反应数据…… 他知道他是样本。 她会怎么看他? 当他不再是完整的人,而是某个被拆过、拼接过的改造体。 她还会留下来吗? 还是有一天——当她发现他也不「纯粹」——她会像今天这样,戴上手术手套,冷静地一刀一刀,把他从「多余的部分」里剔除出去? 他不怕死,但他怕那种冷静。 他怕她有一天,用同样的表情对他说: 「躺好,我会让你不再痛。」 光是想象那画面,他指节就绷紧,像是有人把他的骨架反锁住了。 那不是爱,那是解剖。 那是她真正的温柔——但不属于活着的人。 他猛地起身,离开那间诊室。 他不想再看到她的手握着刀。 手术室的门打开时,走廊已空。 她从无菌区走出来,摘下口罩的手指还带着点湿意,抬眼望去,外头只剩下走廊尽头一盏还没熄的灯。 他没在。 她本来就没打算让他看见这一面的。 卫瑾走上前,将她的风衣披上她肩膀。 她没说谢,也没拒绝。 她的手还冰着,脚步却稳得像从未疲惫过。她一边走向出口,一边低头擦着掌心的干汗,像是要把那场精密操控后残留的感官切掉。 「他昨天不是还说,不会放我走吗?」 她语气轻到几乎是自言自语,像在说一句笑话,又像是刚刚突然想起了什么。 卫瑾没接话,只侧身帮她推开门。 她走出诊所那刻,风刚好灌进来。 她拉了拉风衣的领子,指尖一顿,掐住的布料还带着淡淡的体温。 她没有放开,也没有看回去。 只是往前走,像什么都没留下。 第三十六章囚心(上) 伊轻轻下诊最后一位病患时,天色已暗。 诊间里只剩她一人,灯光斜斜落下,把整个走廊拉得很长。 她没急着回家,站在咖啡机前发了几秒呆,才按下冲泡键。 门就在那时被人从外推开。 凌昀晏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等她开口。 她只瞥了他一眼:「怎么,这次不挑雨夜?」 她话里的暗刺,他听见了,只是不打算接。 眼神落在她手腕上——那是她今早动刀时,他握过的位置。 「下次那种刀,别再接了。」他忽然开口。 她动作没停,笑了一下,端起咖啡捧在手里,像是从温热里找回自己的温度。 「你是用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 她顿了一下,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 「还是……你怕有天,我会动到你?」 她拿起咖绯闻了闻,好闻的味道让她眉间放松。 他不语,只走近了两步。 「我不想你累。」 她挑眉,语气带点戏谑:「我有说我累?」 「你现在的样子,就是累了。」 她一瞬间没出声,指尖在杯壁上摩娑了下。 那句话很熟悉,好像她过去也曾对别人说过,没什么含量,却总能刺进最脆弱的那块地方。 伊轻轻没想到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时,她竟会有反应。 说不上是什么,只是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让她心里某个地方松了一下—— 就像一块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石子,忽然被翻开了。 她皱了皱眉,没说话。 只是心里某个声音轻轻浮出来—— 「大概是太累了,连错觉都分不清了。」 她的目光微顿了一下,却没让那个瞬间停太久。 「你在管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句话难得没有挑衅,是真的在问他。 凌昀晏没立刻回答,只是看着她的手。 「不是管,是看不下去。」 「是吗?我觉得你不是关心我累不累,倒像是……」她停顿了一下,「你不喜欢我动刀?为什么?」 「还是你开始在乎我怎么活了?」 他看着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在那几秒静默后,忽然伸手,替她把杯子接过。 她没阻止,但指尖比他想象中更冰。 他低头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忽然明白—— 她不是真的想喝咖啡,只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在感觉。 突然桌上的手机亮起,是「花落」的讯息。 伊轻轻解锁后,只看到一句:「D-23失联,讯号中断了。」 她扫了一眼屏幕,视线落在那几个字上,眼神微顿。 她早该预料到的。 D-23那个任务的接应人,是匿名投递过来的坐标点, 花落查不出身分,但交会地点却在周里过去常出没的区域。 她没告诉凌昀晏,不是因为不信他, 是因为她太清楚—— 他一旦知道,什么都不会管地冲过去。 那晚如果没接到那通电话,他恐怕就杀过去,把周里撕碎了。 他总是太冲动,也太用力。 一步错,就会毁了她整盘布局。 她不喜欢变数。 任务可以失败,但她容不下有人在没留下半点痕迹的情况下,就这样消失。 她立刻走到置物柜,拿起包里的笔电,准备调出追踪资料。 才刚要查数据,却发现D-23的位置标成了红字——【已处理】 她眉头一皱,指尖还停留在触摸板上,刚想追查下一笔纪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手腕。 「不用看了。」 「我处理了。」 「你动手了?」她转头看向凌昀晏,「这讯息刚送进来。」 「讯号是断一小时前,你只是现在才收到。」 他没放开她的手,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我把他带走了。」 「他现在安全得很。」 她没说话,只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没有抽回。 随后抬头盯着他,眉尾轻挑,在等他给出更完整的说法。 凌昀晏没急着解释,指腹缓慢摩娑着她腕上的细骨,思索着要怎么开口。 「我刚好在附近,他失联当下,我到他最后出现的讯号点找,发现那里快被反追了,再多留几分钟,他命就没了。」 「我擅自行动,因为不想你为了他收尸。」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人?」 他沉默了一下,眼神没避开。 「如果只是一般花落成员,你会让卫瑾去处理,但你最近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联络谁。」 她怔住。 「前几天早上,你绕道跑去离家三公里外的咖啡厅买咖啡。」 「回来时你没带外套,但书桌下多了一份新的任务纸袋。」 他语气平稳得过分,陈述中隐隐透漏着不易察觉的炫耀。 「我猜你去对接什么任务,但这样会出动卫瑾,所以排除。那只可能派了人去做什么,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那我只要找你动过的坐标附近,有异常消失讯号的,就能找到他。」 「我不是故意找的,只是你的行为太容易被拆了。」他补了一句。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好似在欣赏着他的违规行为。 那眼神很安静,安静得像一把刀还没出鞘。 「你跟踪我?」 「……没有,」 「我只是对你太熟了。」 他的声音低缓,像是在陈述天气一样自然,却句句都是预设。 她没马上接话。 直到他抬起头,才发现她正直直地盯着他,那眼神像什么都没说,却让他有种被剖开来看的错觉。 她的眼睛总是太漂亮,眼尾略微上挑,右眼角那颗小泪痣让她的审视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勾人气息。 但她的媚从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的凝视从来不留余地。 「……你觉得我会处理不好?」 「不,我是太清楚你会怎么处理,」她平静地看着他,「毕竟……那个牵扯到周里。」 他顿住,声音微哑:「你觉得我会失控?」 伊轻轻没有回答,彷佛默认了他的话。 室内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不想和他争,过了良久,才终于再开口,「你是不是觉得,睡过几次,我就是你的附属品了?」 凌昀晏没有马上回答,只伸手帮她把计算机盖上。 「不是那几次让我觉得你属于我,」 「我不至于廉价到用几次上床,来判断谁该属于谁。」 「是你没推开我。」 「你让我靠近过,还没把我推出去,」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第三十六章之二囚心(下) 「所以你就当我答应了。」 她抬眼看他,笑容不深不浅,像是刚刚那句话根本不是反驳,只是陈述。 「你以为你比我聪明?可以监视我、摆弄我的布局?……打着为我好的名义?」 「你不是在帮我,凌昀晏。」她声音低哑,「你在控制我。」 「我不会限制你,但我希望你别再让我找不到你。」 她没回应,只静静看着他。 隔了几秒,她轻声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一直让你在我身边?」 他不发一语,直接把她的笔电转向自己那侧,手还按着不放。 动作不快,也不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理所当然。 「起码你没拒绝不是吗?……如果你不喜欢,那以后别再让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事,你可以亲口跟我说。」 语气平静,甚至礼貌,只有语尾那微微下压的力道,透露出某种近乎囚禁的执拗。 她没动,只是盯着他,唇角缓缓挑起,她的笑,像是把刀尖抵上了喉咙。 「你确定你想插手的,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你自己脑子里编出来的版本?」 她的声音刚落,空气忽然像被什么绑紧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只站在原地,盯着她那双总是冷静过头的眼。 她没有推开他,但也没靠近。 没有给他答案,只是把选择丢回给他。 他这才明白,那句话不是拒绝,是一道关卡。 她在问他:「我不管你的幻想是什么,如果想进来我的生活,那就是地狱,别妄想我会为了谁而改变。」 如果他说「她不是那样的人」,那她会关门。 所以他没有说。 因为他知道,她从来没装过正常。 是他——或是他们,一厢情愿地想从她的世界里,挖出一块温柔来留给自己。 现在她在告诉他:你要嘛接受全部,要嘛滚出去。 门是开的,但里面是地狱之火。 凌昀晏根本不想逃,他甚至想在她的火里烧干净所有其他念头。 他目光没移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管。」 「你不想变,那就这样。」 「但接下来你做什么、跟谁碰面、去哪——我都要知道。」 她没回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起身走到墙边的置物柜,将医疗记录收进抽屉。 那背影一如既往,冷静、利落、不带情绪。 但凌昀晏知道,她没拒绝,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默许。 他没动,只是低头看着眼前那台笔电,指节在键盘边缘轻敲两下,像是习惯性地记住她的节奏。 一声细微的「卡哒」,是抽屉关上的声音。 她走回来,站在他对面,双手插在白袍口袋里,语气平淡: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抬头看她,嘴角勾了一点弧,像是在笑,却没有半点温度。 「玩到你走不掉为止。」 她没有笑,但眼尾的那颗泪痣像是不经意地发亮了下。 「我从来就没打算留下来。」 「所以我才动手。」 这场对话像极了一场静默的战争,谁也没大声,谁也没推开对方,却都知道彼此正在踩着对方的底线。 她没马上响应,只盯着他看,眼神像是在解剖他下一步的反应。 过了几秒,她语气平淡开口: 「你可以介入,可以杀人,可以插手。」 「你要用你的方式帮我,我没意见。」 她走近一步,语气压得极低:「但你动我安排的人……不经过我……」 「那不是我情绪上的不满,而是你破坏了我的系统。」 「你越界了,凌昀晏。」 「再有下次,我就会把你当作敌人处理。」 轻轻转身往门口走去。 凌昀晏没追,却低声补了一句: 「你要去哪,我会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处理。」 她停下脚步,侧身看他。 那一眼没有怒意,也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几乎无法言喻的安静。 像是她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晃了一下,但还没掉下来。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所有的选择?」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走向她,直到与她只剩一步距离。 「不,我只是想确定,当你选的时候——你知道我一直站在这里。」 他站在她眼前,没有伸手,也没有拥抱。 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道始终不动的影子。 伊轻轻没说话,只转回去推开门,踏出去的瞬间,眼神停在他手上覆着她笔电的位置。 她没说什么,只是把门推开了。 留下的一句——「那你最好别站错了地方。」 听起来不像警告,倒像是在试他,会不会真的站住。 门阖上的声音很轻,却像关上了什么东西的出口。 但他没有动。 他坐回那张诊疗椅,低头看着她留下的屏幕界面。 追踪程序还没关,闪烁的讯号点落在一片灰网的中心。 他伸手覆上触摸板,把她的笔电拉回自己面前。 他已经走进她的世界了。 这次——他不打算出来。 第三十七章这里又有我的东西了(h) 她离开时没回头,脚步也没急,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跟上。 因为她知道,他会。 凌昀晏果然跟了上来。 没加快,只是稳稳地踩在她身后。 两人之间隔着一步半的距离,像是有什么还没说完,但谁也不急着开口。 伊轻轻进到屋里时没关门,也没有开灯。 换鞋、卸下包包、脱掉外套,一股脑全丢在玄关柜上。 她听得见他脚步声轻微落地的节奏,一下一下,不疾不徐。 凌昀晏进来时也没问,只是弯腰帮她把地上的靴子摆正,顺手将玄关柜上的外套、包包挂回立架。 她走进浴室前,回头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观察——他会不会,知道该自己离开。 他没动,只站在原地,犹如一块恰到好处的阴影。 水声响起,浴室门没关死。 凌昀晏走到客厅,把笔电放在桌上,坐在沙发边。 他只是坐着,手掌贴在大腿上,没玩手机、没干嘛,就等着。 如等医嘱的人一般,安静到近乎乖顺。 伊轻轻洗澡洗了十分钟,出来时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头发还在滴水,衬衫下摆堪堪掩住腿根,没穿内裤,湿气沿着肤色轮廓氤氲开来。 看到他时,有点意外他还在,却也没多说什么。 「你干嘛?」她问,语气淡淡的。 他抬头,目光在她胸前略停,似是察觉她没穿内衣,却没再往下看,只是轻声说: 「你没说不行。」 她没接话,只抬手把湿发拨到一侧,转身走进房间。 他起身,跟上。 伊轻轻没关门。 他站在门边看着她,她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你进来,不代表我答应什么。」 「我知道。」 她这才回头看他,眼神没有抵抗,也没有邀请,只剩一种几乎懒得防备的松动。 「你想怎样?」 他走向她,站在她面前,垂眼看着那件几乎透明的衬衫下,灯光透过薄布,将她湿润的腰线与大腿交界处的柔弧勾勒得暧昧至极,一寸寸描进他眼底——也画进他的欲望里。 「我想操你。」 语气平稳,语调干净,却比任何挑逗都要直接。 她没回话,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伊轻轻坐在床上,双腿微微分开,看似什么都没表示,实则不动声色地把节奏拉回自己手里。 他走近,在她膝盖间跪下,低头吻住她的大腿内侧,舌尖舔过还带着水珠的皮肤,热气喷在她腿根。 她没推开他,也没将腿张得更大。 只是低头看着他,「你操我,不代表你拥有我。」 她语气冷静,像在重新标示边界。 「这样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时,舌尖刚好舔上她腿根那片还没干的水痕。 她微哼一声,「嗯……」腰微微一缩,彷佛被电了一下。 她手撑在他肩头,力道不重,没推,也没催——那就是她的默许。 凌昀晏舔上她的穴口,舌尖时而在她阴蒂上打转,时而含住她的花核,节奏缓慢却不留余地。 她的内壁不自觉收缩,骚水从穴口泄出,湿透衬衫的下襬,贴上皮肤黏得发热。 他抬头往上,吻住她的小腹,语气低得近乎呢喃: 「我不是来求你的。」 「我只是进来。」 「你没赶我走,那我就留下来。」 吻到她胸口时,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眼神极淡。 但脸颊的潮红,却泄了底。 「你不推开,就代表你允许。」 话还没说完,便吻住她的唇,舌头闯进她口中,把那句还没出口的反驳一并堵住。 不是温柔,也不是试探。 是占有,是封口,是在告诉她:我现在在这里——你没权利否定。 吻毕,凌昀晏撑起身,压上床,双膝夹住她腿侧,动作缓慢,却牢牢锁住她。 伊轻轻顺势靠在他怀里,让他剥开衬衫。 他手指一路往下,到胸口处,转为揉捏。 他低头吻住她的锁骨,咬了一下,不重,但足以留下痕迹。 「我没理由推开不是吗?」她低笑一声,语气戏谑,「再说,你也操得挺好。」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大腿内侧,一寸寸缓慢地滑进她还半开着的腿缝。 伊轻轻没有抬腿,也没有夹紧,只盯着他,彷佛在说:你要操,就操。 但怎么操、操多久、怎么收场,节奏还是在我手里。 凌昀晏不急,手指在她湿透的穴口外缘打转,绕了两圈,才慢慢探进去。 指节屈起,贴着内壁细细磨擦,肆意搅动,试探着她忍耐的边界。 她早就湿得一塌糊涂,淫水顺着他的手指淌到手腕。 她的身体,总是比她的嘴诚实。 凌昀晏低声笑了一下,抽出,抬起来,在她眼前慢条斯理地转了一圈。 黏腻的淫水在空气里拉出细丝,被浸湿的手在提醒她:这是你流的,不是我逼的。 随后,他将带着她气味的手指贴上她唇边,划过她唇线。 再插进去,抵住她舌根,在她口中彷照操穴一样抽插。 另一只手没停,两指再一次探入, 上下同时开工,节奏一致,逼得她眉头紧皱。 「看看你的骚穴有多淫荡,还没挨操就湿成这样,嗯?」 伊轻轻睫毛动了一下,口腔被填满,无法反驳,只能发出细碎的声音,像是在提醒他:别以为这是投降。 「想要了?」他咬住她耳垂,语气近乎戏谑,「今天怎么不见你跟以前一样,急着主动?」 她没接话。 凌昀晏将她压倒在床上,两腿分开,小腹随着呼吸微颤,穴口一抽一抽地动,彷佛在期待被补满那个空缺。 他没再吻她,只是低头看着她湿得发亮的缝隙, 像是在看一扇终于没关上的门。 他低头含住她的乳尖,故意咬住,用力吸吮,拔出口时发出一声清晰的「啵」。 伊轻轻乳头被吸得红肿挺立,在白皙的乳房上格外明显。 凌昀晏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乳尖上湿漉漉的痕迹昭示着他的占有,这幅淫糜景象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催情药。 他脱掉裤子,露出自己早已胀痛的阴茎,没做太多准备,就直接顶了上去。 整根没入,填满她的深处。 「你——」她刚开口,就被一口气插满。 腿猛地一绷,穴口紧得几乎要把他咬断。 他低笑一声,声音闷在喉间。 「现在想抢主动权?太晚了。」 他顶到底,整根插进去,龟头撞上她子宫口,毫不留情。 她咬住下唇,却还是不小心发出一声闷哼。 凌昀晏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撑在床边,开始抽插。 每一下都重得好像要往她体内刻自己的名字。 她忍着不叫,却止不住腿一点一点往上夹住他。 当他俯下身咬住她锁骨时,她的手指悄悄扣上了他背脊。 「操深一点……」她低声说,声音碎得近乎听不见, 「要操,就操到底。」 伊轻轻嘴里在挑衅,但眼神早已迷离、沉沦。 凌昀晏抬起头看她,更深层的欲望一瞬间被点燃。 「别后悔。」他说。 他将她的腿压向胸口,膝盖贴着肩,让她整个身体弯成一个极致的弧度。 她几乎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将她紧紧挤在床垫与身体之间,整个人像是被挤进他与欲望的缝隙里,连喘息都困难。 下一秒——他再次挺进。 这一次——更深。 她的呻吟破了音,压了太久,终于撑不住地泄了出来。 但她没叫停,反而反手扣紧了他,主动抬臀迎合,让他操得更深。 他埋进她体内,每一下都用力到底,肉棒在她湿得不象话的小穴里一进一出,牵出一条条亮泽淫液,床单湿得一塌糊涂。 他压着她的腿,狠狠撞进去,像是在宣示主权,也像是在证明—— 你没推开我。 你允许我进来。 她的指甲抓住床缘,喘得急促却不凌乱,连呻吟都不想留给他太多。 但当他低头吻住她,再一次撞进最深处,顶开她宫口时,忍不住了。 「凌……慢一点。」 他没理,只是更深、更重地操她。 「我说过,别后悔。」 她的高潮来得比预期快,一声几乎压不住的喘息从喉间泄出,身体在他怀里发软。 她的小穴紧紧地吸着,像是要把他整个吞进去,让他每一次抽出、挺入都更难控制。 但他没有等她回神,也没放过她,只是更快、更狠地抽插,要让她的身体记住—— 这次,是我决定你什么时候停。 她受不了,泄过敏感的花穴在不断刺激下,让她声音高了八度,呻吟、身体不住抽蓄,指甲嵌入凌昀晏的背,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压着她,整个人陷进她体内,额头抵着她锁骨,呼吸湿热。 她还在抖,他却仍在操她,刻意深插、浅退、再一次狠狠撞进去,龟头反复顶撞花心,把她撞得快要疯掉。 直到她沙哑、指尖抓得几乎抽筋,双腿夹到发硬, 他才狠狠往最里面插到底,深埋不动,直接射了进去。 热液灌进体内的瞬间,她整个人僵了一下,像被电流窜过神经。 犹如溺水的人刚被拖出水面,整个身体完全没了力气, 只能静静地喘着。 他低头吻住她湿透的脖子,贴着她耳边,声音低哑: 「现在,这里又有我的东西了。」 第三十七章封穴(h) 水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凌昀晏还坐在她的床边,裤子没拉上,手掌覆在她刚刚躺过的床单上,体温还没散去。 他刚射完,还没从余韵里退下,阴茎甚至还在抽跳。 但她已经起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一句话没说,连眼神都没给,就走进浴室。 他盯着那扇半掩的门,指尖慢慢蜷了起来。 她想洗澡,他理解,那本不是问题。 但她起得太快,快到像是在拒绝承认他刚操进去过的存在。 彷佛她从一开始就做好计算,被填满、高潮、喘几息、起身……全都是她自己的时间点。 他的停留,不过是刚好合上了她设定的那个空档。 凌昀晏站起来,慢慢走到浴室门口。 水声持续,没关门。 她总是这样,到底是对他太不设防,还是笃定他不敢再越界? 他推开门时,她正站在淋浴间里,侧身冲水,一手撑着墙,一手将泡沫顺着小腹往下抹。 刚高潮过、被射进去的地方,此刻正被冲刷、洗净,水流带走他留下的所有痕迹。 他站在那里,看了几秒,没开口。 伊轻轻听见了水声外那一点气流变化,没回头。 「你还没走?」 她的语气干净得近乎无菌,彷佛刚刚那些疯狂与欲望,只是体内异物反应,现在已经排出体外。 「你急着洗掉我?」他声音压得很低。 「等等还有事。」 他没再说话,下一秒就踏进了淋浴间。 花洒的水还在下,落在他们中间,也溅在她的背上。 他从后抱住她,手贴在她小腹下缘,压得不重,却牢得像是堵住她所有退路。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我留下来。」 「我说了也没用吧?」她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惯常的疏离,「你不是一样进来了。」 「你没赶我走。」 他一手揉住她的乳尖,用力捏了下,另一手滑到她腿间,掠过那处被冲得发热的穴口。 被操过的穴口还微张着,温热、湿软,还淌着他射进去的精液和她的水。 他低头咬住她的肩膀,牙尖嵌进湿滑的皮肤,语气低得像一把刀贴着耳骨。 「这里的东西,你现在要洗掉?」 他看着水沿着她腿流下,把他留下的痕迹一点一点冲干净。 「那我就再操一次,操到你没法洗干净为止。」 他舔过她的耳垂,舌尖湿黏,热气喷在她耳廓,逼得她浑身一抖。 她终于转头,脸上没怒,只有淡淡地问:「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疯,」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发烫,「是你把我当过客。」 他没等她回应,低头贴近她湿透的背脊,膝盖微蹲,一手压着她的腰,另一手扶住硬得发烫的阴茎,没预告,没停顿,直接从后插了进去。 她吸了口气,整个人往前一撞,扶住墙才稳住身体。 「操你一次,你就要清干净。」 他的腰狠狠撞着她的臀部,水声混着啪啪声响起,黏液被挤得沿着她腿滑落。 「那我就操两次,叁次,十次,看你要怎么洗。」 他抽插得又深又狠,龟头不断撞击她的宫口。 「你……啊……慢点……」 「你不是说等等还有事?」他咬着她耳后,动作却没有半分停顿, 「那我帮你延后。」 她的腿发软,手臂撑不住,整个人往下滑。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把她撑起来,继续狠狠操她,阴茎在她体内抽插,每一下都深到底。 抽插的动作越来越重,每一下都插到最深。 她的花穴痉挛得厉害,高潮来得毫无预警。 尖叫一声,整个人抽搐着往前撞,体内的热流一波波喷洒在凌昀晏的阴茎上。 她的内壁紧缩得像要把他榨干,泄出的骚水混着他的上一回射入的精液,被他的抽插一波一波挤出,啪地溅在地板上。 在她还没收缩完的敏感里,他又一次狠狠埋到底。 热流瞬间灌进她体内,带着他的喘息、怒气,直接填满她最深处。 伊轻轻整个人瘫在墙上,腿软得像快跪下去。 身体在过度刺激下还在抖,连声音都快喊不出来。 他扶着她,额头抵着她后颈,气息全乱了,却硬是压着,不让她听见他有多失控。 「今天这里——只准有我的东西。」 他没退出,整根还堵在她体内,不让白浊流出半滴,把出口封住。 她颤抖的内壁仍裹着他,一抽一吸。 骚水和精液在交合处黏腻交融,有些顺着缝隙渗出, 更多的,被他堵在最深处,寸步不让。 她没说什么,只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一瞬空白,像还没从高潮里恢复过来,任由他继续插着。 凌昀晏吻了她一下,这次是额头,安静、但明确: 「你刚刚想洗掉的,我全部操回来了。」 水流冲刷着她的背,却冲不掉他留下的热度与与腥气。 「…随你。」 她说得很轻,像是操到极限后的懒得介入。 那不是顺从,而是她选择不抗拒。 但对他来说,那句话就是允许他留下来的承诺。 凌云晏的眼底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低哼一声,肉棒在她体内跳动了一下,依旧硬挺,没打算退出。 她没挣扎,像是默许了他的执念。 但其实,无论他有没有留在体内,对她来说根本不代表什么。 「抱我出去,」她突然说,声音平稳,带着惯常的指挥口吻,像是刚才的呻吟与高潮从未发生,「去左边的柜子。」 他愣了一瞬,眼神闪过疑惑,却没问, 只是让伊轻轻转过身,双腿扣紧他的腰,抱着她走了出去。 肉棒还埋在她体内,每走一步都在她里面轻轻磨过,引得她忍不住低哼。 她腿间渗出的湿热液体,混着水珠,一路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路湿痕。 她头轻靠着他赤裸的胸膛,安静地被抱到房间左边的器械柜前。 她懒懒抬起手,指了指最上层:「那包,拿下来。」 她的语气冷静得像在吩咐公事,却掩不住腿间的湿热与颤抖。 他单手打开柜门,抽出消毒包,递到她面前,眼神暗得像要烧起来。 伊轻轻接过,撕开包装,抽出一只干净的软木实验塞,动作熟练得像在做实验。 她转头,斜睨他一眼,眼神里有一抹冷静的挑衅, 像是在说:你想留,我就让你留。 她缓慢将脚放下,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肉棒滑出的瞬间,白浊混着骚水从穴口淌出,滴在地板上。 凌昀晏瞳孔一缩,像是被这画面刺痛,猛地伸手,两指插进她还红肿的穴口,狠狠推回那泄出的精液,指腹在她内壁黏腻地搅动,堵住出口,低吼:「你想再被灌一次?」 她低哼一声,身子一抖,却快速抓住他的手腕,硬生生拔出他的手指, 「别乱动。」 她微蹲,趁着精液还没完全流出,将软木塞推进自己发热的穴口,塞得严严实实,堵住那黏腻的热流。 动作干净利落,毫无犹豫。 她站起来,未着寸缕的身上还有他留下的红痕,腿间的塞子让她每动一下,都像在说——你要在就在,不会干扰到我。 「你干嘛?」他喉咙紧绷,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她没回头,只淡淡说了句: 「我晚上有会议,明天还有刀,没时间陪你玩灌精留精的游戏,你那么想留我让你留,别打扰我。」 随后转身拿起沙发上的衬衫穿好,打开笔电,画面亮起,戴上耳麦,指尖飞快敲了几行字。 一分钟后,视讯响起,「卫瑾」的名字跳了出来。 她还没接,只一边微调屏幕角度,一边转头对他说: 「我现在要对流程、讨论细项,你如果不打算安静下来,就滚。」 语气没起伏,眼神也没温度。 彷佛刚刚的操、高潮、灌精,全只是背景信息。 已处理,已结案。 看着她坐在笔电前,下体还塞着他射进去的精液,甚至内裤都没穿,就开始准备与卫瑾开会。 凌昀晏站在一旁,全身发烫。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他可以操她的身体,却插不进她的现实。 视讯接通,伊轻轻的声音冷冷传出。 「卫瑾,开始。」 第三十九章破权限者 会议结束时,已过午夜十二点。 笔电盖上的那一瞬,伊轻轻长长吐了一口气。 她没站起来,而是靠坐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自己下腹。 那枚软木实验塞仍安稳待在体内,隔着身体传来隐隐的钝胀感。 她下意识收了下腹部的肌肉,像是在确认那东西还在。 没有拔出来的意思。 那不是为了谁,只是不想再开口解释——他想怎么理解,就随他。 起身时,身后的男人还站在同一个位置。 他一动不动,彷佛隐身在她的影子里。 直到她走过他身边,他才低声开口:「那台刀我陪你。」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我不需要你陪我开刀。」 「我知道。」 「但我会在你旁边。」 她没回应。 此时手机传来提醒,有状况。 伊轻轻立刻转身打开笔电,下一秒,追踪信号弹出一连串错误提示。 她点开列表,D-17、E-03、F-22的追踪讯号同时转为灰色,像是被一瞬间从系统里硬生生切断。 「D-17、E-03、F-22……」她指尖停了一拍,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直接切入通讯纪录,手指落点准确得像是经过训练的反射动作。 整个人看起来冷静,只有肩胛线条微不可察地绷紧。 叁组人马,失联时间介于晚上七点到十一点。 原本应该毫无交集,但坐标全部集中在南城, 一处花落曾经使用过、早该弃用的旧仓库。 她指尖一停,立刻打开通讯监控 ——空白。 她几乎下意识地按下主控键备份系统,但屏幕跳出弹窗: 【请输入高阶主控权限】 她怔住。 这是她的系统,理应只有她与卫瑾能动用这层权限。 她眼神沉了下来,指尖飞快敲入主控密码 ——无效。 她开始试图破解,一连串操作后,系统终于弹出一句提示: 【权限遭改写】 她眉头一沉,抽出手机拨通卫瑾。 「叁个人同时失联,连高权限也被锁了。」 对面沉默一瞬,「那道锁是外挂进来的,不是内部指令。」 「我知道,」她声音低了些,「有内鬼,里应外合。」 「但那群人不是我派出去让人屠宰的。」 「帮我查那片区域这两周所有出入纪录,尤其林薇相关。」 「确定是她了?」 「八九不离十,」她声音平静,「只是我现在需要证据。」 「我去查。」 「不用。」她语气一转,「让别人去,我不想你也失联。」 电话挂断后,沉默了几秒。 「我去,」身后传来凌昀晏低哑的声音,「我比任何人都适合。」 「没你的事。」她语气利落,「你比谁都不适合。」 「……你怕我破坏你的计划?」 「对。」 他盯着她还塞着他东西的下体:「我以为……你已经让我进来了。」 她冷笑一声,「活得不明白,也挺可爱的。」 凌昀晏往前一步,贴近她。身高压下来的阴影把她整个笼住。 她的笑微顿,眼神冷了几分。 气氛,沉了下来。 静默几秒,就在伊轻轻以为他会强硬发作时—— 凌昀晏却只是伸手,越过她,将她滑开的计算机屏幕转了回来。 「那你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我有资格知道」的笃定。 她微怔一瞬,还是开口。 「花落的低阶接应组,叁组人,几小时内同步失联。」 凌昀晏眼神沉了几分。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有人故意让他们暴露……在看我们会怎么应对。」 「内部的人?」 她点头。 「你为什么不早说?」 「还在确认,而且跟周里有关。」 「……」 「不少人知道你们的事,都在盯着你。你一动,内鬼就知道,说不定会藏得更深、可能连最原始的线索都抓不住。」 他看着她几秒,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把我当你布局里的一枚棋子?」 她没说话,只与他对视,眼神太平静,让人分不清是否认,还是默认。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走?」 「我没想走。」他说完,将计算机转回她面前,「而你,也默许了。」 「你让我留下,那就得让我看清——你要怎么玩这一局。」 这时,电话响了,打断了两人之间逐渐升温的压迫感。 伊轻轻没有开扩音,也没让他离开,只是转头接起电话。 语气压得很低,听不清内容,但她眉眼间那股绷紧的冷峻,在某一刻悄然松了一寸。 那是她从不轻易示人的放松。 她眉头松了一些,连声音都轻了一点:「……我知道了。」 他知道,是卫瑾。 因为只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才会露出这种「有人分担」的神情。 所以,只有卫瑾能站在她身边帮她? 她没看见,这里还有个人站得比谁都坚定吗? 凌昀晏没有出声,但那一瞬的落寞,比任何质问都来得真实。 就像一头野兽明明撕开了自己的伤口,把柔软献给对方,却发现——对方只想看看他的牙够不够利、是不是能被驯服。 伊轻轻挂完电话,没解释,只淡淡地说了句:「我得出去一趟。」 他没问去哪,也没再提「看清全局」。 只是站在原地,盯着她收拾东西的动作,一个字都没说。 等她走到门边,手落在门把上时—— 「你说过,我比任何人都不适合。」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脚步一顿。 「那你看清楚——我会怎么让自己变成最适合的那一个。」 语气平静,却藏不住眼底那股冷冽的占有欲。 她没接话,径直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屋内的空气沉了一下。 计算机屏幕还亮着,画面停在一组闪烁的失联讯号上。 他站在原地,目光没移开,盯着那串坐标——南城,第五区,偏东侧。 他记住了。 几秒后,他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帮我查个点。南城第五区偏东,有一间废弃接应仓库。」 「今晚七点到十一点,有没有谁突然不见,或谁看到了什么。」 对面说了什么,他没回,只静了一秒,然后冷声补了一句: 「谁动手不重要。」 「我要知道——那里的人,有没有还活着。」 他挂掉电话,手指轻扣在桌面,眼神还落在那组坐标上。 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 她不让我碰她的系统? 没关系。 那我就用我的方式,从她的系统里,把人拖出来。 「我不会让你有其他选择。」他低声说,像是说给空气听,又像是对着她最后关上的那扇门。 「不只是任务,连你的心也是。」 第四十章控制变量 南城第五区,偏东侧。 这片区域早在不久前就被花落标记为「弃用」,理论上,不该还有人踏足。 伊轻轻穿过碎石堆积的小巷,靴底与石屑摩擦的声音被放大,在死静的空间里一点一点拖长。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恐惧,而是——不确定。 安静得过头了。 现场没有挣扎、没有交火痕迹,也没有任何血迹或警示。 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有人来过,却什么都刻意抹去。 不像现场处理,更像是临时撤离。 像是她走进了某个早一步清空的现场,只留下这片不自然的空气,供她审视。 唯一的线索,是一道几乎风化的轮胎印,隐约指向东边的巷口。 她蹲下来,指尖划过地面,感觉到细碎沙砾中仍残留微弱的压痕。 「几小时前,有重车压过。」她低声自语,眼神冷了几分。 但她很快就察觉,这不是熟悉的收尸流程。 现场太干净,却不像是出自专业队伍的标准动线。 太急了。 太隐蔽了。 像是有人在她发现前——早一步,带走了什么。 她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灰尘,正准备离开,巷尾忽然传来轻微脚步声,有些急促。 她瞬间转身,右手下意识贴上腰际的手术刀套。 来人只是个送外卖的小哥,背着包,脸色发白,动作有些慌乱。 「是、是你要找的人叫我来的!」小哥语速很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伊轻轻没有立刻接,只抬眼看他,眼神里没有情绪。 他被她盯得一震,连忙双手奉上名片,低声说:「……他说,你会懂。」 名片正面空白,但在角落,透过角度折射,浮现出一朵金色的落花。 她认出那是花落内部的隐图,证实了来源可信。 她才翻过名片背面。 上头只用签字笔潦草写了一个字: ——隐。 她眸光微沉。 那是花落内部暗语,意思是:有人存活,但被带走藏匿。 她向小哥点头示意,什么都没说,只将名片收进外套口袋,转身离开。 那人是谁派的,她心里有数。 天色将明,她回到红刃。 走廊尽头,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墙边。 凌昀晏。 他背靠着墙,双脚前伸,手里把玩着打火机,银光在指尖闪烁,明灭之间,照出他那副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 看到她,他没有起身,只微微挑了下眉。 像是在等她开口。 她走到他面前,停下。 四目相对,空气一瞬间紧绷起来。 「你的人?」她开门见山。 「嗯。」他承认得干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啪地收起打火机,语气懒散却清晰:「帮你。」 她眸光一冷。 「我没让你插手。」 「我也没有去现场。」他语气平稳,像在澄清,又像刻意留白。 随后站起身,弯腰从地上拿起那杯刚刚帮她准备的咖啡,递过去。 「你没去,但你转移他们?」 她没接,他也没勉强,只将手慢慢收回。 「不是。」 「我没动任何人。」 「我只是……打了几通电话,问了些旧人。」 「哦?」伊轻轻挑挑眉,双手交叉抱胸,「你的『旧人』那么刚好,带走他们?」。 凌昀晏没有否认,只补了一句: 「……也许是因为我早就习惯,在你派人出去时,让人帮我多看一眼。」 她目光一顿,语气瞬间冷了几分:「什么意思?」 「我不是监视你。」他立刻接话,「只是每次看你动手,我就会想……要是又有人没回来呢?」 「所以我会让一些人……在你安排的人附近。」 她没立刻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像在审判他的擅自行动。 「你怎么知道你介入不会坏了节奏?不会打草惊蛇?」 她语气压低,字字清晰。 「不会。」 「因为他们不会接触到你的人、不会介入,也不会留下痕迹——他们只是帮我……照看。」 他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像是邀功,又像是在掩盖某种藏不住的心虚。 「这次,是他们刚好看到了。」 「刚好,他们捡走了那叁个。」 「如果没有他们,照你那个排法走下去——」 「会全灭。」 她看着他,神色冷静:「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没立刻回答。 只是沉默。 她忽然轻笑一声,冷而轻,对某个她一直视而不见的事实感到荒谬。 她走上前一步,语气压低,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眼睛: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我的监护人?」 「不是。」他不避,反而认真看着她,语气近乎温柔。 「我是你不敢承认,却已经在依赖的人。」 她呼吸微微一顿。 像是那句话刺到了什么,她本能地收回目光,却在一秒后冷笑反击: 「呵,我依赖你?」 凌昀晏被她的嘴硬激出一点火气。 他向着她,一寸寸靠近,脚步极轻,却每一步都像踩进她的领地。 「现在倒怪我多事?你自己涉险,还有理了?」 他眼神一沉。 「还是你只是想证明,你什么都能控制?」 「证明你的『掌控』跟你的手术刀一样,精准、无懈可击?」 他语调不疾不徐,像是在试探,也像是在戳她的底线。 「我插手,是因为你让我进来了。」 「我留下来,就不会只站在旁边看。」 他声音越压越低,将所有占有欲包裹进冷静的语调,一层层往她防线的内侧推进。 「你可以继续不说话,」 「但我会继续做我该做的。」 「除非你现在亲口告诉我——我不该留在这里。」 他停了一秒,声音几乎没起伏,却比任何情绪都危险: 「因为我已经绑上去了。」 她眸光一凝,第一次真正听清他话里的重量。 「你绑上什么?」 他的灰色眸子里没有其他情绪,只有一种极致压抑的决意—— 是有什么早已落了锁,而她现在才听见那声卡响。 「你。」 他看着她,语气很轻,眼神却静得可怕。 「我不想你一直自己解决。那些人出事,你会亲自处理,我知道。」 「但我不想你继续这样。」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眼神缓缓冷了下来。 他在告知。 不是「是否能参与」,而是—— 她已经给了默许,而他,准备据为己有。 「你觉得你处理得更好?」 「至少今天这件事,是。」 伊轻轻沉默了几秒,语气冷静,无波无澜: 「要帮我可以。」 「但别动我安排的任何人。」 「除非我允许。」 她的话,像在重新划出能容忍的边界。 凌昀晏往前一步,低头,靠近她耳侧,声线低得像要封死她与外界的通道,只剩他一个人的声音。 「我不是动你的人,」 「我是——在动你不肯给我的空位。」 她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小心你哪天连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转身要走,却被他伸手扯住了手腕。 动作不重,但力道带着强硬的侵略性。 她沉默了几秒,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像是在给他一次收手的机会。 但他没松开。 她最终还是挣开,没再看他一眼,只低头接过那杯早就冷掉的咖啡。 「你最好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 「那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不喜欢有人动我设好的局。」 伊轻轻转身离开。 凌昀晏没追。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 门快关上的瞬间,他低声开口,语气压得极低,像是说给空气听,又像是在对她宣布: 「我也不喜欢有人动我的人。」 第四十一章正常人(劇情章) 伊轻轻推门进入诊间。 桌上放着等等要用的手术数据—— 一份特别标注的个案档案。 她翻开来看了一眼,眼底满是疲惫,却没有一丝犹豫。 这台刀一旦落下,就不可能回到原状。 但她不需要别人提醒那代表什么,她自己最清楚。 一夜没睡,她将刚刚的咖啡一饮而尽,尽管冷掉了。 她需要的不是好喝,而是咖啡因。 灯箱的光打在她侧脸上,她站在前方,扫描那张放大的神经图。 额叶与下视丘交界处被红框标记—— 像是一道被她亲手圈出来的边界,专门用来摧毁「选择」这件事本身。 卫瑾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伊轻轻的身影。 她站在灯箱前,背挺得笔直,光线勾出她侧颈清晰的弧线。 手边的杯子是空的,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缕浓重的咖啡香—— 她又熬夜了。 他皱了皱眉,但无法置喙。 他知道,轻轻不喜欢别人干涉。 卫瑾走到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手里那份术前备忘上。 他原本想问: 「你要帮他恢复什么功能?」 却在她笔下看见几个关键词: ——「抹除」、「重组」、「替换」。 不是修补。 不是恢复。 那一刻,他有一种几乎说不出口的预感。 她这次不是在救人。 她是在设计一场手术。 或者,更准确地说——她在设计一个陷阱。 还没来得及多想,伊轻轻的声音已经传来。 「准备一下,十分钟后进手术室。」 她没有回头,语气一贯的平稳,像是早就知道他来了,也早就安排好这一切该怎么进行。 卫瑾喉头微动,没多问什么,只默默点头。 手术灯亮起,空气像是被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她戴上手术镜,动作快得几乎无声,像一组被精密校准过的程序。 额叶切开点稳定,模块插入角度精确——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出错可能,因为她早已在脑中预演过数十次。 每一次模拟都比上一次更冷静、更准确。 卫瑾递上器械的时机总是刚刚好,多年下来的默契让他几乎能预知她的手会落在哪个节点。 但今天,越是跟上她的节奏,手就冷得越快。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今天这场让他感到不同。 这不是第一次做非法手术,甚至以前的还更越界。 但却是第一次,他无法确认她真正的界线。 她在这里的沉默,像是一场对世界的抽离式对话。 她在进行的不是医疗,而是一连串被筛选过的决定。 那一刻,他没有觉得自己失去了她。 他只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就没真正靠近过她。 这场手术,从头到尾她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只有几句短短的指令,语气平稳,节奏清晰。 而每一句,都像是在对「人性」进行一场冷静、无声的宣判。 术后第四十五分钟,伊轻轻仍穿着未换下的手术衣。 她的目光死盯着那条微型神经反应曲线,手指飞快在面板上输入指令,彷佛不允许任何数据脱轨。 卫瑾站在她身后,递来手术纪录与术中神经波型图: 「他反应比预期快,模块启动时,讯号放大到默认值的叁倍……」 「好险你那组延迟器限得准,否则他可能会直接过载。」 她头也不回,只淡淡应了声: 「当然准。」 语气听不出得意,只有无需多言的理所当然。 「所以现在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他试探性地问,仍在期待是自己想错了。 「放回去啊?」 「现在?」 「不然?」 卫瑾皱眉,「为什么不等行动结束让他回归正常?」 她终于转身,眼神平静到近乎冷淡。 「……你以为我在救他?」 那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明晰与轻蔑——像是她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只是不打算主动解释。 她打开中控台上的一组数据,指尖在浮动接口上一敲,影像应声展开:L-74的完整脑部模块图。 图像上标记出四个区块,线条交错得像一座缩小版的战场。 她手指轻点了其中一块模块: 「这里,是他过去叁年接收过的外部脑控脚本。我保留一半,另一半我改写成『假记忆刺激』。」 又点了另一块: 「这里,是语意反射中枢。我设了一组低频延迟器——只要他讲出关键词,就会触发痛觉阈值。」 语气平稳得像在说一场数据校正。 「我给他一段假的崩溃记忆,是为了让他在必要时能”自我证明”。」 她抬起头,语气依旧毫无波澜,像在解剖一份报表: 「他还能开口,也还能活。但从现在开始,他能说出口的话,都不是真的了。」 「如果不让他回去,怎么会有用?」 卫瑾得到了他心中最怕听见的那个答案,一股无力感从脊背冷上来。 不是因为她动了L-74——他早就知道她能,也知道她会。 而是她这一次,连备份都不留。 像是在处理一个「失控部件」,而不是一个人。 彷佛站在一座无声的审判台上,判决早就落下,只是他现在才真正承认: 她已经不再为任何人保留「回得去」的选项了。 「L-74是他们用来接收外部模块数据的信道,我不只是封住他……」 「我让他成为一个会自己说谎的资料终端。」 她走到桌边,拿起咖啡啜了一口,语气平稳得像在解释一组刚完成的程序逻辑。 「你们怕他开口,所以想让我切掉他的海马回。」 「现在不用了——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假的。」 「现在的他,就是一台人形假讯息装置。」 「等他回去,他们甚至不会怀疑。」 她轻笑了一下,那声笑冷得近乎愉悦: 「他们以为,自己还在控制局面。」 「实际上,真正掌控的,是一台我设计的、会反咬主人的装置。」 卫瑾终于出声,声音哑下来: 「……他是人。」 「是吗?」 她语气没变,像是纯粹的提问。 「他还是吗?」 「他本来是。」 「但从被改造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成为工具的一部分。」 「我没剥夺什么,我只是——让他完成本来就该完成的过程。」 「你设计的模块,如果诱发失神太频繁,他会直接脑衰竭。」 「……这样对他公平吗?」 「我知道。」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答一道确定答案的公式题。 「但他脑里可能藏着花落的渗透源名单,或者是我们安排的假名单,我没办法确定。」 「只要他还活着,这些风险就会摆在那。」 她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毫无负罪感: 「只切掉海马回没用。」 「万一让他传了什么回去,我们整个花落都得陪葬。」 「更何况——只要他一被查出异常,就会立刻被清除。」 「现在,我做了一点调整。」 「外表什么都没变,但里面已经换了结构。」 她停顿一下,语气像刀刃一样轻轻收回: 「他还能活着……这不是你们要的吗?」 卫瑾没有回答。 他站着,像是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知道她是对的。 只是……他以为,轻轻做的只是封住风险, 等一切结束后,还能保留 L-74 成为「正常人」的可能。 不曾想,她竟是要设计、控制、利用, 即使代价是L-74完全丧失当「正常人」的资格。 「他是早期的B系列,你是知道的。他的大脑本来就被改造过。」 「他是一个被设计好、等着启动的装置。……我只是把那个装置,变成我的。」 她语气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份实验结果。 「别浪费时间感伤,这场刀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们能赢。」 卫瑾的声音有些疲倦:「你这么做……撑不了多久……被发现,等于直接宣战。」 她转过头,眼神冷淡却锐利: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话没说完,补了一句: 「既然要开战,就不是动谁的棋、打乱谁的棋盘的问题。」 「从现在开始——不能犹豫,要直接砍掉对弈的那只手。」 那语气冷得近乎干净。 不是报复者的情绪,而是外科医生冷静拆解「人体变数」的声音。 「这是我送人序会的第一份礼物。」 卫瑾看着伊轻轻眼里那股理所当然的疯狂,终于开口,「……那凌昀晏呢?」 她手指一顿,没有回头。 他语气不带敌意,只有疲惫与沉沉的疑问: 「他体内数值异常……你不是不知道。」 「你动了L-74,因为他是对方的『工具』,会被启动。」 「那凌昀晏呢?」 她没有立刻响应,只是合上数据板,淡淡地说: 「他现在对花落有用。」 「所以你留着他?」 她终于回头,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可怕: 「如果他是武器,我会用。如果他是变量,我会切除。」 「就像我处理其他东西一样。」 「……他是我们的人。」 「现在是。」 「但『现在』能维持多久?」 「如果他某天成了破口,让整个花落陷入危机呢?」 「卫瑾,」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一瞬间,卫瑾彷佛被什么压住了胸口。 「可是轻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既不是否认,也不是承认,只是带着某种近乎于疲倦的寂静。 她走到门边,拉开门,白光从手术室外洒进来,将她的侧脸勾出极浅的光线。 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 「你也该去休息了。」 然后就走了。 卫瑾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她留下的资料板。 指尖还压在她刚才填写的数值上。 那串冰冷的代码彷佛还有余温,但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 他原本以为,等她复仇完成,她就会变回那个——冷静、有原则、只是暂时坏掉的「正常人」轻轻。 他一直相信,这一切只是仇恨的副作用。 只要仇恨过去,她就会好。 但刚刚那一刻,他第一次怀疑—— 她真的会变回来吗? 变回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伊轻轻? 还是…… 她从来没变过。 这才是她的原貌——只是他不敢承认。 他低头,看着那串代码发出微弱的绿光。 彷佛她留给这场手术唯一的回音。 没有悔意,也没有留白。 只有程序结束后的──完成提示音。 第四十二章98% 郊外仓库的地下会议室,灯光一格一格亮起,像是依序启动的压舱舱门。 伊轻轻坐在计算机桌前,白灯斜斜洒下,将她眼底那层过度冷静的光影照得更加寂静。。 眼前屏幕投射出来的,是代号曼陀罗的视讯画面。 曼陀罗——本名靳燃,曾经是某大型药企的高层。 刚发现药企与人序会有合作时,他没出声,只打算继续做自己的事。 直到某天,他在实验报告里看到一组受试者资料,对应上了他年少时资助过他的那个人。 那人从未留下姓名,资助透过第三方转账。 他长大后靠关系慢慢查出来,但从没联络。 只想等对方哪天真的有需要,他再还这份情。 却不料那人先死在了人序会的实验室里。 所以当花落找上门时,他没有犹豫。 用合作的名义靠近,他把自己送进人序会的中层, 准备一点一点,把该还的帐算回来。 他的身份特殊,能长期与人序会中层保持「合作」,暗中为花落提供情报、渗透数据与调配名单。 画面另一端,是身处不同据点的花落核心小组成员。 这场会议原定一周后召开,却因人序会内部代号群失联而被迫提前。 「……目前我们在中层部署的钉子,已确认被拔除四人。」 「其他几个虽还在线,但处于紧急监控状态,随时可能被清。」 「整个人序会的内部数据网已经进入加密封锁,权限暂时冻结,全系统进入自动巡检流程。」 「目前对方还无法确认我们剩下多少人,但正在调查。」 「过去三天他们的异动非常频繁,系统后门全数封闭。现在……我们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会议室内没人开口,连呼吸声都被压得很低。 卫瑾将画面切入简报端口,主控权无声切换到他手上。 他没有寒暄,语调毫无起伏地衔接: 「我们逆追信号回溯,在这三人失联之前,发现了一组未加密的中继通道。」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向伊轻轻的方向。 「那是上次捞回接应组时留下的残讯。」 三个失联者,是上次被救回来的外围人,是伊轻轻的人。 那次行动并不在花落原定部署范围内。 因为出手的是——凌昀晏。 卫瑾语速刻意放慢,既要解释,又要绕开她情绪边界的雷区。 「……他们不是我们安排的人。」 「也不是受过训练的情报成员。」 「他们留下太多操作痕迹,尤其是进出仓库时的讯号延迟和异地同步纪录。」 曼陀罗补充: 「周里应该是从这条非正规通道开始追,才摸到我们的接触点。」 「他那边调动异常太频繁了——几乎可以确定,我们的人,是从这里暴露的。」 伊轻轻一圈一圈转着手里的原子笔,像在压住某个她不想放出来的情绪。 「所以说,是我安排的人,被反过来利用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会议室空气一瞬间下沉。 「从他的人,找到我的人。」 「再从我的人……找到我们安排进人序会的那几个钉子。」 「一个裂口,扯出整条埋线。」 「他们顺着线头,一寸寸抽,一个个,把我们所有部署——全扯出来。」 伊轻轻话音落下,曼陀罗的画面停滞了几秒。 视讯里没人出声,那一段沉默像是默认,也像谁都不打算说破。 几秒后,他才接着报告: 「根据交叉判定,我们本来能在下周二前送出那份档案纪录副本。」 「是人序会高层一场非公开备份会议,用来内部审查人体记忆编码、人体极限等等实验数据内容……」 「只差一步,就能让它出现在媒体手里。」 「结果……封包被自动死锁在92%。」 投影画面中浮出红框: 【传输中止】 【剩余递交权限:0】 【终端封锁倒数:已触发】 伊轻轻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合上笔盖,放在桌边。 那声细微的「喀」响,在寂静中像一记提前按下的开关。 「现在内部代号群几乎全部冻结,我们连谁还能联络都无法确认。」 「还剩多少人?」 「不到三个。」 「准确说……二个半。」曼陀罗低声补充:「一个可联络,一个还有讯号,但模糊;最后一个——不敢接触,怀疑被监控。」 卫瑾视线转向伊轻轻,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她关掉视讯,站起身。 整个会议室重新沉入只剩白灯声响的静默。 「接下来,三个月内不要再有动作。」 语气还是那么稳定。 就像刚才那场会议——只是流程的一部分。 卫瑾低声问:「你去哪?」 她没有回头,只留下两个字: 「休息。」 她离开的脚步间格平均得近乎精准, 像在替某种情绪,倒数计时。 哒—— 哒—— 哒—— 第四十三章没有前戏(h) 凌晨叁点。 凌昀晏家的门铃被按响。 他没睁眼,翻个身继续睡。 谁会在这种时间找他? 找了也活该等——他向来信仰「睡觉最大」。 但那铃声节奏不紧不慢,每隔叁分钟响一次,像是有人在精准测他神经的极限。 第五次响起时,他火了,直接掀开被子,衣服也懒得套。 只穿条内裤、赤着上身往玄关走,一身没散的睡意混着刚醒的暴躁。 门一打开,他还没来得及开骂,就愣住了。 是伊轻轻。 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半秒。 她眼皮微垂,没看他,有点疲惫的样子。 没打招呼,也没打算解释。 绕过他径直往客厅走,像是回自己家,只有身上的风在她经过时扫过他裸露的上半身。 根本没把他当成需要「进来许可」的人。 他回过神,还带着刚半梦半醒的蒙圈感,脚步慢了半拍。 「你怎么会——」 话说到一半,就看见伊轻轻走到沙发边,双手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 动作干净、利落,没半点犹豫。 她一颗颗解着钮扣,视线却从未从他身上移开半寸。 他傻眼,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过来,操我。」 她的声音响起,像手术室里的白光灯,毫无温度。 凌昀晏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还卡着睡眠残影,整个人定在原地。 声音他听得见,画面也看得见,却像讯号卡在中枢神经某个节点,迟了几秒才通过。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盯着她的衬衫—— 领口已经滑落到手肘以下,那抹艳红像是故意嵌进眼底的欲色。 他没移开目光,却先被空气里某种气味勾住了神经。 平常他从不觉得屋子里有味道,因为这是他的地盘。 他的皮肤、床单、墙角、呼吸里残留的气息——熟到鼻子已经自动屏蔽。 可现在,那股明显不属于他的气味——正一寸寸钻入鼻腔。 淡淡的烟味,是她偶尔因为压力大,需要吸两口的女士细烟,带点皮革与熏香的后调; 微不可察的消毒水味,干净得像她手术刀割开的切口; 最后,是皮肤本身—— 冷冷的,不花俏,像晒干后的玫瑰,很淡,好闻,是她身上唯一不带刺的味道。 那是她的贺尔蒙,从皮肤表层慢慢渗出,混着汗与热,像发情的动物本能地释放的味道。 不甜,却让人喉头发干。 他吞咽口水,润了一下,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只浮现: 她为什么会来? 现在是什么意思? 但身体先一步给了答案。 某个地方已经硬了,没等他分辨,就先对她起了反应。 「你确定?」 她扫过一眼他撑起的内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带着挑衅: 「不然我来干你?」 他挑了下眉,嘴角扯出一个几乎不含笑意的弧度。 「谁操都行。」 话落,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她没反抗,甚至配合着他抬腿、收手。 他将她直接抱进房间,压上床的动作一气呵成,力道却比平时更狠些。 彷佛他也知道,她不是来谈感情的。 是来让他干到忘了自己是谁的。 他没有前戏,连碰都没碰,直接挺身进入。 一下,顶到底。 她眉头狠狠皱起,吸了一口气,没叫,只咬紧后槽牙,低低哼了一声。 干涩的甬道被他硬生生挤进去,又热、又紧,摩擦得神经一阵刺颤,拉扯到他自己也忍不住皱眉。 她一声不吭,他也没打算放过,龟头重撞花心,逼她整个人往上拱。 「嗯、」她忍不住,反射性的叫出声。 很低、很轻,从喉咙溢出很短促的一个气音。 「这是你要的?」 他在她体内停了一会,等她回答。 她没回应,只用眼神瞪他,那一瞬的挣扎又像挑衅,彷佛在说:继续。 他低笑,眼神冷下来。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奶,整个人压下去,抽插得疯狂又连贯,像是要把她撕开。 每一下都深,每一下都狠,用行动报复她的沉默。 她咬紧牙关,呼吸乱了,但还撑着不出声。 「说话啊,伊轻轻。」 他一边干,一边盯着她的脸, 「你想要这样?」 她仍不说话,只是手指死死抓着床单,关节泛白。 「还装什么冷静?」 见她明明双颊潮红,呼吸乱了,却还咬着那点倔强不放。 他有点恼,但知道——她快了。 她以为自己撑得住。 只是让他操几下,只要她不叫、不求、不哭,那这场性爱就还在她控制范围内。 但她没算到——他今天连前戏也没有,就开始狠狠地干,是像要从她身体里掏出什么东西一样地干。 每一记都像是在说: 「你不是不在乎?那就操到你知道你其实会在乎。」 她的指尖颤了一下,像一瞬间有些东西崩了。 不是身体,是那个她以为能撑得住的自我。 她胸口起伏的弧度加大,乳尖发红,硬硬的艇了起来,花径不住收缩,夹得像是抽搐。 他掐着她的腰往下压,每一下都故意撞得更深、更狠。 撞得她整个腰悬空,床板吱吱作响,像快被干断。 「都干这么深了,怎么还没湿到滴下来?」 像被这句话刺激到,伊轻轻的花径渐渐渗出水,湿得他抽插不再受阻。 凌昀晏抽了四、五十下,空气里只剩啪啪的撞击声与湿漉漉的水声,黏腻得淫靡不堪。 伊轻轻高潮来得猛烈,穴里那层媚肉像失控一样狂卷、狂绞、死命吸,像要把他整根吞进去榨干,抓着、拧着不放,逼他射。 「啊……」 她身子颤着泄了,骚水猛地冲在他的肉棒上,爽到他头皮发麻。 他没让她如愿,肉棒还在她体内跳动,硬得像才刚要开始。 他俯身舔过她眼角的泪痣,声音沙哑而恶劣: 「很好,这骚穴,湿得真他妈爽。」 不顾她刚泄完,连喘息都不给,一抽出就把她腿掰得更开,整根又猛插到底,开始再一轮狂操,像是要把她再崩一次。 「还不出声?」 他咬住她的乳尖,牙尖碾过红肿的肉粒,含糊低吼: 「老子操到你叫出来。」 她气息破碎,却仍咬牙不吭声,指甲嵌进他的背,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猜到了——她今晚不是来谈心的,她需要用这场性爱发泄,发泄那些她不肯说的东西。 他加快抽插,龟头反复顶进花心,操得她内壁痉挛。 伊轻轻被他操到再也无法克制,尖叫连连: 「啊……哈……不行……」 「要去了……」 她的第二次高潮来得更快,内壁紧裹着他,骚水喷出来,湿得他大腿黏腻一片。 她瘫在床上,腿颤得合不拢,眼神失焦。 他还是没射,不知道在憋什么坏。 她本来该走的。 这场发泄她该得的都得到了,高潮两次、身体被操到空虚,她有一百个理由拉起衬衫、穿上裤子、像以前那样在他还硬着的时候冷静离开。 她以前就是这样的。 接到紧急手术通知时,她可以从人家肉棒上撤离,无视别人发胀的阴茎,站起身、擦干净、扣好扣子、冷着眼说一句「有事先走了」。 那种场面她不是没经历过。 但她现在没动。 他还没射,她却破天荒地……犹豫了。 那一念让她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撕开。 她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对方射没射这种事? 她低头看他贴在她胸口喘着、在她体内硬着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可能有那么一瞬,误把这场发泄当成了什么连结。 但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安静地躺着,任时间过,任他留在她体内。 这场她以为可以全身而退的性,竟然第一次——让她留了下来。 第四十四章哭给我看(h) 他没有退开。 她还在喘,双腿张着,身体颤着,高潮已过,却没有一点声音留下。 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余韵未歇地黏着,也不像曾经那些床伴高潮后会落泪、会软语、会颤声说疼。 她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留下一副空壳般的身体,像是她从这场高潮里抽离了自己,只剩肉体还黏在这里。 他伏在她身上,看着她眼底那抹逐渐收敛回去的迷蒙与压抑,心里忽然掀起一股说不上来的火。 不是愤怒。 是某种难以言喻的疼惜。 她明明高潮了,却没有释放半分情绪。 就像她每一次来到他身边,都只带着那副躯壳。 他忽然觉得——她应该要哭的。 不是为了他, 也不是为了这场性爱, 是为了她自己。 为了这么多年来压抑着不说的疲惫、不泄的疯、不爆的痛。 她不该总是这样冷静、这样清醒、这样让人窒息。 她应该要哭一场。 像个真正的人类一样,哭一次。 哪怕她不说是为了什么,只要别总是那么冷静,彷佛从这世界抽离,就够了。 所以他没射。 他压着她,还在抽插,还在顶,还在狠狠地、准确地撞着她的花心。 他想操哭她。 不是为了报复她的冷淡,也不是为了让她低头—— 是因为她需要一场失控。 而他,会替她操出来。 她被他转过身,压在床缘,整个人趴成狗狗的姿势。 一手扣着她后颈,一手掰开她的臀肉,对准花穴,整根直接猛地插进去。 「还能忍?都高潮两次了。」 「你刚刚那种眼神,是不是以为我只会乖乖听你的——射完,好让你又拍拍屁股走人?」 她咬牙,手撑着床缘:「你不是?」 她现在已经几乎没力了,撑着一口气,不知道在撑什么。 他忽然拔出来,让她整个人失重往前一扑,腿一软,差点趴倒。 他决定换个方法。 等她从高潮中回复过来,才又进去。 不快、没有重击,有规律的,像轻柔的海浪, 一波、一波、一波。 在他慢慢、缓缓的节奏中,她又重新燃起渴望。 感觉到她的状态,他知道差不多了。 开始每一下都只给她刚刚好的边缘感。 轻轻的、浅浅的。 她累积的快感突然觉得被卡住。 在快感要掉下去的时候,又被挑起,然后在临界点处被他精准掐断。 她开始喘,开始急,下意识往后挺,扭着臀部迎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难堪,却又控制不了。 渴望像潮水一样从身体底层涌上来,把她压得快喘不过气。 她不想要这样。 她不该在这种时候,这种状态,对任何人露出这样卑微的渴求。 可她真的,要撑不住了。 她觉得喉咙发紧,胸口闷胀,像有什么东西卡着,快要从眼眶里泄出来。 可她咬着牙,死命忍住。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 不能在他面前哭。 不能让这场性爱,变成她的溃败。 ——可为什么,好像越忍,越想哭? 忍了太久,撑了太久,这几次高潮,不只是泄,而是撕裂。 是每一下都逼得她更接近崩溃。 他低笑一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在他腿上,从后面来。 「这样可以吗?这个角度是不是可以顶到你爽?」 手从后面绕过她的腋下,抓着她的奶,揉着。 她喘得快断气,身体每一吋都在渴望高潮,但就是不说出口。 最后一点尊严,她还死撑着。 他在她耳边咬她耳垂,唇环冷冷碰了一下她皮肤,她整个人猛一抖,花心抽了一下。 他立刻把她压回去,啪的一声打在她屁股上: 「想要就自己说。」 「命令我操你、命令我射。」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咬住嘴唇,还是不肯开口。 他笑得极轻,像在等一个预设好的结果。 「不说没关系,我来帮你说。」 然后他把她整个人压到底,连续数十下重顶,全部撞在花心上。 第七下,她身体一抽,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颤音。 第八下,死死抓着的那角床单,被绞得皱成一团。 她感觉自己快要碎了。 真的快了。 可还是忍—— 但下一秒,他故意加速,连续深插五下—— 她猛地收缩了一次,然后—— 眼角终于落下一滴泪。 她还想掩住,但已经来不及。 他察觉,低头舔她脸侧那滴眼泪,声音极低: 「你哭了。」 她没回答。 但身体在抖。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么。 是为了刚刚失控的身体,还是为了这一路撑着到现在却一秒溃败的自己? 或者——只是因为太累了。 她咬着牙,死命想把眼泪吞回去。 可他低头亲了一口她耳后的汗与眼泪,像是温柔,也像是宣告。 让她所有挣扎都无处可逃。 「哭得很漂亮,轻轻。」 那句话像一把刀,从耳后插进心脏。 漂亮? 这副被操到哭得像条狗的样子? 胸口堵得发闷。 喘不过气。 这不是第一次。 曾经也被他操哭过。 但这次不一样。 这不是共鸣。 是……屈辱。 是她自己以为能撑住,结果被打脸的屈辱。 她自己,软了、崩了、丢了人。 羞耻感像火一样烧着她的脸、烧着她的喉咙。 不该这样的。 不该在任何人面前,这样。 尤其是—— 他。 在搞砸所有的布局后,怎么还有脸,操哭她? 她咬紧牙关,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像是想从自己身上剥掉什么, 恨不得—— 把刚刚那个软下来的自己扯掉。 恨身体。 恨这夜晚。 恨那个不争气的自己。 走。 快走。 再不走,就连这点仅剩的残渣都要没了。 她没回话,甚至连眼神都没再抬,像是整个人空掉了。 他动作一顿,忽然放缓了抽插的节奏,改为深压进去——缓、沉、每一下都贴着她哭过的花心碾过。 像是补偿,也像是嘉奖。 「乖,现在可以了。」他低声说。 下一秒,他一口气插到底,身体绷紧,一股热流喷洒进她的最深处。 她颤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松掉—— 不知道第几次的高潮后,终于在他灼热的精液中,像失控泄洪一样爆发。 她的喘息混着抽搐,持续了一整分钟才缓过来。 体内还残留着他的湿意与热度。 他们静静躺着,谁都没说话,就这样躺着,平复气息。 突然,他翻过身,伏在她身上,伸手,像是想抱她进怀里。 但她手臂一推,干脆利落地把他推开。 翻身坐起,动作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操完了?可以走了吧。」 语气太轻,轻得像刚才哭的不是她,高潮也不是她。 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坐起来,动作流畅地捡起自己的衬衫,一颗一颗扣上。 她没看他一眼,只是站起身、穿好裤子,转身走向门口。 凌昀晏坐在床边,还撑着一半没退的硬度,像是整个人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她刚才那句话,还在脑海里回荡。 「操完了?可以走了吧。」 他以为刚才那一场已经让她卸下了,哪怕只有一点—— 但她连头都没回,就冷静地起身、清理、关门。 彷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与他更无关。 他的喉头猛地一紧,视线发黑。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的,都是她把他挡在世界之外的证据。 她和卫瑾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语言流畅,满嘴他听不懂的医学术语,连表情都会软一点。 她和花落的成员寒暄时,语调自然,带笑、带礼貌,像个优雅的指挥官。 而他——她从没和他好好说过一句话,除了命令、戏谑,就是冷脸。 甚至……他看过她手机里对自己的备注—— 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没有名字,没有昵称,连一个「凌」字都舍不得给。 连个称呼都没有。 他到底算什么? 她给过那么多人名字,卫瑾有、助手有、花落里的小组长有,甚至那个死了的未婚夫也有。 只有他,像个不存在的人,像一组数据、像一个备胎随机码,被临时召唤来用完就丢。 连他操到她哭,她都能在几分钟内冷静到「像什么都没发生」。 又一次在高潮后转身离去。 他喉头一紧,猛地起身,赤着上身冲出去。 走廊灯没全开,只剩下地面拉长的她的身影。 他快步走到她背后,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扯了回来。 「你当我什么?」他声音低哑,后槽牙咬得几乎发颤, 「发泄的肉体?自动的成人玩具?」 她回头看他,神色冷静得像是在看一个病人。 「你想怎样?」 他盯着她,眼底第一次出现不遮掩的病态执念。 她眼神的冰冷,让他下定决心—— 就让伊轻轻从现在开始,只能被他操、只能对他有反应。 这不是做爱,这是调教。 从下一次开始,她的身体要学会听话。 不管她愿不愿意。 第四十五章趴好(h) 伊轻轻还未踏出玄关一步,就被凌昀晏一把拉了回来。 那不是暴力的扯拽,而像是下意识的压制—— 抓住她,也在抓住自己仅剩的理智。 她回头,那双眼神冷得如手术刀。 「你想干嘛?」 他不答,一手将她扛起,扔回卧室。 她身体落在床上的瞬间,翻身就要坐起—— 没等她动作,凌昀晏已经利落地压上去,将她禁锢在双腿间。 「你不是很想掌控我?」他声音低哑,「那现在试试看。」 腰被刚好卡在他双腿间,双手被反钳制在头顶上,彷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自知无法反抗,伊轻轻放弃了。 「玩不够?」 她低哑开口,声音干得如砂纸刮过。 连句尾的语气,都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与嘲弄。 「还要多久?」 她抬眼,神情冷淡得近乎麻木—— 一副「随便你,快点,我很累」的样子。 可以配合,但只求快些结束,别妨碍她。 没有高傲,没有轻蔑, 只有疲倦到近乎崩溃的倔强仍死命撑着, 连那一点点残存的力气,都要拿来讽刺他。 像一把快要断掉的刀, 还想在折断前,最后一次划破他一层皮肤。 又是这样! 上次也这样。 她拿着软木塞,自己塞住, 拿捏节奏、操控局面,连身体的开合都由自己决定。 他恨死她这个样子。 他突然气笑了,那根他紧抓着的理智绳,在她那副死撑的样子下,断了。 他强硬将她翻过身,手掌重重落在她的臀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觉得我一次够吗?」 他凑近她耳边,唇环贴着她汗湿的发丝, 「不让我多来几次,我会放过你?」 他的语气故作戏谑,实则压抑着真正的偏执—— 不能让她看出来。 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防备。 他要驯服她。 让她在他身下喘、哭、求, 让她的灵魂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趴好。」 话音一落,单手扯住她的裤头,毫不温柔地往下拉。 布料摩擦着她湿透的腿根,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羞辱感。 他一边压制住她的挣扎,一边将硬得滚烫的肉棒抵着她早已湿得泛光的穴口。 没有马上进去。 他俯身贴近她耳边,唇环擦过她发汗的鬓角,声音低哑到发颤: 「你这里……还这么湿。」 「都已经趴在床上,被操到哭,还敢挑衅?」 「真像条死咬着骨头不放的狗。」 「可惜你连挣扎都没力气了,只能让我慢慢玩。」 「…玩到我高兴为止。」 他轻易地进入,抵着花心磨蹭, 一点点推压、一点点碾动, 要在她刚被操哭过的身体里, 再种下一层新的、属于他的羞辱印记。 每一次轻微的磨动,都逼得她微微抽搐、呼吸失控, 却又死命咬着牙,不肯出声。 他笑了一声,声音又轻又狠。 「还想撑?」 啪—— 一记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臀上,打得她一个踉跄,穴口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他趁势向前一顶,龟头挤入半寸,顶开花心,胀得她眉头一皱。 「唔……」 想象中的猛攻并没有到来,凌昀晏很快退出一点,故意停住, 不让她得到真正的贯穿。 她被磨得有点恼,侧过头,像要转身取回掌控权。 结果下一秒,「啪」的一声,他的手掌又落在她臀上。 声音响得清脆,打得她整个人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他从后方压回原位。 「没听懂是不是?」 话落,从她体内抽出,连一点接触都不再给。 随着欲望被勾起的还有怒意,她想翻身,掌控节奏,要他接着操。 在她身体要转过来那一瞬,他又补一掌 ——啪。 「我说过了——趴好。」 一字一句, 像命令。 更像宣判。 「我会给你。」 话落,他一手扣紧她的腰, 腰身一沉,肉棒狠狠插进她还在悸动的穴里。 热度与湿意瞬间被扩张开, 像要把刚刚哭过的脆弱、连带着撑到最后的自尊,也一同撕碎。 她闷哼一声,指尖死死抓紧床单。 他不再折磨她,给了她想要的,无声抽插。 当他某次深深抵住花心、重重碾过时, 她止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花穴不受控地收缩,微微抽动了一下肉棒。 「哈……!」 她喘了一声,带着压抑与破碎。 极轻,极短,却还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低笑一声,腰又往前狠狠一撞—— 「开始了,轻轻。」 她刚开始还想撑,但每次刚一撑起手肘,啪,又是一记掌声落下, 紧接着他再次挺进,狠狠撞进她还在抽搐的穴里。 接下来每次她想移动,他都用同样的节奏—— 停止、打臀、再插。 打一下,操一下。 她试图起身,他就拍下去; 她想夹腿,他就摁住她,开腿再补一记; 她想侧躺休息,他又把她压回原位。 节奏几乎一致,彷佛在逼她习惯。 每一次拍打与深插,都敲在她神经最脆弱的地方。 带给她快感,但伴随着屈辱。 每一次。 「啊……!」 在最后一次想起身时,她身子一抖,手一滑,整个人又跌了回去。 她没力气了。 明明想起来,却连撑起一寸的力气都没有了。 像是彻底破掉的傀儡,只能任他摆弄。 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裂了一条,细得像不存在的缝。 不甘心、羞耻、还有一点点快要撑不住的恐慌,从那条缝慢慢渗出来。 她不再动了。 他停了一秒,低头舔了一口她的背脊, 声音贴在皮肤上,一寸寸渗进骨子里: 「乖,这样才刚好。」 她的身体开始记住—— 被打屁股、听见「啪」的一声,就代表:该趴好。 她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已学会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动得比意识还快。 等她反应过来,早已自己趴好,腿张开,额头贴在床垫上了。 她以为自己累了。 但他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种姿势。 没有再打下去,只是手指轻轻掠过她耳边,带起一丝近乎无声的气流,像极了即将落下的掌声预兆。 她的身体轻微一颤,不知是余韵未歇,还是下意识。 她没察觉,但他看见了——那声音,变成某种预备讯号。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在她背脊多舔了一下, 声音,也可以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