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高beta特招生(abo nph)》 1.omega多少钱一斤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倒霉的时候连喝凉水都塞牙。 比如覃杳这个连走背字的半个月,先是做了很久的兼职被老板亲戚顶替,期中考试一门课程拿不了a与奖学金无缘,甚至刚才走路的时候莫名其妙来了个平地摔。 闻杳一瘸一拐地打开门,现在唯一能带给她一丝慰藉的地方只有她这个小小的家了—— 才怪。 她搞出来宇宙无敌让人头疼的大麻烦正被她锁在这个房子里。 打开门,男人一张漂亮得宛如帝国博物馆中艺术品的脸就这么出现在覃杳眼前,随意束在脑后的金色长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信息素味儿。男人的一切在这间闭塞挤压,装饰的有些幼稚的屋子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见她回来,男人海蓝色眼睛中溢出的情绪像是来势汹汹的潮水,掺杂着兴奋想念眷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覃杳先是被这毫无预警的美颜狠狠暴击了一下,随后发出了一声狠狠地尖叫。 “阿杳不要乱叫哦,会打扰邻居的。”男人叁步作两步过来抱住覃杳,高大的身体几乎将她的小体格完全包裹住,然后开始像猫咪一样在她耳侧蹭来蹭去。 覃杳费力地将他黏住自己的身体推开。 “落瑜!谁准你这么穿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匀称的身体上却套了一件紧绷的,不合身的围裙,那个样式一看就是她的。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竟然是裸体穿的! 作为一个omega,虽然落瑜符合刻板印象中的娇弱楚楚可怜,但覃杳的围裙穿他身上着实是有些为难。 落瑜的胸肌被粉红色的衣料涩气的包裹着,形状明显。镂空的侧面能看见他的人鱼线深深的蜿蜒下去,围裙的下摆堪堪将他的关键部位遮住,白皙修长的大长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裸露着。 覃杳什么时候见识过这种真人秀场面,目光碰到落瑜的身体一次脸爆红一次,又想捂眼睛又想推开还在往她身上扑的落瑜。 落瑜也没料到覃杳是这个反应,看了看自己的穿搭,又看看脸似火烧的女孩,不解问:“阿杳不喜欢吗,我看网上说他们都喜欢omega这么穿呢。” 你冲的是哪片浪啊,你个死变态! “不喜欢不喜欢!你赶紧把衣服给我穿好,还有把信息素收回去!你在我面前散发有什么用?”覃杳转过身,不肯再看他。 这对她冲击还是太大了。 虽然落瑜确实穿得惹人遐思秀色可餐,但她是个beta,有心无力的。 “阿杳,换好了哦。” 覃杳回过头,见落瑜换了那身她上周花50块钱买的家居服,虽然价格便宜,穿他身上却像下一秒要上T台的模特。 覃杳这才疲惫的叹了口气,换好鞋放下书包打算去做饭。 心好累。 要是没有这个麻烦之前她晚餐要么泡面要么啃个面包,太懒的时候索性不吃。 捡到此人之后在学习之余还要当家庭主妇。 没错,碰见落瑜此人就是她最近认为最倒霉的事! 她们班有个最近沉迷塔罗的女生,学来学去竟然学出个名堂,推算的都有鼻子有眼,覃杳也没克制住好奇心算了一次,她最好奇的问题只有一个:怎么才能发大财。 女生神秘兮兮的说了个方位,让覃杳半夜去看看。 一下子就给覃杳说兴奋了,这个地方是一个挺偏僻的海边,虽然她有点害怕,但一想到也许能捡到什么海里冲上来宝贝,就骑着小电驴夜赴此地了。 没想到转了几圈宝贝没发现,只发现了躺在沙滩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是个omega。 覃杳想到之前她问的那句发大财,倒是有点地狱笑话了。 抵制小o买卖。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的原则,覃杳打算当什么也没看见就这样溜走。 已经走出几公里脑子里却全是男人惨兮兮的模样,想到就这么把一个美丽omega在扔海边生死不明她着实有些良心不安,最后还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骑着小电驴驮回来了。 覃杳没有那么多钱也不敢带他去医院,就这么心惊胆战地照顾了落瑜叁天后,终于把他给盼醒了。 她松了一口气,要是再不醒她都要思考该把他挖坑埋哪儿了。 落瑜醒了后活蹦乱跳吃嘛嘛香,恢复速度让她叹为观止。身体没问题脑子却坏了,就连名字也不清楚。 人醒了覃杳认为她已经功德圆满了,想把此来路不明的omega交给警察局,却被落瑜一哭二闹叁上吊给成功制止,覃杳最后检讨了一下,虽然她认为自己是个很有理智的人但着实受不了落瑜那双蓝眼睛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覃杳给他起了个名字,给他买了些衣服用品,于是落瑜就这么开始了和她同居的生活。 虽然他长得漂亮,但却像个彻头彻尾的生活白痴,一问叁不知,什么也不会做,覃杳经常被他气得要晕倒,脏话到嘴边却看到他狗狗般爱恋的眼神又憋回去。 所以她最近就是在这种头脑互博的状态中度过的。 最让她受不了的还是落瑜简直和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在家里无时无刻不要和她黏在一起,就连她上厕所洗澡睡觉去外面买东西上学都让落瑜一言不合掉眼泪,但落瑜这种没有身份的极品omega出门丢了覃杳都不知去哪儿哭。 于是她这回坚守了底线,一天没和落瑜说话最后让他接受了她俩不可能无时无刻黏在一起的事实,她上学出门就把他锁在屋里。 最后他抽抽嗒嗒地提出补偿:覃杳要每天都亲亲他。 覃杳只好无语地答应,亲就亲吧,反正她是beta。 2.黑泥老师判几年 “阿杳,你今天还没有亲我!” 覃杳穿着刚才被落瑜当情趣服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落瑜也跟着她的轨迹在小小的空间里晃来晃去。最后见覃杳完全没有分他一个眼神的意思,抱住她的腰不满控诉。 讨厌分走阿杳注意力的一切东西! 落瑜愤愤地想。 覃杳怕他捣乱,这才百忙之中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继续择手里的菜。 不够不够!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落瑜挟着肩膀转过了身,覃杳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叶全掉在了地上。 随之贴上来的是他温热的嘴唇。 覃杳一直认为落瑜是个完全不懂隐藏情绪的人,他生气了会骂人,高兴了会傻笑,委屈难过了会流泪。不懂隐藏情绪不止体现在他的言语表情,还有他的吻。 现在的他像是有了天大不满的小动物,碰到她的嘴就开始乱啃,然后舌头钻进她的嘴巴,强硬地要和她的缠弄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带给他安全感,覃杳完全应付不来他没有章法的吻,亲一会儿就呼吸急促喘不过气,只能抵着他的胸膛希望能拉开点距离。但落瑜此时此刻就像是被下了咒一样,刚分开一点又他被一次一次地吻住,覃杳终于没办法,只能用吻安抚住他,由她来带动,要不然她想她绝对会缺氧晕过去。 “呜......” 覃杳被落瑜这声动人的呻吟声诱得一激灵,她睁开眼,落瑜此时此刻像是个沉溺情欲中的妖精,双眼紧闭,睫毛轻颤,双颊泛着粉红色,嘴边还有控制不住流出的水渍。 把一个美人变成这副模样还是挺让她有成就感的。 不知道亲了多久,覃杳觉得自己舌根都发麻了,再不停不知道嘴巴要肿成什么样。 推开落瑜他竟然还不满足,双眼迷离的又凑上来要亲,覃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我饿了,要吃饭。” 他眷恋的用嘴巴摩挲了一会儿她的手才放开,只有些轻喘,“好喜欢阿杳,好喜欢和阿杳亲亲......” 覃杳摆摆手,好累。 吃完饭已经是七点钟的事了,覃杳打发他去洗碗,她开始复习功课写作业。 虽然在人人羡慕的帝高上学,但覃杳作为一个beta特招生,必须得保证自己成绩名列前茅才不会被踢回原来的学校。 所谓特招生就是帝高每年向普通学校提供的一个名额,想拿到名额就要完成帝高出的试卷,成绩最高者即可入学。虽然听起来难,但每年都有无数学生挤破了头想拿到这个唯一名额进帝高,不仅仅是因为雄厚的教育资源,更吸引人的是能来这里上学的都非富即贵,要是能结交实现阶层跨越不是梦。 但覃杳来这里最重要的目的只有一个——得第一,拿到每年的奖学金。谈什么阶级跨越对她这种社会底层的beta来说属于痴人说梦,还是钱来得实在。 想到奖学金,覃杳就有些蔫了,要是没有这笔钱交房租都困难。 打开邮件,前几天发给沉不舴的道歉信依旧石沉大海无人回应。覃杳有时候真会为自己偶尔的弱智感到悲哀,如果不是惹了沉不舴她也不会在这里为自己的奖学金哀声叹气。 沉不舴其人,是帝高一位名声颇高的alpha教授,在学校里人气火热程度堪比当红小生,据说此人家族背景非常深厚,来当教授还是因为卖校长个面子。授课质量不必多说,关键是一张脸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如沐春风,总结来说就是长得帅。 这么厉害的人,按理来说除了给覃杳偶尔上两节课并没有什么太大交集,覃杳得罪他纯属自己找的,她最近丢了兼职,因为落瑜的出现财务状况更是雪上加霜,为了赚点外块,她经常在学校论坛里发广告接同学委托干。 那天她就收到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大单,一个男生找她让她帮忙发帖黑泥沉不舴,原因是她暗恋的女生喜欢沉不舴。多么无趣无聊无语的理由啊!更何况覃杳和沉不舴无冤无仇,她本不想干,但看着委托价格一点点攀升含泪接下,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覃杳想反正就发个帖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每天发贴子的人那么多,说不定她的根本无人在意呢。 覃杳打下《有没有人觉得某人气特别高的教授很装》,然后发表。 人物不明,用词委婉,虚心求教。 很明显是她低估了沉不舴的名人效应,帖子刚发出去就被狂骂八百条,吓得覃杳立马删掉了。 时间不过五分钟。 覃杳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没想到当天下午她就被叫到沉不舴办公室里了。 沉不舴态度和善,笑容温暖,宛如春风化雨:“覃同学,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吓得覃杳被此场春雨冰冻叁尺。 老师你听我解释,我一门课程成绩在你手上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啊老师!老师是有人花钱雇我的,学生并无此意啊,我纯属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金钱迷了眼,老师您再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覃杳是个有原则的人,出卖顾客还怎么继续混下去呢,所以她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解释个明白。 沉不舴放她回去。 沉不舴给了她课程不及格。 覃杳越想越心痛,她无法放任自己就这么失去奖学金,必须得再想想办法,什么办法能让老师原谅她呢? 她听着外头电视机放的烂俗言情剧,突然计上心头。 3.易感期是要花钱的 覃杳开始劈里啪啦打字,一边偷笑一边为自己天才的想法洋洋得意。 “沉老师,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希望您能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能否见面谈一下。” 完成,发送。 覃杳哼着小曲去冰箱拿了瓶汽水。 本应该洗好的碗筷却被随意放在水池里,厨房里并没有落瑜的身影。她鼻子耸耸,还有一股玫瑰信息素味儿。 浴室里的灯正开着,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覃杳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一到干活的时候就有其他事要做。 她索性自己开始刷,碗刷完了落瑜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覃杳心疼那点水费电费,走到浴室门口敲敲,提醒道:“喂,你洗好了就赶紧出来,不要在里面太久了!” 水声依旧未停,落瑜也没有回答。 覃杳奇怪,如果是平常的落瑜,即使浑身湿漉漉的也要把她拉到里面缠着她要一起洗。更何况这不可忽略的越来越重的玫瑰味,落瑜平常有时会十分固执的散发信息素想让她全身染上自己的气味,但这回作为一个beta她也隐隐闻出和往常不一样的感觉。 “落瑜,你听见了回应一下!”她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地能听见落瑜的呻吟声。 覃杳心里一沉,迅速打开门。 映入眼里是比刚才裸体围裙还要香艳的场面。浴室里升起的热气和不断释放的玫瑰味道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暧昧不清,这样的环境里落瑜就像是搁浅在岸上的人鱼。光裸的全身被淋的湿漉漉,一头顺滑的金色长发因为水的打湿和他的不安扭动此刻显得有些凌乱。 白皙的手指抓着粉白勃起的阴茎上下揉动着,半躺倚靠在墙上,脸上透出色情的艳红,左半边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蹭来蹭去试图让其不断攀升的温度能舒服些。 就连一双眼睛也好似被红色的水雾浸染,迷离地泛起涟漪,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里还混着她的名字。 “阿杳.......阿杳......” 像是掉入陷阱里只会求助的小兽,又像是误入尘世里被玷污的妖精。 覃杳差点被这幅场景给逼得后退叁步,勉强稳住心神,摸摸鼻子,确定没有流鼻血。 此时此刻她终于对omega的魅力完全理解。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易感期! 果然不同凡响。 覃杳调动自己模糊的生理知识,快速思考了一下,让落瑜恢复的办法大概有两个:标记他,还有打抑制剂。 但前者她不行,后者她没有。 不怪她粗心,哪个beta会在家里常备这种东西啊!覃杳只能赶紧叫了个抑制剂外卖,但她家又偏僻又难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到。 落瑜还在喊着她名字自慰,因为没有爱人的安抚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滑落,看起来又难受又痛苦。 覃杳也没有经验,手足无措的地跪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问他:“落瑜,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啊?” 落瑜就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只会翻来覆去喊她名字,覃杳被他猫咪一般地叫唤弄得心都酥了,轻轻把他抱到怀里。 闻到覃杳身上熟悉的气味落瑜就开始凑上去吻她的嘴唇,她觉得落瑜这个吻比刚才烫得多,易感期地温度仿佛能把她蒸腾掉,热化掉。 覃杳心疼地拍拍他的头。 落瑜却觉得心里还是空虚的要把他吞没,只是亲吻怎么能够呢? 他紧紧抱着覃杳,蹭到她的耳后腺体的地方开始轻嗅乱啃,眼泪不自觉地落在覃杳的肩膀上。 没有味道,没有阿杳的味道...... 覃杳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标记一个omega她确实是无能为力,只好吻去他脸上的泪珠作为安慰。 “抱歉,我是个beta。” 落瑜宛如蓝宝石一样的眼睛被泪水打碎。 不能被阿杳标记的他是不会幸福的,一切的不安与难过只有阿杳能填满。 心里的无措不满和下体的肿胀几乎把他逼疯,落瑜牵着覃杳的手摸到他的阴茎代替他开始揉捏。 覃杳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她下意识要挣开,表示强烈拒绝,一上来玩这么大是不是太为难人了,她不会啊! 落瑜哭的更厉害了。 覃杳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了,易感期的小o,算了,就让让他吧。 于是又颤颤巍巍摸上他的阴茎凭感觉上下揉动。 落瑜继续在她的嘴唇、眼睛、脖颈一寸一寸的舔吻,随着她动作的起伏他的呻吟越来越魅惑急促,但下面不像是有释放的迹象,覃杳也因为他的吻慢慢思绪不清,无法思考。 落瑜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抚摸,她光滑的后背、紧实的腰。覃杳想拉开,但落瑜的手就像是将她紧紧纠缠上的蛇,她刚拨开下一秒又缠过来。 覃杳第一次知道身处情欲里的她如此无措,不知如何抵抗。 她在家里习惯不穿内衣,原本宽松的白色衬衫被打湿紧贴在她的身躯上。落瑜的吻开始下滑,最后含住她胸前柔软的一团,覃杳浑身都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不行……落瑜……那里别碰。” 几乎理智全无的落瑜不会听她的话,他是易感期不知餍足的兽,此时此刻只想和伴侣成为彼此最密切的一部分,永不分开。 4.抑制剂什么时候进医保h 覃杳觉得自己思绪如同乱成一团的毛线,只有一绺还勉强维持着平日里的清醒,落瑜就是那只既可爱又顽劣的猫,只要被他一亲一揉就失去了规则,理不清头绪。 像是陷入云朵一般,浑身都没有力气。 她不再是平日里眉头一皱,就能阻止落瑜小性子的主人。 似乎还是不满足,落瑜温热的手罩住她另一边的奶团不知轻重的揉捏,被塞进嘴里的还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声音并不大,但此时覃杳身体的各种感官像是被调高了一百倍的灵敏度。 比如她听见她和落瑜混在一起的喘息呻吟,她不相信这样柔媚的声音竟然是她发出来的;比如落瑜细软的头发在她胸前蹭来蹭去惹起一阵阵的痒意;比如缓缓在她小穴中流出的蜜水,覃杳试图闭紧双腿阻止这让人羞涩的液体继续流下。 落瑜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omega的本能让他一点点探索覃杳的一切,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舒服一点。 “落瑜......你冷静一点......轻点捏,别……” “阿杳,我好难过,阿杳......你多亲亲我,我最喜欢阿杳了。”落瑜的声音含含糊糊,他不能理解她的拒绝,向她撒娇索爱是他的本能。 他的吻从她的胸口开始缓缓下移。 要让阿杳全身染上自己的味道才行...... 落瑜开始探索覃杳被短裙藏起来的下面,意识到落瑜要干什么覃杳浆糊一样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些,努力摆出平日的模样阻止:“你往下面亲干什么,啊......落瑜,落瑜!” 已经来不及了,小穴只被落瑜的鼻子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开了水龙头般,一大股蜜水泄出把落瑜的内裤完全浸湿。落瑜高兴的像个偷吃蜜糖的孩子,抬起迷蒙的眼看着覃杳,求鼓励一般又舔了上去。 “啊......呜......好难过,落瑜。”过静电一般,覃杳浑身酥麻,动弹不得。 落瑜脱下覃杳湿成一片的内裤,下面藏着的是她泥泞一片的花穴,散发着覃杳的味道。 亲昵地蹭蹭她的大腿内侧,然后开始缓缓往里面亲吻。 “这里有阿杳的味道......我要全部吃掉。” 落瑜的花穴被他吞咬似含在嘴里,流出的花蜜被他一次一次咽下,然后继续亲吻,然后继续吞咽。 落瑜是以她为食的怪物。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个诡异的永动机。 覃杳被他的刺激无力地弓起小腹,一阵阵抽搐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我不行了......快停下......好奇怪。”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落瑜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又羞又委屈的情绪钻进她的心里碰来碰去,接着眼眶一酸泪水就吧嗒吧嗒掉下来。 察觉到覃杳的情绪变化,落瑜恋恋不舍的离开覃杳的花穴,又塌腰爬过去吻她的眼泪。 “阿杳别哭......” 覃杳本以为他终于能清醒一点,没想到嘴巴离开了,依旧勃起的阴茎开始往她的下面乱蹭。 覃杳哭的更厉害了。 她偏头躲开落瑜的吻,努力直起身往后退去,直到被逼进浴室的角落,最后撑住他略有些清瘦的胸膛,覃杳打算以理服人。 “落瑜,你听我说,抑制剂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下,好不好?” 随着越来越深的接触,落瑜脑子里的处理器已经高温作废,他现在只能看见她好看的嘴巴开开合合,混沌的意识中只想抱她、亲她、操她。 和她小穴紧贴的阴茎宛如撬开一切的钥匙,落瑜脸色潮红,覃杳都怕他下一秒虚弱地晕倒,但他还是不懈的往她的小穴中挤。 覃杳深刻意识到一个易感期男omega和她这个女beta体质的差异。 她认命了。 庞然大物缓慢进入身体的未知感让她忍不住紧咬住下嘴唇。 “啊!” 覃杳刚才被落瑜一阵挑拨流了很多水,所以并不疼,她叫一声是震惊于完全属于另一个人器官竟然真的与她结为一体。 虽然不能被覃杳标记,但水乳交融的满足让落瑜稍稍有些安全感,阴茎埋在覃杳体内的幸福让他竟然忍不住在她肩头呜咽起来。 “呜......阿杳的小穴里面好热......太喜欢了.......” “阿杳......阿杳不能推开我......呜呜。” 我说到底谁上谁。 覃杳一边承受着落瑜逐渐激烈的抽动一边忍不住吐槽。 “嗯.......啊......落瑜你个混蛋。” 落瑜并没有任何被指责为混蛋的羞愧,反而把覃杳捞起来抵在墙壁上狠操,覃杳的反应根本跟不上落瑜操她的速度,上一秒他还在咬她的奶子,下一秒又去揉弄她的阴蒂,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几乎将她吞没。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覃杳承受着发情omega无边的性欲。 不知过了多久,一瞬间浴室里的玫瑰味道宛如分子爆裂,落瑜的精液也随之射进她的花穴里。 而落瑜像个失去动力的破布娃娃,上一秒还在急促喘息下一秒就倒在了她的肩上。覃杳刚被落瑜内射,又被他这么一扑,毫无支撑力气,顺着墙滑落跌坐在地上。 落瑜这个样子给她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起来看他的状况。男人脸色红得不正常,渗出薄薄的汗,双唇干涩无力地张开呼气。 应该是发烧了。 覃杳强撑着直起身子,顾不得收拾在她穴里缓缓流出的白色精液,一双腿又酸又抖,随便套了件衣服,赶紧去看抑制剂有没有到。 给落瑜打了抑制剂,把他扶到床上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往常这个时间她早已沉浸在睡梦里。但今天落瑜易感期,覃杳怕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尽管已经筋疲力尽眼皮打颤还是守着他后半夜体温降下来了才疲惫睡去。 入睡前覃杳迷迷糊糊的想,为了避免以后再这般鸡飞狗跳的,看来抑制剂也要经常准备了,还有这玩意有没有进医疗保险来着...... 5.我们可是偷摸大鸡的关系 覃杳醒过来的时候,轻轻一动就浑身酸痛得像是被拆解重组,哪儿哪儿都不像是自己的。 想坐起来,却被身后人的手脚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缚着,她费力转过头,只见把她弄成这副鬼样子的落瑜还在沉睡着,睡梦里的落瑜脸庞美丽纯洁如同天使。 想到昨天晚上落瑜做的事,天使的面孔也没心情欣赏了,只想把他团起来扔到楼下垃圾清理站。 没时间再悲痛了。 覃杳今天下午有课,作为拥有最不值钱71区户口的帝国边缘人,她必须提前在家里出发,然后搭乘一个小时的星际轻轨到位于6区学校去上课。 覃杳废了一番力气把他的手脚挣开,可能是易感期的原因,即使是这样大的动作也没把他吵醒。 怕抑制剂的药效过了,她在出门之前又给落瑜注射了一支。 覃杳哀声叹气地坐上星际轻轨,自把落瑜捡回来的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去应聘护工了。 列车速度快而平静,略有些白噪音的环境让覃杳昏昏欲睡,攥在手里终端突然轻震的声音把她吵醒,打开一看,是邮件的提醒。 覃杳点开,原来是昨天晚上发给沉不舴的邮件终于得到了回应,瞌睡瞬间被赶走,她兴奋地点开,却在看见内容的时候满头黑线。 邮件里只写了晚上八点还有一个地址,剩下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覃杳揣摩了一下沉大教授的暗示,应该是让她按时到这个地址面谈。 她真想对此人无语地翻白眼,我发帖说你装都是太委婉了。 但没办法,这次是她有求于人,忍了。 覃杳上着课觉得自己灵魂漂浮,身体和脑子的双重打击让她看起来如同游魂一般。 讲台上的老教授还在赞美联邦至高无上的荣耀和这些年所取得的成就,覃杳无法和这群天龙人达成共识,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待着休息一下。 虽然能上帝高的都是帝国中非富即贵的顶级世家,但还是根据血统基因纯度S、A、B,分成不同的班级。讽刺的是,帝高从校训到各种口号都标榜着平等反对歧视,但学校的学生构成等级实则非常严格。 覃杳偷偷溜出了教室,她这门课是在主楼上的理论课,主楼的教室一般由S、A、B叁个等级的学生共同使用,她作为B等级的beta为了避免碰见那群眼睛长头顶拿鼻孔看人的有钱有权人生出事端,迅速闪进了一个废弃活动室。 活动室里堆满了杂物,借着窗外太阳的余晖还能看清各种物品模糊的影子。 覃杳没有开灯,找了把椅子坐着,盯着外头黄昏映出的歪歪扭扭的影子,发呆在她看来是最低成本放松身心的活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慢慢变得喧哗,覃杳估量着是快要下课了,正要起身离开,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接着是一男一女进来亲吻发出的暧昧喘息声。 覃杳暗叫不好,幸好活动室里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沉溺于情欲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个覃杳在。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急啊。 覃杳心里怒斥着帝高的学生品行,一边蹑手蹑脚躲到活动室一片巨大的幕布后边。 “啊......讨厌......你捏的人家好痛。” “演什么,你不就喜欢老子这么重捏你吗......” 两个人缠速度快的可怕,覃杳已经闻见他们泄露的信息素混在一起成了股粘腻的糖精味儿。 她在又黑又小的空间继续向后退去,企图能离这股味道远一点。 下一秒她却被迫停住了,身后是坚硬的、冰凉的触感,接着一股雨后潮湿的味道侵入她的鼻子里。 她以为是碰到墙了,左手下意识往后面一按。 但并不是墙壁。 覃杳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她僵硬而缓慢地转过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罩住,刚才那股雨后潮湿的味道应该是他的信息素,按照比例和手感来看,此时她的手正放在他的关键部位。 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容貌,但这种压迫感一看就是个alpha。 覃杳看不见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被一个陌生人突然摸住下面,想想也不会是太好看。 但此时此刻更万念俱灰的绝对是她。 惹上了个帝高的alpha,覃杳光这么想想就要掐人中了。 她哭丧着脸小心翼翼把手在他的关键部位移开,尽量压低声音又让眼前男人听出她道歉的诚恳:“抱歉,我真不是故......” 意的。 最后两个字没有说完,男人拉住她刚才摸他的那只手将她往他那边轻轻一拽。 覃杳没料到他的动作,踉跄一下扑在了他的胸前,男人坚硬的衣料撞得她瞬间呲牙咧嘴,距离近了些,覃杳有一瞬看清了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勉强憋住溢出口的尖叫,覃杳想推开他,男人一只手就攥住她的两只手腕,贴近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中掺着调笑:“这么大的鸡巴能不能操你。” 覃杳瞬间瞪大了眼。 大哥你连个前摇也没有啊,我们认识吗? 惹到神经病alpha能活着出去的概率有没有人统计过。 beta和alpha的体质差距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动弹不得。 她迅速头脑风暴,思考了一下大声尖叫和踢他裆部然后摆脱这种局面的可能性,很遗憾大概都接近于百分之一。 她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哥,我真错了,摸到你下面是我不对,但咱们文化人就得有话好好说,如果都像外头那俩人一样动手动脚怎么有利于构筑美好的帝高校园呢?” 更何况我不小心摸了你的鸡,我们就是偷摸大鸡的关系! 怎么能操来操去呢? 男人很明显思想觉悟没到她这么高的程度,嗤笑一声,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向前带,接着不容拒绝地的吻就贴了上来。 覃杳:滚! 6.再逃课天打雷劈h 覃杳呜呜地叫着表达她的恼怒与反抗,眼睛狠狠瞪着这个在模糊黑暗里对她无礼的男人。 她愤愤地咬住在她嘴里肆意游曳的舌头,显然男人并不在意她作弄出来的疼痛,一只手将她不断推打的胳膊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强制性地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用力要闭紧的嘴巴撬开。 不断分泌的唾液混着他舌头的血腥味在她嘴里弥漫,覃杳被血腥味恶心得厉害,只能张开嘴巴接纳他如同暴风雨来势汹汹的吻。 光这样还不够,男人的手越来越得寸进尺。 白色衬衫制服的纽扣被他无情扯开,一对饱满的奶子被黑色蕾丝内衣仔细包裹着,就这么可怜的裸露在空气中。 男人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奶子好骚。” 覃杳甚至怀疑他在黑夜里也能看见,对,他是alpha,他肯定能看见的...... 想到这种可能,覃杳眼睛中瞬间含了羞耻的泪。 为什么总是她这么倒霉?! 将她在背后的内衣搭扣解开,奶子离开了内衣的包裹发出一阵轻颤,男人的嘴紧接着迎上去将她的奶子吞到口中,覃杳能感觉他的舌头色情的挑逗她的乳头。 潮湿的、酥麻的。 男人的技术出奇的好,仅仅被吃奶覃杳的内裤就已经像尿了那般湿了一片。 男人松开被他舔弄的全是他的口水的奶子,两只手指手指插入覃杳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准确的叼到她不安的小舌恶作剧般亵玩,唾液控制不住的从她的嘴边缓缓流到脖颈上,男人毫不嫌弃地从脖颈将她流出的唾液舔去。 覃杳浑身发软,突然被他控制着转过身体,背对着他,男人一只腿支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刚才还在她嘴里的修长手指拨弄开她的内裤钻了进去。 “啊......”覃杳发出难受的惊呼。 “骚货......小穴好紧,你说你是不是骚?”男人仿佛还嫌覃杳不够羞耻,继续挑逗她。 覃杳连连摇头,握住他的手指想要把他拽出去:“嗯......你,你是不是易感期了,求你别这样......我去给你找抑制剂好不好,嗯。” “易感期?我可不会被那种东西控制。”男人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根本不认识你......呜。”覃杳被这场莫名其妙的情事弄崩溃了。 “不认识也可以做爱啊......我现在就是想操你。” 男人手指插弄她小穴的动作越来越快,覃杳清晰地听见手指和小穴碰撞发出的水液声。 覃杳被他理所应当的无耻口气震惊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这神经病用阴茎操进来的。 覃杳想思考办法,但在他仿佛有魔力一般的手指下只想喘息、想尖叫。 覃杳咬住舌尖企图让自己冷静,安抚道:“我们......我们出去再......出去再做。” “怎么,你怕被外面那两人发现?”男人握住覃杳一只摇动厉害的奶子,“把我的裤子都浸湿了,你的水肯定比外面那女的多多了,是不是?” 回答他的是覃杳急促的娇喘。 “啪!”屁股上的刺痛让覃杳忍不住惊呼,男人不满她的沉默,逼问道:“是不是水比她多?” 覃杳忍辱负重,答:“啊......是......” 男人这才满意,奖励似的摸摸她的头发。 不知被手指插弄了多久,覃杳脸色涨红,努力在狭小的空间里喘息呼气,身体的快感已经达到了顶峰,眼前闪过白光,一阵水液在她的小穴里喷出,仿佛小死一样,覃杳在这几秒失去了意识,嘴巴无力地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男人捞起女生一条柔软纤细的腿挂到臂弯上,下一秒男人早已经准备好的阴茎铁棍一般插入覃杳还在抽动的子宫里,“试试用鸡巴插的你爽不爽?” 男人信息素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外头的人显然是感受到了属于alpha强大信息素的压力,肉体交合的拍打声很快停止。 “我操,这屋里怎么还有人!”对方发出难听的咒骂,接着是门开合的声音,他们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另一对还在交合的男女。 初尝人事的覃杳怎么受得了这般频繁强烈的刺激?她已经察觉不到外界的任何响动,现在的她是属于男人的性爱娃娃,浑身都被他操控、由他指挥。 要是有人进来这间屋子打开灯,掀起这块幕布,就会看见后面让人脸红的场面,男人制服整洁,只有下体和女生相结合耸动的阴茎暗示着他正进行一场性爱。女生衬衫大开,胸罩被褪到两只跳动的白皙的奶子下面,凌乱的长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 “够了......我不要了......” 覃杳快被男人凌虐似的操弄逼疯,嘴里反反复复求饶想让他停下,可男人怎么会听她的。 “啊......” 覃杳高潮了,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地泛着白眼,男人滚烫的精液也射进了她的子宫里,男人抽出软下去的阴茎,宣布着这场不明原因的性交终于结束。 覃杳几乎被夺走所有的力气,但她不敢再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挣开男人的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迅速整理好衣服,看也不看逃了出去。 昼合看着女生像是逃命一般的背影轻轻笑了,现在的他如同刚进食完的怪物一样惬意,好心情地哼着歌拉起西裤的拉链。 已经快到了和舅舅约定的晚餐时间,昼合准备离开,抬起的脚底下面露出一枚白色的纽扣。 他弯腰捡起这小小的东西,想起女生刚才被他扯开衬衫下如玉细腻白嫩的皮肤。 幕布被扯开,落下,男人断断续续的哼唱声越来越远,没有人知道这后面发生了什么。 7.师生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如果怨气能当信息素,覃杳现在已经能成为史诗级alpha了。 覃杳躲在洗手间里一边处理被男人留下的精液和弄脏的衣裙一边用此生能想到最恶毒的话诅咒刚才的男人。 不是说福祸相依吗,最近是霍元甲担任她守护神吗,怎么到她这就祸祸祸祸相依了? 如果倒霉是种天赋那她可以被载入倒霉教科书。 看了看手表,已经要到和沉不舴约定好的时间了,想到一会儿还要在沉不舴面前热演一番她就想夜跳洗手池淹死自己。 其实连跳洗手池的时间也没有,覃杳现在必须得出发了,对着镜子勉强地露出个笑,她努力整理好让自己的状态以看起来不是太狼狈。 幸好地址离帝高不是太远,覃杳紧赶慢赶到还提前十分钟到了。 没想到生活节奏快、高科技化的6区还有这种地方,寸土寸金的地段只建了几座独栋宅院,环境清幽、草木茂盛、空气清新。和覃杳住的地方放在一起简直让人疑惑这是能出现在同一时代的建筑。 这人还挺会享受,覃杳不敢深想自己几辈子能攒到买这里一个狗窝的钱。 朝哪个方向拜能得到天龙人的人生? 这沉不舴大晚上把一个女学生叫到家里来聊天究竟意欲何为,覃杳虽然这么腹诽着,还是老实的按响门铃。 人在成绩下,不得不低头。 想到一会儿的计划覃杳就忍不住手抖。 她已经想好了,要是沉不舴肯放过她,她俩聊完就好聚好散,要是他冷漠无情不留余地,那她就只能让他好看了。 门被打开,淡淡的一股苦涩清茶味从门后溜进她的鼻子里,接着看见的是沉不舴高大的身影,因为是在家里,所以和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完全不同。 沉不舴只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宽松家居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也并不是一丝不苟的,这副样子看不出来是个教授,反而像和她同年纪的学生。 装什么嫩呢? 沉不舴假装没看见覃杳意味不明的眼神,微笑着开口,“覃同学来了,请进。” 装什么好人呢? “好的,打扰教授了。”覃杳微笑扮乖。 “请坐,我去给你泡茶。” “不不不,不用麻烦了,我说几句话就走。”覃杳惊讶于此alpha竟然还真能在她这个平凡beta面前把这些礼数演到位了,但她必须趁着意志坚定勇气旺盛的时候速战速决。 覃杳深吸一口气,恳求道:“老师,论坛发贴子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真是有不得以的原因,您看您风度翩翩品德高尚,我怎么可能对您有意见呢?” 沉不舴听了这些拍马屁的话脸上的表情变也没变,“覃同学,我邀你到家里来见面聊是因为你说有能将我说服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这些内容空空的奉承话,如果你有实际理由,我肯定不会为难你......” 沉不舴推推眼镜,话头一转,“如果没有的话,很遗憾,我想尊师重道的课程也是帝高学生需要学习的,惩罚当然也是必须。” 覃杳看着沉不舴挂在脸上无懈可击的笑容愤愤磨牙,行,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悄悄打开放在衣兜的录音笔。 覃杳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老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把我的心意都告诉你了。” 再抬头眼含热泪,覃杳颤抖道:“老师,其实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我自知我作为一个小小beta根本配不上你,而老师你在学校里的爱慕者又那么多,我好怕别人抢走你,只能出此下策,减少竞争对手!” 字字泣血,闻者落泪! 沉不舴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难得露出一丝不解。 覃杳想起沉不舴在学校里的传闻,不管是来自多么漂亮或者有钱有势异性同性的表白全都被他笑眯眯拒绝,尽管是在易感期也只会使用抑制剂控制自己的欲望,时间久了甚至有他有生理和心理方面疾病的消息都在私底下流传着。 有病是吧? 覃杳恶狠狠地想,被她这样一个没钱没势、家住71区、beta特招生各种buff迭满的学生表白沉不舴肯定像吃了苍蝇一样。 看我恶心不死你! 覃杳深情注视着沉不舴的眼睛,继续输出。 “沉老师,我知道我这样做狠狠伤了你的心,我不求得你接受我的爱,只希望把我的喜欢传达给你,因为!爱本无罪!” 覃杳都要被自己感动地流泪了。 沉不舴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被覃杳立刻抬手拦了下来,不会把主动权交到你手里的! 正处于关键时刻,必须单刀直入不容喘息一举击溃片甲不留。 “老师我喜欢你!老师我喜欢你!老师我喜欢你!” 像喊口号一样清脆有力但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沉不舴的房子里环绕着。 她喊完了,沉不舴却一言不发,覃杳以为是把他弄得哑口无言了,正洋洋得意,想对他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我的成绩还给我,这样我就再也不会纠缠你了哦。” “好啊,那覃同学就当我的女朋友吧。”却没想到沉不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竟然同意了。 覃杳威胁的话还没说,听到这句话嘴里的那口气不上不下差点呛出来,她震惊,“啊?” 沉不舴慢慢悠悠开口,“既然你这么喜欢我,而我又不忍再伤你的心,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覃杳大脑完全宕机。 8.老师我要那个a不是这个a 原来沉不舴有病的传闻是真的,不过不是心理也不是生理,可能是脑子。 现在的剧情走向隐隐向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覃杳认为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将其拉回来,她试探着开口,“老师,您不用勉强自己,您只要把我的成绩改成A我就不会缠着你的。” 沉不舴如老僧入定,面不改色,“我认为一个少女的爱情比成绩更重要。” 谁让你这么认为的?! “老师,您并不喜欢我啊!”覃杳气得脸都红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相信你有让我爱上你的能力。” “可我是个beta!” “你不知道吗?最近很流行ab恋。” 覃杳这回真的无话可说。 “覃同学,得到你梦寐以求的爱,开不开心?”沉不舴还嫌她不够心如死灰,说出的话如同火上浇油。 覃杳心中的泪已经汇成河,有苦说不出,只能咬牙,“开心。” “是吗?” “小合。”沉不舴微微挺高声量,慢悠悠地又抛下另一个炸弹,“正好我的家人在这儿,你可以和他见一见。” 覃杳两眼一黑,已经到这个进度了吗?刚才谁把她打晕了,她没记得有要见家人这个部分来着。 老师我现在不要我的A了能不能当我们今天根本没见过面? “舅舅。” 头顶上传来男生柔和的嗓音,覃杳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 男生穿着帝高校服的衬衫西裤,双手交叉搭靠在二楼围栏上,姿态闲散,脸上的表情如湖水般平静,让人看了感觉既不亲近也不疏离。 见覃杳看过去,男生微微点头,露出得体的浅笑。 “你好。” 覃杳脸色却在一瞬间煞白。 这人有一双紫色的眼睛。 和刚才在活动室里侵犯她的男人一样的紫色眼睛。 覃杳慌乱的功夫,男生已经下楼站在她的面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我是昼合,沉不舴的侄子。” 她几乎是颤抖着将右手递过去,男生轻轻握住,干燥而温暖的触感,然后立刻松开,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沉不舴慢慢开口说:“你应该认识昼合吧,他在学校里好像挺出名。” 自然,在帝高里昼合谁不认识,帝高的学生会会长。 这与他显赫的家世无关,最令人叹服的是他的头脑与手腕,作为一个beta,竟然能做到让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与老师认可他在学生会会长这个位置的不可替代性,支持率在会长竞选中和其他人拉开绝对的差距。 没错,昼合是个beta。 没有信息素的beta。 刚才在活动室里alpha雨后潮湿的信息素味道仿佛还在缠着她,覃杳绝对不会记错。 更何况眼前的昼合温和平静,而那男人强迫她的时候疯狂放肆,像一把锋利的剑。 应该不是他。 覃杳暗笑自己多想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世界上眼睛颜色一样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这么巧。 “这是覃杳,大概五分钟前成了我的女友,为了增进我们的家庭成员间的了解,所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你可以称呼她......舅妈。” 覃杳眼睛瞪成灯泡,不可思议地盯着沉不舴,作为一名光风霁月的教授,他怎么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 “舅妈。”昼合一点也没有吐槽的意识,竟然真迅速接受了这个称呼,两个字叫出来如此熟练。 我说你们舅甥两个不愧是一家人,病都病到一起去了。 覃杳连忙摇头表示强烈地拒绝,请不要折她寿好吗。 “沉教授,您对我的惩罚我认了,刚才我的话您就当没听过行不行,这份感情我其实还可以再抑制一下。” “那可不行,我五分钟前才答应你,现在就否认岂不是始乱终弃?更何况......” 沉不舴贴近覃杳,伸进她的衣兜,将她刚才打开的录音笔拿出来,放在覃杳眼前晃晃,“你都留证据了,万一出去说沉不舴玩弄女学生的感情,我还要不要在帝高教书了。” 没想到这都能被他发现,覃杳都要被吓哭了,扯住沉不舴的衣袖做保证,“老师我一定不会的,请你相信我。” 沉不舴笑眯眯拒绝,“覃同学,你忘了你有前科吗?”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弄巧成拙,什么叫自作自受,覃杳全理解了。 说也说不通还越说越乱,覃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什么冲动的事,必须得走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沉老师我先走了,刚才的话我就当你在开玩笑,我会随时等着你反悔的消息,希望你仔细考虑一下。” “不留下一起吃个饭吗?” 回答他的是女孩的关门声。 房间里只剩下了舅甥两人,原本温和有礼的昼合微笑隐去,突然倒入沙发里,双腿无节奏地晃来晃去。 “你真要和覃杳玩吗?” 沉不舴镜框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味,“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昼合发出一声嗤笑。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昼合闭着眼睛,语气疏懒,“怎么会,只是提醒舅舅演戏不要演出什么麻烦来。” 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沉不舴轻抿杯里的茶,悠悠开口,“演戏的水平小合你应该称得上无人能及。” “不过作为你的长辈,我应该提醒你,真实的自我压抑太久了后果可是很难控制。” 昼合没说话,他知道沉不舴说的没错。 捡起的白色纽扣还被他放在衣兜里,想起刚才女孩见到他时恐惧的脸,他很可耻地勃起了。 那瞬间凶猛的欲望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下去,但邪恶的念头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他多想一点点把她拖进黑暗中。 然后蚕食、吞掉。 9.坏狗不许上床h(五十珠加更) 易感期的omega比平日更粘人。 覃杳在沙发上看电视落瑜也要找来一床毯子黏黏乎乎和她躺在一起,她喜欢看的那部狗血电视剧频道还在播新闻,索性脑子放空,任由落瑜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别乱动。”她及时按住落瑜试图钻进她T恤下摆的手,后者却变本加厉把脸埋进她颈窝。 落瑜连呼吸都带着蜜糖融化后的黏稠,喉间滚出的细小呼噜声轻震她的锁骨,此时此刻的omega像只被顺毛的缅因猫。 “帝国叁年一度的议会大选即将拉开帷幕,候选名单上最受瞩目的焦点莫过于刚从第十五区调任至第六区的斯岸指挥官。这位曾以强硬手腕荡平边境叛乱的杰出将领,让他在民调中持续领跑。若成功当选,这位前军事指挥官或将推动《第四条新法案》的落地......” 叁年一届的议员换届选举将至,电视中的女声正客观理性地对这次的候选人进行评价,但话语中的倾向十分明显,对于斯岸,用“务实果敢”“深孚众望”这类镶金边的词汇——至于其他竞选者,只配得到“经验尚待积累”“理念有待验证”的温和判词。 很明显,斯岸是这次当之无愧的热门。 “阿杳,你怎么了?”脖颈间有规律摩挲的手指不知不觉间停下,落瑜疑惑看着正发呆不知想什么的覃杳。 覃杳这才发觉自己走神,随便找了个理由:“哦,我看电视里女主播戴的项链挺好看的......” 落瑜并不觉她有什么奇怪,看了看女主播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只是问道:“阿杳很喜欢吗?” 覃杳理所应当的点头,“是啊是啊,这种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那我送阿杳一条。” 覃杳憋不住一笑,看了一眼口出狂言的落瑜,指尖轻点他的嘴巴,“少吹牛了,你是要把这房子卖掉还是把你自己卖掉啊?” 卖这房子都换不来多少钱,卖落瑜倒是绰绰有余。 落瑜涨红了脸,对覃杳调笑的话有些不好意思,抱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哼哼唧唧,“阿杳好烦......” 覃杳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你是不是该注射抑制剂了。” 算了算时间药效也要到了,覃杳要起身去拿抑制剂给他。 落瑜搂住她腰间的手却不肯松开,“不要,我不要抑制剂......” 覃杳有些无语,拍拍他白皙的胳膊“不注射抑制剂你要难受死自己吗?快松开。” “我不要抑制剂,我想要阿杳......”声音闷闷的,像只小动物。 “落瑜,我是个beta。” 这话她已经快要说到厌倦了。 “我不能标记你,也不能安抚你,我能做的只有帮你买抑制剂......或者帮你叫个alpha?” 落瑜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瞬间炸毛,胭脂般的薄红爬上他的眼眶和脸颊,“阿杳怎么能这么说!你不能把我让给别人,我只能是阿杳的......” 小狗可听不得主人口中关于抛弃的一切话,小狗自从睁开眼睛那一刻起世界里只有主人的存在。外面是风是雨、下雪打雷,都与他无关,小狗只有最渺小但是最全心全意的爱,给一百根骨头都不能换。 “就算你是我的,我还是没办法代替抑制剂的作用啊。”覃杳有些哭笑不得。 覃杳感到贴在她身体上的落瑜越来越烫,他小心翼翼开口:“可以的......我想在阿杳身体里......” 覃杳涨红着脸捂住落瑜的嘴巴。 主人竟然会被小狗的话弄得脸红一片,坏狗坏狗! 想到那晚落瑜和她的失态她就忍不住后悔,尝到荤肉的小狗隐隐有进化为狼的趋势,再亲密的举动在他看来都是浅尝辄止,只有和她密切地结为一体才能真正满足。 “不行!想都别想,必须给我听话打抑制剂,要不然连亲亲都别想要了!” 回答她的是落瑜舌尖在她手心里的轻舔,带着讨好和依恋。 “撒娇也没用!”在大是大非上覃杳觉得自己必须守好底线,哪怕落瑜像是眼里盛满了天大的委屈。 终于哄着他打了抑制剂,落瑜含着眼泪要她抱着睡觉,覃杳着实受不了长得好看男人的眼泪,只能边唾弃自己边点头。 只是抱着而已,又不是做爱。 事实证明覃杳的心软只会一次次害了自己。 半夜覃杳睡得正沉,奶子似有似无的胀痛让她在睡梦里皱眉,脑子迷迷糊糊的,覃杳以为自己是做梦,可被揉弄阴蒂一阵接一阵真实的爽感使她忍不住睁开眼。 空气里弥漫着玫瑰味儿,原本将她抱在怀里的落瑜不知什么时候蜷缩进她的怀里,温热的嘴巴含弄着她的乳尖,像是婴儿吃奶一样用力吮吸着。几根手指在她不知什么湿润的小穴里一下下送进送出。 察觉到覃杳醒了,落瑜抬起头舔她的下颚。 覃杳还没开口骂他,落瑜就将手指换成了滚烫的阴茎,就着溢出的蜜液几乎是滑进覃杳的小穴中。 覃杳的指责瞬间变成了难耐的喘息,她一边接受落瑜的撞击一边断断续续开口:“啊......落瑜你个骗子......讨厌你!” 竟然敢在她防备最低的时候偷袭! 覃杳感觉到有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落瑜因为她的讨厌发出细细的抽噎,“不要讨厌我阿杳,我太想......太想和阿杳在一起了。” “更何况......阿杳是不是也很舒服......”落瑜贴过来讨好地蹭蹭她的脸颊。 虽然是很舒服吧...... 但覃杳是不会说出承认的,主人的地位现在有岌岌可危的架势。 虽然现在躺在他身下被操地娇喘连连的覃杳毫无威严可言。 10.打开门或者潘多拉的魔盒 覃杳最近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落瑜的易感期临近尾声,不再像之前那样稍离片刻便委屈得眼眶泛红;说要和她上演一出师生恋的沉不舴最近出差,省去了她每日提心吊胆怕在走廊遇到爱;就连活动室里那个神经病男人也再未出现,恍惚间她甚至怀疑那天的事不过是场梦。 覃杳每天都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下来,就这样过着学校到家再由家到学校的两点一线,偶尔接点活干干挣点外块,除了还会为她逝去的奖学金悲泣一下,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走背字走习惯了,突然间松散下来还有点不习惯...... 世界暴打我,我笑着说没想到吧其实我是抖m。 覃杳暗暗鄙视自己被生活的捶打逼成受虐狂却又紧接着奔赴下一个龙潭虎穴。 比如现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口。 帝高的特招生需完成年度志愿时长,活动由学生会统筹,最终评分权则握在会长手中。覃杳的活动日程被排到最近,说直白些,就是这几天要来学生会打几天白工。 会长办公室简直华丽的像个小城堡,厚重的大门如同是仿照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油画的一比一建成的,连门把手都镀着一层暗哑的铜色,墙上的藤蔓一圈圈缠绕上去,中间还点缀着各种不知名的花。 覃杳要叩响门的手指抬起又收回,就这么犹犹豫豫几次,她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打开这扇门要踏入什么万丈深渊一样可怕...... “覃同学,怎么不进去?” 覃杳正在这犹豫不决,温润嗓音从身后漫来时,她险些撞上门框。 昼合见她吓了一跳,略带歉意地退后半步,吓到你了?我看你在这儿站了许久。 想到自己刚才奇怪的样子被这人盯了这么久覃杳也有些窘迫,耳尖微红,胡乱指指雕花的门。 “没事,我那个,我看这门挺好看的......” “是吗?这间办公室是从帝高建校那年就已经完工的,现在看可能有些陈旧了。”昼合侧过身拉开门,“我们先进去说吧。” 昼合的黑色制服外套轻轻蹭到覃杳的鼻尖,有一股好闻的香味,覃杳猜可能是他的洗衣液或者沐浴露的味道...... “哦!好好。”摸摸被蹭的有些发痒的鼻尖,覃杳忙跟着他进去。 办公室显然也是用心打理过的,中间铺着一张看起来华丽又低调的纯羊毛地毯,榉木制的书架摆满了烫金封皮的外语典籍,同材质的书桌上散散放着几本书和文件,采光很好,空气中还能看清浮动的尘埃。 “不好意思,看起来是不是有些乱,我没来得及整理。”昼合示意覃杳在真皮沙发上坐下,“茶还是咖啡?” “不,不用了,我不渴。”覃杳摆手。 “试试我手冲的咖啡?豆子是我家庄园直供的,味道应该不错。”他挽起衬衫袖口,研磨声混着轻笑:“总之不能让我舅舅知道你来我这还懈怠了你。” 见他把那天在沉不舴家里的乌龙拿出来开玩笑,覃杳只能咽下推辞,“那好吧,麻烦你了。” 过了一会儿,昼合将一杯煮好的咖啡递给她。 “谢谢。”覃杳接过尝了一口,她其实也品不出来和平常她喝的速溶有什么区别,这种东西进她口中就是牛嚼牡丹。 “怎么样?” “呃......挺好喝的。”覃杳脑子里并没有对咖啡口感形容词的储备,只能干巴巴蹦出几个字。 “你喜欢就好。”昼合似乎对她这样的评价也很满意,“今天来学生会有什么事?” 终于进入正题了,覃杳掏出包里的表格递给他,“我的志愿活动时间被定到这几天了,所以来找你进行一下工作安排。” 昼合接过表格,先是大致浏览了一下,“稍等。”说完坐到办公桌后面垂眸动笔写起了什么。 覃杳无所事事的环顾起房间,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昼合的身上,暗暗打量起他。 坦白来讲,昼合并不像个beta,眼睛有神,五官凌冽,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很不耐烦一样,但偏偏这人见了谁都笑意盈盈的,不是谄媚也不是讨好,这种笑就像一种得体的外交工具。 不愧是和沉不舴是一家的。 覃杳再次这么感叹。 “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先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昼合将表格还给她,又指指他刚才写字的地方,“工作大概分成叁个部分,校史整理,图书馆一天的管理员工作,还有学生会的物品采购。” “没有问题。”覃杳满意,比想象中的轻松一点,也没什么难度。 “好,那你明天来这里找我就可以。” “找你?”覃杳有些傻眼,这点小事还要会长亲自来监督吗? “你要整理的一些零碎校史资料放在我这里。”昼合解释。 “好吧......那我明天上午九点左右来可以吗?”覃杳并不想和昼合在一起干活,她挺怕他的,更准确来说她是对这种看得见但是看不清的人都挺害怕。 和这类人相处太费脑子了。 昼合像是没看见覃杳变来变去的脸色,微笑点头道:“当然可以。” “那我就先走了,你忙。” 刚离开办公室覃杳的脸就彻底垮了下来。 烦死了! 生活最擅长的就是在她好日子没过几天的时候偷偷在前面挖个大坑,她以为能顺利跳过去,没想跳过大坑后直接踩到藏着的捕兽夹。 就这么防不胜防。 11.喝咖啡会导致昏迷h(昼合有迷j) 覃杳承认自己之前说大话了,整理校史这工作堪比精神凌迟。 先不说她对帝高的资本积累过程以及创始人的个人经历有零点兴趣,光是昼合口中的“一些零碎”就差点要了她的命,密密麻麻的字仿佛蚂蚁在她眼前爬,内容枯燥乏味,一句话翻来覆去说好几遍,如果校史有信息素那一定是安眠药味儿的。 越整理覃杳眼皮越发沉重,反观对面的昼合坐的端正如青竹,批注笔记的声音沙沙未停,同样是连续工作两个小时,他看起来像是一点疲惫样子都没有。 昼合你有这样的自制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覃杳就在这半打瞌睡半写写字的状态中又熬了半小时。 “啪嗒。” 杯子碰到桌子的清脆声音让覃杳似醒非醒的意识回笼,下意识地擦擦嘴角。 没流口水。 “很困吗,整理校史这工作是不是有点无聊。”昼合终于有了要休息的迹象,闲闲倚靠在办公桌旁边低头看她,衬衫袖子卷起,胳膊上凸起的青筋因为皮肤白皙所以看上去格外明显。 覃杳假笑两声,说它无聊都是谬赞,“还是谦虚了,应该是非常特别的无聊。” 覃杳脸上毫不掩饰对此工作的厌恶和生无可恋逗笑了昼合,“太疲惫的话喝一点咖啡吧,过一会儿应该能清醒些。” 她想说太疲惫的话应该立刻躺下睡一觉而不是喝咖啡,但是今天上午的工作进程的确有些太慢,睡觉是不可能的了。 覃杳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立刻让她提神了不少,她再次拿起笔翻开书打算继续作斗争。 但手里的笔落下一次比一次字迹凌乱,覃杳闻到空气里还没散去的咖啡味道,午间窗外的阳光照的办公室里暖烘烘一片,毫无疑问这是个适合休息的好日子。 听见的看见的一切似乎都被按下了慢放键,这些都成了让她头晕目眩的催眠曲,眼前落在桌子上的光斑忽明忽暗。 最后完全成了一片黑色。 昼合听着女孩的呼吸声慢慢变得绵长,一种称得上“愉悦”的情绪电流一般从尾椎攀上他的大脑。他蹲下身,紫色眼睛像是注视恋人般细细审视着女孩脸庞,蜷在臂弯里的脸颊蹭出淡淡红痕,他伸出食指虚虚描摹她颤动的睫毛。 昼合的眼神就像吐信子的蛇,带着危险的侵略意味一点点舔过覃杳的全身。 是个既聪明又心软的女孩,他的伪装在她面前像是破了缝隙的壳,她在这缝隙中隐隐约约窥见他的本色,却在抬手揭开时显出了犹豫的神态。 即使是这一瞬的踌躇也足够毒蛇狩猎的时间,昼合可不会像她这样心软,既然是猎物,那就要迅速咬破她的脖颈,将毒液注入。 听着毒液由心脏弥漫到她的四肢,看她丧失所有的抵抗能力,然后在他怀里失去温度和心跳。 多么可怜的女孩。 会长办公室里有一间昼合自己的休息室,他可以将覃杳藏在这里一会儿不被任何人发现。 上次在活动室的那场性爱短暂又仓促,昼合一直遗憾没有将她全身仔细看遍,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完成一切。 女孩的制服外套,衬衫,衬裙,到小腿间的黑色长袜。 昼合如同优雅的指挥家,正在进行着全世界最精彩绝伦的音乐会演出,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体上奏出不成曲调的歌,衣服也随着一件件被剥离。 最后只剩下粉色的内衣裤,似乎在捍卫者女孩最后的未知领地。 昼合勃起了,应该说在见到覃杳的那刻他的性欲就没有退去过,他无时无刻不想起她小鹿般谨慎的眼睛,被他操弄得颤颤的腿,柔软的奶子,暖玉般泛着淡粉的手指。 昼合牵起她的手。 那天在沉不舴家她就是这只手颤抖着和他相握。 沉不舴的女朋友?舅妈? 他那个时候站在楼上清楚地听见了覃杳声泪俱下的表白。 天知道他多想狠狠捏下去,就这样把她捏疼,捏碎。 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昼合拨开她的内裤,手指插进她的花穴。尽管覃杳处于昏迷的状态,身体比醒着时候迟钝了不少,但在昼合的手指下还是慢慢湿润了起来。 看着覃杳难耐地蹙起眉,这副表情好像让昼合格外有成就感。 “好骚......被我这么插两下就湿得好快。” “为什么我说来找我的时候要露出那种表情.......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也要被我操......杳杳......” 急促的水柱在覃杳的小穴里喷射到昼合嘴边,昼合抬手抹去,又擦在覃杳的奶子上。 “我就知道杳杳喜欢......这么快就喷水了。”胸衣被解开,覃杳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也被昼合扔在一边。 “杳杳每天都把奶子喂给我吃好不好?” 昼合怜惜的吻上右侧,揉捏覃杳左边的柔软,修长的手指在奶子上陷下几个窝窝。 “啪。” 奶子被扇的声音在只有两人喘息的空间里格外明显,昼合看着她听话晃荡的双乳觉得几把要硬炸了。 “用几把操进去杳杳一定会爽哭的。” “然后射到杳杳的小穴里……” 昼合解开西裤,将蓄势待发的阴茎送入覃杳的花穴,低沉的呓语好像是在为自己的动作做解说。 “好爽…...杳杳的骚穴怎么这么烫。”昼合劲腰摆动,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 睡梦里的覃杳因为巨大异物的侵入眼泪从紧闭的眼中流下,似乎在乞求异物的主人能放过她,但她高估了昼合的善良,被他操出的眼泪并不会让昼合心软。 轻嗅覃杳耳后,腺体的部位如同最干净的清水,这里不会被任何人染指也不会为任何人散发味道。 如果她是omega,那么在遇见她的那时候他就会强行将她标记,让她变成没有他一分一秒都会崩溃的菟丝花。 但她是个beta,昼合眼色变暗。 假如每天都将精液灌进她的身体,也能染上他的味道吧...... 檀腥味飘荡在屋子里,昼合终于射出。 再次昂扬的阴茎提醒他的身体还想要她,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他必须清理干净他内射进的精液,帮她穿回衣服,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两次都没能满足,昼合格外烦躁。 12.命运女神请wink(100珠加更) 覃杳醒来被亮堂堂的天花板刺得眼晕。 她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幽幽转醒,此时此刻的大脑就像是干涩的机器,运转起来卡壳又沉重,覃杳眯着眼好不容易找回一丝清明。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房间里温度适宜,还能闻见和昼合身上一样的味道。 对了,昼合! 覃杳猛地坐起身,发懵的脑子瞬间清醒,她不是在整理校史的时候睡着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她这是睡了多久? 有些茫然地环顾周围的环境,一间整洁干净的房间,并没有太多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昼合的休息室。 又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扣子系得完好,除了前几天在活动室弄丢的最上面那颗。 没什么奇怪的。 覃杳连忙穿好鞋子,打开门就看见还坐在办公桌前的昼合,依旧是那副认真细致的模样。 见她出来,昼合从文件中抬起脸,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脸扬起一个笑,并没有对她睡了这么久毫不负责态度的责备。 “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覃杳怎么好意思说好或者不好,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好意思啊,我睡着了。”边说边弱弱指指休息室。 “在桌子上趴着睡久了醒来会很难受,那间屋子是我偶尔休息的地方,平时会有人来打扫,很干净。” 谁问你这个了?覃杳更加窘迫,脸上红得似火烧,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那个......你直接把我叫醒就可以。” “我看你好像太累了,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更何况我手里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你的那些我来弄就好。” 昼合扬扬已经整理好的资料。 天呐,太丢人了! 睡着了就罢了,结果还在昼合休息室里睡了个昏天黑地,自己的工作不仅没做还被人家给顺手完成了。 覃杳承认有时候她会占点别人的小便宜,但在昼合面前给她一百张脸皮她也干不出来。 “会长,简直太不好意思了......这么多资料你都弄完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覃杳接过她理好的资料,暗暗叹服,果然不愧是可靠又有能力的昼合,她觉得毫无头绪的文字在他笔下全部条理清晰。 “举手之劳,要是真想感谢我,找个时间请我吃饭吧。” “没问题!” 虽然她只能请他吃得起有补贴的食堂。 覃杳这回终于明白昼合的支持率为什么那么高了。在帝高校园里,有这样一位甘于奉献、对待所有同学如亲如友、能力超群、还帅气温柔的beta简直太难得。 和她简直是大相径庭。 覃杳回想之前自己给昼合贴的“虚伪”标签,要是能虚伪到这般地步也是一种能力。 昼合你真是个大好人! “阿杳?阿杳!” 落瑜不满的声音把覃杳叫回神。 “怎么了?”沉浸在对昼合疯狂赞美中的她眨眨眼睛,慢半拍地看向落瑜。 落瑜多情的一双眸子中夹着毫不掩饰的幽怨,嘀咕着控诉她,“阿杳今天回来了怎么这么奇怪,和你说话都心不在焉的,好讨厌!”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少年桃花眼里瞬间委屈地汪着两潭春水:“阿杳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omega,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 覃杳亲昵地捏了一下落瑜的脸颊,对他这番正宫般的指责觉得好笑,“说什么呢?脑洞这么大,说我奇怪......”覃杳扫一眼他在这样热的天气却套在身上的长袖。 “你才更奇怪好不好,怎么穿了这件衣服?不热吗?” 落瑜的脸色因为她的发问变得有些不自然,目光也躲躲闪闪,最后索性把头往抱枕上一埋,声音闷闷的:“我喜欢这件衣服,阿杳不要管......” 覃杳也不知道这件纯色长袖是如何在均价五十的衣服中脱颖而出被落瑜另眼相待。 不管就不管吧。 也许omega的想法就是这样叫人猜不透。 下次的志愿活动定在几天后,恰好覃杳这几天也没什么课,如果在平时她要么睡个昏天黑地要么翻出已经看了几遍还津津有味的狗血电视剧再次品味。 但每次帝国银行卡的扣款通知让她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看着账户余额一天比一天不容乐观,覃杳处在一种麻木又焦头烂额的状态。 不能再等了,在财政赤字之前她必须找个正经兼职,最好是那种一日一结,加班工资翻倍还安全轻松的活! 覃杳只敢这么想想,现在帝国的工作招聘要求堪比选妃,就连大部分兼职的界面上的入职要求第一条就写着“只招alpha”、“男性alpha/beta优先”,刚点进去就立刻将她pass。 覃杳手指不抱希望地在招聘网站界面上滑动,她已经将工作期望降到能招女beta的地步,但符合的依旧寥寥。 去工厂流水线组装小电器一天能挣多少来着? 等一下。 覃杳的手指突然停住,一则招聘信息犹如神降闯入她的眼帘。 只见页面上写着【急聘艺人助理:20-30岁女性beta,时薪叁倍,当日结算】 覃杳触电般在椅子上弹射起来,忍不住仰天大笑,这工作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 原来命运女神偶尔也会对贫穷的beta眨眨眼。 13.被碰瓷了怎么办 覃杳本想和对方约个面试时间,结果对方只是看了看她的资料,问了些对娱乐圈有没有什么了解啦、喜欢哪个艺人啦、脾气好不好啦之类无关痛痒的小问题,就拍板让她有空就可以立刻上岗工作。 面试呢?试岗呢?培训呢? 覃杳虽然十分需要这份工作,但是也懂得便宜没好货的道理,这活儿来得这么轻巧,让人很难不怀疑是什么传销组织诈骗团伙。 覃杳看着对方发来的:“您可以接受吗?”的消息,又陷入了纠结。 “我们可以提前预支工资哦。”见她未答复,对方又补充。 不管了!指尖悬在键盘上顿了顿,随即重重敲下“完全没问题。” 帝国现在还能上哪儿找这种待遇的工作,由不得她挑叁拣四了,更何况她兜里那几个钱参加电诈都得对方帮忙充电话费,把卡里钱骗光了数额小得都能免密支付。 为求安心,她又查了公司资料。体量庞大,资质齐全,旗下艺人个个如日中天。疑虑稍减后,新的困惑却浮上心头:如此规模的企业,怎会缺区区艺人助理? 管他的,要是不缺这么好的饼就砸不到她了。 实话讲,覃杳对当今帝国娱乐圈了解少之又少,能叫上名的只有黄金档狗血电视剧的那几个主演。但是没关系,她可以学呀!伺候人她是手到擒来,溜须拍马更是易如反掌,她就不信干不好。 燃眉之急的问题终于要被解决,覃杳霎时间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她决定去71区最好的超市买菜下厨犒劳下自己。 覃杳来到71区也不过短短几年,但几乎已经将这里摸了个透,哪家超市经常在称上做手脚,唯一一家商场会在周二或者周五搞优惠活动,楼下的水果店会偷偷把坏掉的苹果削块偷偷放在果盘里。 这里的人几乎生活在帝国的最底层,不能称得上穷凶极恶倒也是鱼龙混杂,在这里生活必须要遵守的守则之一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所以覃杳从超市里出来时候,看见几个不知是alpha还是beta的男性小混混把一个身穿Lolita裙的女生围在墙角时她最大的温柔就是走过这条街再给警察局打一个电话。 不怪她狠心,她这小身板不管是和几个alpha还是beta打架都是毫无胜算。 覃杳目不斜视走过,但不巧遇见了红灯,她无奈驻足等待。 他们离她很近。 她能听见油腻的调笑随风灌入耳中:“陪哥几个玩玩就放你走。”覃杳后颈泛起鸡皮疙瘩,暗叹那女孩怕是要吓哭了。 “如今垃圾回收站都不收的渣滓,倒学会满街晃悠了。”有些雌雄莫辨的嗓音裹着讥诮劈开空气。被围堵的少女非但没露怯,一张嘴反而全是对对方的嘲讽。 巾帼英雄、吾辈楷模啊。 覃杳有些震惊,这是真胆子够大,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偷偷摸摸瞥了那女孩一眼。 女孩个子很高,五官漂亮得充满了攻击性,淡褐色的瞳孔中不仅丝毫没有被小混混围堵的胆怯,只有被打扰的不耐烦。 omega? 覃杳暗暗咂舌,那身洋装的做工一看就不像是71区应该出现的产物,估计是其他区误入的小o,对这里的复杂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她只能暗暗祈祷女生一会儿逃跑速度能快点。 像是察觉到覃杳的目光,女孩的头略偏一下,接着两目相对。 覃杳毫不犹豫地移开视线。 她什么都没看见! “胆子够大的啊!不想回去也可以,那就让老子把你指甲一片片拔下来......” 女孩突然轻笑,“想拔我的指甲也可以,不过,要看我的alpha女朋友同不同意。” 覃杳脊背倏地绷直,不祥预感如蛛网缠上心头。 “穿T恤短裤那个。”女孩尾音上扬。 别慌,穿这身打扮的人多了...... “满大街短袖短裤的,唬谁呢?还alpha?”混混的嗤笑中,覃杳尽量装出神色轻松什么也没发现的姿态。 “手里拎了个白色购物袋。”女孩纤长食指懒洋洋一抬,正指向覃杳僵成石像的背影。 覃杳僵硬地转过头,果然看见那一群人正顺着女孩的指的方向盯着自己。 碰瓷之前有没有通知过我呢? 覃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这人选中成了她莫名其妙的alpha女朋友。 “这豆芽菜?”领头黄毛噗嗤笑出声,“beta都嫌寒碜的体格,还alpha?” 覃杳狠狠点头,下次胡编乱造之前能不能符合人设一点,她这副样子看起来很像个alpha吗? 你们这群小混混偶尔也会动脑子嘛。 本以为会这样放过她,结果那人松松手腕,竟然还真冲着她过来了,那副架势似乎真要和她这个“alpha”一决高下。 脑子赏味期只有两秒吗? 来不及和他们多解释了,这个智商多说也是白费口舌。 覃杳看了看四周,当机立断立刻跑路! 掠过少女身侧时终究没忍住,一把钳住对方手腕。救人救到底,等会定要问这姑娘讨面锦旗——就写“感动帝国年度好市民”。 昨夜下过一场雨,潮湿的空气在夏日里有些发闷,尤其是又拉着一个人,覃杳慢慢觉得肺叶火烧火燎地疼。但对危险的恐惧激发了她的潜力,竟然硬是带着她在这其中的小巷子里拐来拐去。 幸好覃杳对这周边的环境了如指掌,拐了几个弯之后便把后面喊打喊杀的那群人甩了个没影。 覃杳累得倚着墙呼呼喘气,身后那女生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慢悠悠地整理被弄乱的裙摆。 覃杳被她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气得喘得更厉害。 14.生活就像电视剧 “个子不高,手劲儿到挺大。”女生拎起沾了泥点的裙摆,指尖在蕾丝破损处轻轻一弹,似笑非笑,“怎么直接跑了,还毁了我一件高定。” 覃杳没想到自己累死累活把她救出来结果这人竟然这个态度,一张口没句感谢就罢了,还埋怨她逃跑,不然呢?在那里等着被人揍吗? 她要吐血血溅高定裙。 “你个神经病还问我!莫名其妙把我扯进去的是你吧!要不是我把你拉走,你现在还衣服高定呢,骨灰盒找个高定吧!” 但凡不是她反应迅速早就被那群人按住暴打一顿了,还嫌她多管闲事,就应该什么也不做让这人见识一下社会的险恶。 女生捋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很是不屑,“几个喽啰罢了,有这么害怕?” 真是大开眼界。 眼前的女生只穿着平底皮鞋,虽然个子确实比她高了一些,但那副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能单挑几个大汉。 “你个omega吹牛也有个限度吧,我看起来很像个傻子吗?你打得过碰瓷我干什么?” 覃杳觉得自己脸都要被气喷火了。 “你刚才盯我的时候眼睛都快黏住了,我还以为你是想英雄救美,所以就满足你喽。”女孩的语气还觉得自己挺有理,懒洋洋倚着墙,瞥了眼狼狈的覃杳,“谁知道也不过如此。” 现在把那群人叫过来揍她一顿来得急吗? “不过算你好心,这裙子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覃杳本就喘得厉害,被这人气得更是一口气上不来,“我说你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和情商不成正比呢?说话怎么这样。” “以貌识人要不得。”女生边说边掏出来张卡片递到覃杳手里,“作为感谢,有麻烦随时欢迎。” 这话还算句人话,覃杳拿起一看,是张名片,不过设计格外简洁,只写了“时频”两个字以及一串电话号码。 时频?她的名字叫时频吗? 这名字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女生完全忽视覃杳还在迷茫的目光,凑近她的耳边补充,“以及,我是个beta。” 没等覃杳反应,女生优雅转身,“拜拜。” beta有什么可骄傲的,谁不是个beta了! 还解决麻烦,只求别像今天一样惹麻烦就行了。 覃杳把名片随手塞进衣兜,拖着被重锤的精神回家,幸好跑路的过程中还不忘紧握购物袋,要不然损失可真就大了。 周四,轮到她当图书馆志愿者的日子。 这工作比校史整理轻松很多,最起码不用太动脑子,只要负责办理借书还书,然后在闭馆后进行书籍的排架整理就可以了。 而且不用和昼合一起工作,就不用担心再在他面前紧张出糗,她也乐得轻松。 覃杳忙碌了一上午,正要收拾东西准备和其他人交接然后去吃饭,熟悉的身影先从图书馆的大门出现了。 昼合? 覃杳还以为他是来借书,没想到看见她后径直走了过来。 “会长,你怎么来了?” 怎么也不能是闲得来找她唠嗑。 “我路过,顺便来看看你的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原来是工作视察。 “一点也不累,这活比整理校史更适合我。” “那就好,你吃饭了吗?” “没有,正准备换岗然后去食堂。” “刚好,我带了午饭给你。”昼合微笑,将刚才进门拎着的袋子递给她。 覃杳打开,里面整齐摆着几个餐盒,上面的logo正是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覃杳经常在一些帖子上刷到,据说又贵又难排位置。 “天,这怎么好意思,会长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我食堂随便吃一口就可以。” 虽然她的确想尝尝味道怎么样,但是一想到要欠这人情,食欲还是可以忍一下的。 “覃杳,你好像对我总是这么客气。”昼合几乎固定在脸上的微笑隐去,眼帘低垂,看起来有些失落。 覃杳想说,咱俩勉强见过叁次面,应该还没到不必客气的地步。 她怎么没看出来昼合这人这么自来熟呢? “怎么会呢?我这人吧……脸皮太薄,咱俩认识这么几天,我怎么好意思占你便宜。” 昼合语气受伤,“很抱歉,是我让你有负担了吗,我还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 爹的,怎么还一言不合就卖茶呢。 “没有没有,我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是朋友呢。”覃杳咬牙。 “真的吗?那你把午餐收下我就相信你。”昼合抬起头,听了这话眼底漾起一丝狡黠。 要是昼合有一条大尾巴现在肯定摇地悠哉悠哉。 反正是朋友了,好朋友就是要两肋插刀不求回报,所以昼合你别想在我这有任何要求哦。 覃杳这么想,假笑着把袋子收下了,不吃白不吃吧。 昼合满意离开。 覃杳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品尝这免费的午餐,不过这餐厅不愧是大网红,味道果然是不错。 工作起来时间过得好像就格外快。 一转眼就到了图书馆闭馆的时间,原本热闹的地方不一会儿人就走了个差不多,接下来只要她把书按照编号整理摆放一下今天的志愿活动就算圆满完成。 天色将近傍晚,整座图书馆大部分的灯已经关闭,只剩下几层楼的还在运行。 “噗通。” 像是书籍散落在地下发出的声响。 覃杳疑惑的看向楼梯间,声音是由那里传出来,刚才和她一起工作的女生正是搬着一摞书在那里出去的。 “琳琳?你没事儿吧!” 没有人回应。 覃杳有些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连忙放下手里的几本书,小跑过去查看情况。 打开楼梯口的门却是漆黑一片。 声控灯坏了吗? 她又喊了一声琳琳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回答,只有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间中回荡。 奇怪,声音就是在这边发出的啊,难道是在楼上或者楼下? 覃杳决定先去楼上看看。 打开手电筒,刚踏上一阶楼梯,背后的门传来“啪嗒”上锁的轻响。 只剩下她手中的手电筒在黑暗中发出微光。 覃杳顿时一愣,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顿时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闻见雨后的潮湿味道如同小蛇一般缠上她的小腿,然后一点点钻进她的身体里。 和那天在废弃活动室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15.警惕无人的小黑屋h(昼合) 覃杳佯装镇定,她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上楼。 男人却由不得她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一声轻笑响起,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突兀。 覃杳瞬间僵住。 “杳杳为什么装作没有发现我呢?” 气息靠近,那人手臂揽着她的腰将她从台阶上抱下来圈到怀里,冰凉的指尖蹭过她的脸颊,后滑到她拿着的手电筒的那只手腕。 “你个死变态!滚开!” 覃杳用力挣扎,企图避开他的手,但她的力气对他而言不过玩笑,那只手臂挟着她的身体根本使她完全动弹不得,男人随后轻巧夺走她的手电筒。 最后的光亮在这黑暗里完全熄灭,手电筒在楼梯上滚下,这一点物体碰撞声也被黑暗隐去后只剩她紧张急促的喘息。 “杳杳现在很害怕呢。”男人的唇带着安抚的意味贴了贴她的脸颊,覃杳被这动作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好不好?能不能不要再这样骚扰我了!” 覃杳觉得目前自己与精神崩溃就差临门一脚,本以为那天之后他就会放过自己,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种场景下又找上了门。 狭窄的黑暗空间会自动召唤出神经病吗? “我想要的只有你啊,那杳杳把自己全部给我好不好?” 男人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一点点游移。 覃杳被他的动作和话弄得慎得慌,她俩本无冤无仇,结果这人话里话外和讹上她一样。 “我招你惹你了!你如果是怕我把那天的事说出去的话也不必这样,我根本连你的脸都没看见!” 男人被她的话惹得胸腔低震,蹭蹭她的头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不管看没看见我都会像这样一直来找你的,怎么办,杳杳好可怜。” “你个神经病!死变态!强奸犯!我要去校长哪儿告你!” 覃杳发出怒骂,奈何词库不太够用,骂来骂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她用尽全力在男人的怀里挣扎,却被男人轻松的转过身体。 “杳杳去到哪儿都逃不过被我操的。”男人的呢喃着说出对覃杳有些残忍的现实。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文明一点了?! 不容覃杳多思考,夹着雨后潮湿味道的吻在她毫无预警的瞬间覆了上来。 男人根本不是在接吻,而是在进行一场狩猎,覃杳就是他选中的心仪猎物,她的一切挣扎不过是餐前的小游戏,不过徒劳。 她的嘴唇几乎被他夺走了,覃杳愤怒地想抢回自己,却反被他不容置喙地卷过她想捍卫领地的舌,然后占领她口腔里的一切,空气、舌头、唾液。她被迫仰头接受他的节奏,唇舌碰撞的声音足以显得这场吻多么激烈。 覃杳无助的、小兽一般的呜咽成了男人的催情药,覃杳能感到他变得又大又硬的阴茎不知羞耻地抵着她。 他的手开始抚弄她的花穴,覃杳竟不知她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敏感,只需一个湿吻和叁两下地挑拨身体就变得奇怪,开始源源不断地溢出蜜液。 现在与敏感的身体背道而驰的是她的脑子。 她的大脑百分之十勉强维持着“绝不能让他再得逞”的清明,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又迟钝又混乱。 “明明很享受还要拒绝,杳杳一点都不诚实。”男人惩罚地咬住她耳后的软肉,覃杳被突然间的刺痛发出惊呼。 这人是狗吗? “杳杳不要这样瞪着我……”男人轻吻上她的眼睛,低声喃喃,“否则会让我硬得更厉害呢……” 覃杳算明白了,她的反抗在他眼里只是调情工具。 男人突然将她抵在墙上,她被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激起一阵颤栗,接着内裤被他勾下,男人阴茎逗弄般的戳了两下她的腿,随之入进一片泥泞的花穴。 “滚......啊......你个混蛋......”覃杳出口的怒骂全都被男人顶弄成一句句破碎的呻吟。 “杳杳的小穴为什么这么紧,这么热。”他温热的喘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覃杳的身体软了大半,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不要咬自己。”男人含住她咬出牙印的下唇,细细舔吻。 呸!虚伪! 现在假惺惺上了,要不是你我还用在这受罪吗? 覃杳被男人越发强势操弄惹得眼泪涟涟,越想越气,抵在他胸膛的手转移到他的腰部,但这人腰腹几乎没有多余的肉,她此时又手软脚软,好不容易隔着衣服捏起一点,接着蓄力狠狠一拧。 男人也没料到她的偷袭,这突然的刺激让他身体一顿,精关失守,竟然直接射在了她的体内。 趁着男人喘息的功夫,覃杳蓄力一把推开了他。眼看要碰上楼梯口的大门,身后的男人显然比她反应速度更快,拽住她的手腕,覃杳又被困到了他的怀里。 覃杳怒咬他的手臂,结果他力度都没松一下。 “杳杳想逃跑吗?”男人低沉的还有些不解的质问在覃杳耳朵里听来如同鬼魅。 “啪!” 屁股上的刺痛让覃杳挣扎的更厉害,这人竟然还打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 “杳杳不乖要受到惩罚的。”男人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接着又打了她屁股几下。 更让她抓狂的是男人刚才软下去的阴茎现在又抵着她,“不是吧!你还想来!” “刚才的不能作数,是杳杳突然掐我才会那么早射出来的。”男人似乎还感到委屈,这么说着把阴茎插回去,“杳杳是不是也没做够?我要补偿给你......” “你才没做够呢!”她愤愤反驳,她一点都不想和他做! “是啊,我也没做够。”男人坦然承认,在她身体里又开始抽动。 “我知道杳杳逃跑是在这里做腻了。” 不是!是因为不想和你做! 男人的频率慢慢降下,覃杳还以为这人良心发现要放过她。 谁知随后眼睛被一块布料遮住,她正疑惑他还想做什么,接下来被男人猛地抱了起来。 “啊!”他的阴茎还插在她的身体里,突然的体位移动让她不舒服地惊呼,下意识双腿缠上他的腰。 和门一起开启的是覃杳的慌乱。 他到底想干什么! 16.牛排需要几分熟h(昼合) “你是疯了吗!” 被罩住的眼睛隐隐能感受到透进来的光,这人竟敢把她拉到图书馆里头做! “会有人发现的!”覃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在这寂静空旷的环境里不太明显,虽然已经临近闭馆,但是馆里的工作人员随时可能会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杳杳不是很喜欢这里吗?”男人将他不要脸的行径完全推到她身上。 他还在扯她的衬衫,覃杳连忙捂住那几颗可怜的扣子辩驳。 “我根本没有......没有说过......” 他竟然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逗她的痒,下意识去扯他的手,男人就趁着这时机把她剥了个精光,接触到空气的乳尖立刻突起,覃杳还没来得及去遮,先被男人吞到了口里。 温热的、湿润的口腔将她的一点茱萸包裹着,他的舌头似乎还在嫌它不够硬,一下一下不断逗弄。 覃杳无力推着他的肩膀呜咽,身体酥成一碰就风化的饼干。 “可是我好喜欢在这里做,能看清杳杳被我操的样子。” “啊......好痛,混蛋......” 男人吃够了将她抵在厚重的书架上,覃杳被迫承受他强烈的冲击,身后的隔断硌得她生疼,皱眉去咬他的手臂。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将她翻了个个儿,覃杳因为这个动作莫名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正在被煎烤的牛排,男人就是那个铲子。 视线被遮住,身体却更灵敏,他将她的裙子卷到腰部,他的阴茎没有着急进来,反而是小腿传来一阵黏黏乎乎的潮湿,和她被小狗舔时候的触觉一样。 这人竟在舔她的小腿! “你有病吗!” 覃杳又气又羞,抬起腿就想踹他,反而被他拉住,从小腿一寸寸舔吻上去,和被小狗舔时候热乎乎的感觉不一样,被这人舔像是被蛇做吞掉前的洗礼。 男人舔过的地方都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他不嫌恶心她还嫌呢!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全身都沾染上他雨后潮湿的信息素味道,覃杳闻着就想打寒颤。 他之后引着她的手撑住书架,顺势捏住刚才被他吞咽的奶子,“杳杳现在也还有好多水,是被我舔的吗?”在她身后凭借着这些蜜液再一次贯穿了她。 第一次体验后入的姿势,比正对着他要难受很多,他阴茎的每次抽插带来更多的快感,覃杳无力的贴着冰凉的书脊,企图用此来拯救沉溺于快感的脑子。 “会想着我自慰吗?”让她一点点失去理智失去羞耻心是他乐在其中的节目,而她最好的应对方法是装作没听见。 “怎么不说话?”男人的办法是去揉弄她的阴蒂,听着覃杳尖叫喷水他才终于满意。 图书馆的角落里春色一片。 渐近的脚步声将这春意打破,覃杳听到有人过来了,她猜测应该是琳琳。 男人被覃杳吓得紧缩的小穴弄得差一点又泄出,不悦地拍拍她的屁股。 “你还打我!没听到有人过来吗!” 男人一点没将那人放在眼里,身下动作依旧,覃杳气得牙痒痒,努力往前躲,“你还做!快给我滚出去!” “她想看就来看,杳杳被别人看着操应该会喷得更多吧。” 他倒是爽了,她还要不要在学校里呆! “你......”还没来得及骂他,先听到了琳琳的声音。 “覃杳,你不在吗?” “我.......嗯......”她刚张嘴那人寻到她穴内的敏感点一顶,回答便化作了一声嘤咛。 撞击的节奏比之前还要快,覃杳完全怀疑他是故意的,可她此刻两股战战、娇喘连连。别提说话了,就连止住声声喘息都是勉强。 “覃杳你怎么了?”察觉到这边的不对劲,琳琳停住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再过来一定会被她闻到他信息素味道的! 覃杳急得都快要哭了。 叁两下撞击之后,男人好像是赦免一般,终于不再那样折磨她,揉揉她的奶子,贴着她的耳朵私语,“回答她。” 覃杳做了几下深呼吸,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是沉溺在情欲里的样子,像平常一样开口,“没事儿,刚才这有本书掉了。” “哦,你没事就行,这儿还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这也马上就要结束了。” “那我先走啦!” 随着琳琳的离开覃杳松了一口气,而在她身体里的那家伙好像因为这场差点被第叁人得知的意外变得更硬了。 这个死变态!暴露狂! 覃杳的工作还没结束,她要对付更难缠的人。她也不知道这场性爱究竟持续了多久,但肯定的是远超于上次在活动室的那场,到最后她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感知能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胶水里滚了一圈儿,流动的速度粘腻又漫长。 直到胳膊发酸,覃杳迎来了又一次的高潮,男人也终于舍得在她体内射来。 男人揽着她身体的手撤走,覃杳这才知道自己身体酸软得根本无力站住,倚着书架缓缓瘫坐在地下,她感觉到男人刚才射在她身体里的精液也因为她的动作正慢慢流出...... 覃杳呼吸间全是他的信息素味道。 男人也顺势贴着她坐在地上,伸出手去勾她的小拇指,与这番纯情动作相反的是他说出口的话,“我有没有操得你很爽。” 覃杳多想把他的手狠狠甩开然后响亮亮撂下一句脏话,但她现在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只能在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覃杳恢复了一会儿体力,挣扎着站起来整理衣服,男人的手更先扣上她的胸衣,她怕他又要做,背过手去扯他。 “不想再来一次就别动。”男人餍足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假好心。”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老实地站在哪儿不敢再动。 “是啊,我现在更想做的是把杳杳所在这儿一辈子不能出去,只能天天被我操。” 衣服被他一件件穿回身上,覃杳勉强明白对待这种张口就胡言乱语的神经病就是不理他,所以她把沉默贯彻到底。 他心情很好,哼唱着不知曲调的歌。 覃杳听了一会儿,憋在心里的话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他,“你就不怕我把这块布拿下来吗?” 男人声音懒洋洋,“没关系啊,区别就是知道我是谁被我操和不知道我是谁被我操。” “但我知道杳杳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即使我现在把这条布扯下来,杳杳也只会闭上眼睛吧。” 覃杳沉默了,他说的没错。 即便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又如何呢?在阶级分明的帝国,一切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如果结果相同,那还不如选择那个麻烦最小的。 对命运不公的愤怒和对眼前男人的厌烦使覃杳恶从胆边生,她猛地踹了男人一脚。 先不管了,踹了再说。 怕这人又发疯,也顾不得看不见,覃杳凭借直觉慌不择路,跌跌撞撞跑向了出口。 17.不听话的狗是要挨揍的微h(落瑜) 覃杳开门的时候,早过了和落瑜约定好回来的时间。 钥匙刚插进锁孔打开,门缝里就传出饭菜的香气。她最近教了落瑜一些简单的菜谱,这样就算她晚回家也他也不至于饿肚子。 “我回来啦。” 和往常一样,打开门后最先扑上来的是落瑜暖烘烘的拥抱,发梢带着好闻的香气蹭过她的下巴。她依旧顺势揉揉他柔软的头发。 “阿杳今天......” 覃杳正想为今天的晚归跟他道歉,在她脖颈处撒娇的落瑜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落瑜?” 埋在她颈间的喘息重了很多,似乎是在用力嗅她身上的味道,覃杳正纳罕他怎么了,肩膀上的衣料被水渍慢慢渗开,她感觉到一片潮湿。 落瑜竟然哭了。 覃杳手忙脚乱推开他,虽然知道眼前这人情绪来得一向快去得快,但这突然不明原因的眼泪也让她有些无措,“你怎么了?” 落瑜并没有回答,双眼红红的,含着泪拉过她的手开始从手腕处一寸寸嗅,像是确认领地归属的小动物。覃杳挣扎了几下,落瑜却固执地不肯松开,看他那副格外难过的模样覃杳索性不再动由他去。 他的鼻息慢慢从她的手腕细细轻嗅过全身,领地确认的结果似乎并不怎么好,落瑜越闻眼泪落得越快,睫毛扑簌簌抖着,下唇咬出深深的印记。 “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覃杳还处于疑惑的状态。 直到落瑜鼻尖最后停在她的那里...... 覃杳脸色爆红,伸手推开跪在地下抱着她的腰还一通乱闻的落瑜。 这人是在耍什么另辟蹊径的流氓吗? 落瑜跌在地下没有动弹,只是发出小兽般的呜咽,覃杳听来简直如泣如诉,她怕把他这副柔弱的身体摔坏了连忙又过去看他。 “落瑜......你到底怎么了?” 他话都委屈得说不上来,红着眼眶抽抽嗒嗒地控诉,“阿杳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覃杳脸色一变,抬起手臂闻闻,果然还能闻见一点点雨后潮湿味道的信息素。其实已经很淡了,但因为是omega,所以哪怕只是这一点点浅淡的气息落瑜也能闻敏感地觉察。 “这是......我在外面不小心沾上的。”覃杳不想跟落瑜说在图书馆里发生的事,含糊着扯了个谎。 “骗子......阿杳是个大骗子。”落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自然的脸庞,以往看着她爱恋的眼神难得染上一点质问,“阿杳和那个人做了吧,我闻见了.....阿杳小穴那里信息素的味道最重,阿杳你在骗我。” 玫瑰花的味道瞬间填满了整个屋子。 落瑜爬过来把覃杳压倒在身下,“阿杳肯定是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对不对!” 落瑜的泪珠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他的痛苦是有温度的,温热的眼泪似乎能灼伤她。 “落瑜你听我说......” 被不安、无措、嫉妒冲昏了头脑的omega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落瑜把金黄色的长发撩到一侧,泪眼在灯光的映耀下闪亮亮,露出耳后脆弱的腺体贴到覃杳的嘴边,哀求道:“阿杳标记我,求求你标记我好不好。” “你冷静点落瑜,我不能!” 不能被阿杳标记,不能被阿杳安抚他一定会死掉的。落瑜已经哭到意识模模糊糊,只有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好像生了根,缠缚着他的心,让他痛苦却无法摆脱。 充满占有欲的omega无法接受伴侣身上有除了他以外任何人的气味,可他的爱人是一个不会标记别人也不会被任何标记的beta,那珍贵的带有臣属献身意味的动作在她眼里比吃饭喝水还毫无用途。 要怎么样才能被阿杳完全拥有呢? 落瑜无计可施,只能流泪。 和阿杳结为一体吧,只有在她身体里的那一刻才能感觉自己是被需要,被阿杳喜欢着的。 这么想着勉强能让他好受一点,他探进她的裙底,却想到刚才在她那里闻见叫人不能忽视的信息素味道。 得把这味道清掉才行,落瑜直起身踉跄地把覃杳拉进浴室。 “落瑜你听我解释......啊!” 此时此刻的落瑜已经完全由不得她掌控,他现在流的眼泪比发情期还要多,不过比那个时候稍微能动些脑子。覃杳试图和落瑜好商量,一句话说了一半却被他抱到洗手台上。 覃杳一时被有些“强势”的落瑜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拿起淋浴头打开水流,直到他拉下她的内裤他才明白他想做什么。 “落瑜你敢!” 现在已经没有落瑜不敢的事情了,没有比“被覃杳抛弃”这个结果更好的情绪催化剂,落瑜对她的威胁倘若未闻,两根手指钻到她的小穴里撑开,接着冲进温热的水流。 他仔细地给她清洗着,覃杳被手指和水流的双重刺激得说不出话,揪着他的长发无力地仰起头。 然后把自己的精液填满就可以了,这样就会让她沾满自己的信息素,落瑜想。 他把花洒扔开,和地面碰撞的声音让覃杳头脑清醒了些,眼前的落瑜嘴里不知呢喃着什么,正要把阴茎往她小穴里送。 在外面被alpha欺负就算了,回家还要被捡回来的omega欺负,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发火真把她当病猫是吧! 落瑜的龟头已经埋入了她的小穴,覃杳抬手—— “啪!” 巴掌声在浴室里还隐隐回荡,落瑜白皙脸庞的一侧红了一片。 覃杳也没想到这一巴掌真的甩了出去,但显然作用是十分明显的,落瑜眼神清明了不少,眼泪要落未落,呆呆地看着她。 必须得给个教训。 覃杳狠下心没有理他,把内裤穿好离开了浴室。 18.离家出走不可取 覃杳和落瑜冷战了,或者应该说是覃杳单方面的冷战。 这几天里覃杳几乎把落瑜视作空气,不管他是道歉哭泣撒娇耍无赖覃杳统统当作没有看见,依旧自顾自做她自己的事。 这种生活对落瑜来说简直和地狱没有什么区别,他无法忍受覃杳不再对和他说话、不再摸他的头发、不再亲吻他。甚至还把他赶到了外面的沙发上睡。 在覃杳面前的落瑜大部分时候都会像个小狗一样紧紧贴着她,希望主人下一秒能摸摸他的脑袋夸一句好乖,但这几天覃杳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留下落瑜站在那儿耷拉着脑袋。 如果再来一次,虽然在阿杳身上闻到不属于自己的真的让他很难过他也不会对她那么做的...... 落瑜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正在整理上学物品的覃杳,这是他平时最讨厌也喜欢的时刻,这意味着他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覃杳,也许几小时也许一天。 但是覃杳都会在出门之前给他一个安慰的吻,他就会靠着这一个吻来聊以度日。她走后他会趴在能看见外面街道的窗台上,希望下一秒能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但今天什么也没有。 门被关上,他像往常一样跑到那个窗口处,看着覃杳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然后隐没在人群里。 但今天不能一直因为阿杳失落,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做。 落瑜整理好心情,找了一件深色外套套上,把那一头扎眼的金色头发仔细藏在鸭舌帽里,戴好口罩,为了防止意外又把一针抑制剂塞进了衣兜。 再一声门响,独自一人的omega也离开了。 覃杳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 她已经在路上想好了,只要一会儿落瑜再说点好话和她道歉,她再顺势敲打他几句什么以后不许再这样要懂得尊重她这种然后就跟他和好。 这么和他冷战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早上出门时瞥见落瑜缩在沙发里的模样又在眼前晃,情绪蔫嗒嗒像只淋了雨的犬类,想起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 覃杳怎么会不懂他的不安全感,他自从失忆那天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那个词儿是什么来着?刚破壳的幼雏会对睁眼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或物产生强烈的依赖感。落瑜对她估计也是这样的心理。 但是失忆了总会恢复记忆,她能这么一直把他留在这里吗?覃杳偶尔也会这么想。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短短一个月左右,但在71区就像两只互相依靠取暖的小动物。她的生活也因为他的存在热闹了很多,虽然有时候会为柴米油盐而惆怅,但在这样一个一眼看不见未来的社会回家能看见一盏灯的感觉着实不错。 覃杳打开门。 并没有亮着的灯,也没有落瑜。 她以为落瑜是在耍小脾气,摸索着打开灯,房间和她出门的时候一样独独少了那人的身影,她心里腾起一股不安。 “落瑜?” 尾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没有回答,也没有他兴奋扑过来的拥抱。 覃杳迅速把整个屋找了一遍,最后发现定论落瑜现在的确不在这间屋子里。 恢复记忆?抢劫?绑架?人口贩卖? 覃杳太阳穴突突直跳,种种不好的念头在她脑子里来来回回盘旋,她试图阻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安慰自己也许是他自己出去了呢? 可是她明明经常嘱咐他外面很危险要乖乖呆在家,她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他突然跑出去。 难道是因为她这两天的冷脸吗? 挫败委屈害怕让覃杳失去了往日冷静的头脑,她瘫坐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思绪打成一个个结,她现在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报警?不知道是她先被控告拘禁omega被关进去还是先找到昼合。 找人帮忙?她现在又能找谁呢? 右手不受控地发抖,她攥住腕骨想压住战栗,这时一滴泪滴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点水渍,覃杳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为什么她要因为一个外人变成这样?覃杳问自己。 自从十五岁以后,她的人生计划是活成不被任何人左右的状态。 她狠狠抹了一下泪水,对着空气冷笑,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走了也好,这样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用挤压寥寥的休息时间去兼职,也不用多出一大部分额外的开支。 “滴滴。” 通讯器还在尽责地推送社会新闻,来自治安署的红色通告格外明显:近期omega失踪事件频发,请广大帝国公民保持警惕。 去报警吧。 被审讯就审讯被关起来就关起来,到时候再想办法,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落瑜。 覃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打开门准备去最近的警察局,却先看到了站在外头的高大身影。 正是害她焦急恐慌的罪魁祸首。 落瑜。 19.比蓝宝石更珍贵的 覃杳第一次见落瑜这副打扮,不像omega倒像是个狗仔,如果在平时她一定会逮住机会揶揄两句,但短时间经历了情绪过山车的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 见她出来,落瑜扯下口罩还咧出个笑,眼睛弯成一道月牙,“阿杳,你回来——”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覃杳拉着他的衣角把她带进了屋子里,落瑜踉跄了一下,还不忘把屋门关上。 “啪!” 与那天相反另外一边的脸颊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落瑜被打得偏过头,呆呆的看着她。 “我不是说过了不许你出去吗?说了很多遍外面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离家出走?是为了和我撒气吗?” “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我还以为能摆脱你这个大麻烦,差点高兴死!” 覃杳有些声嘶力竭,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她想说为什么要出去乱跑害她担心,在外面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易碎如薄冰,话说出口的瞬间覃杳并不指望今天之后两人关系还能毫无间隙。 如果这样那就放他走,她会想尽所有办法帮他找到家人。 落瑜被这通劈头盖脸的诘问砸懵了,眼尾晕开薄红,唇瓣颤抖着似要解释。 “阿杳不要哭。”最后却只这么说了一句。 落瑜声音干涩,冰凉的指腹拂过她的眼下,擦去她落下的眼泪。 “不要担心,我没有受伤,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人,我隐藏得很好。” 她把脸埋在他的手里,哭得喘不上气。 “阿杳不要不开心,这个送给你。” 覃杳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见落瑜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个盒子打开。 那里正躺着一条蓝色宝石项链。 宝石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明亮耀眼,覃杳被这突如其来的项链吓得眼泪都忘了流。 “这......这是哪来的?” “是我捡——” “你觉得我会信捡到的这种鬼话吗?”覃杳含着泪瞪他。 落瑜为难地瘪嘴,最后还是回答:“这是我攒钱买来的。” “攒钱?你是怎么攒到钱的?”这宝石的成色饶是她这种对珠宝一点了解的也看出来价值不菲,她怎么不知道落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攒到足够买下这项链的钱? 落瑜还在那里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覃杳越听越着急,上去攥住他的手臂。 “嘶!” 落瑜吃痛的发出低呼,覃杳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 “你手臂怎么了,给我看看!” 落瑜眼神闪躲,拒绝地把手臂藏到身后,覃杳完全忽视他的不情愿,一把拉过那只手臂,不顾他的挣扎把袖子往上撸。 只见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片青紫,上面有几枚还没愈合的细小针孔,omega的皮肤娇气,那青紫看起来就格外显眼吓人。 “卖血?你去了黑市?”甚至说出这几个字她都觉得后怕。 71区藏着一个黑市,处于帝国法律的黑暗地带,里面进行着很多非法的交易,omega的血液在里面珍稀又昂贵。 “我没有进去,楼下的阿五说可以帮我去换钱。”他小心看了一眼她布满泪痕的脸,小声补充,“只要给他一点报酬就可以了。” 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这段时间他几乎都穿着长袖,脸色有时候格外苍白,还不肯让她看见他的手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竟然如此迟钝。 覃杳的眼泪不断滴在他的手臂上,心脏发酸发痛。 “......为什么卖血送我这种东西?” 落瑜见事情被看透,耳尖渗出绯色,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阿杳前阵子说喜欢那个女主持人的项链......” 简直是傻子。 “就因为这个?”覃杳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坠在空气里。 “我想把阿杳喜欢的东西都送给阿杳。” 有些犯蠢的话让覃杳完全眼泪失守,她被他拥进怀里,泪水打湿了他胸前一片。 “阿杳不喜欢吗?”落瑜无措的搂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得到项链的覃杳反而看起来这么难过。 覃杳在他怀里连连摇头,声音闷闷的,“喜欢,就是因为太喜欢了......” 他正要说阿杳喜欢就好,却又被覃杳一把推开,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覃杳红着眼眶翻出医药箱,“坐好,不要乱动。” “阿杳,我没事的。” “刚才都疼得呲牙咧嘴了还没关系,手臂赶紧伸出来。” 落瑜只好把外套脱下来,听话的把手臂递给她。 覃杳低着头给他细致地上药,落瑜就这么盯着她,一时间屋子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无法想象平日里受了一点疼痛都要找她撒娇的omega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她有些喘不过气,不知是因为燥热的天气还是因为落瑜炽热的、不求回报的感情。 “落瑜。”她一边上药一边开口。 “阿杳怎么了?”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不,我才是要说对不起的那个......” “闭嘴,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以后再听都没有机会了,好好记着!” “哦。”落瑜吞回所有的话,乖乖闭嘴。 “谢谢你不单因为你的项链,项链我很喜欢,我知道它一定很贵,虽然那天我说值钱的我都喜欢,但是这次的喜欢和那种喜欢不一样,这次的喜欢是因为落瑜,因为有落瑜才变得不一样。” “还有,不许......不许你下次做这种事情了,我不想看你为了送我什么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哪怕你把全世界最值钱的东西送给我也不能这样做。” “说对不起是因为这几天我对你的冷战和那些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赶你离开,如果再来一次,我那天还是会把你带回来,你离开了......你离开了我一定会很难过。虽然这么说很惨,但是落瑜你是我现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所以......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敞开心扉并不是覃杳擅长的事,她说得有些结结巴巴,一时间羞涩得不敢抬头看他。 “阿杳才不要说抱歉。”落瑜抽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覃杳抬头撞进他闪着泪的眼睛。 “阿杳做的一切事情在我这里都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说对不起,我喜欢阿杳,所以要把全世界阿杳喜欢的东西都给你,这是我想的,阿杳才不要有负担。” “我知道阿杳那些话都是赌气的,阿杳是因为担心我,虽然我听到会有一点难过,但是不会怪阿杳的。还有,还有我也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最亲近的人就是阿杳。” 最后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阿杳,我可以亲你吗?” 几天的冷落已经让omega无法再忍受,此时此刻的他迫切需要爱人的亲吻。 覃杳笑着流泪吻上他的唇。 20.一刻到永恒的距离h yes eshuw u6.c om 落瑜离开她的嘴唇,睫毛颤颤,格外期待地问她:“阿杳,可以帮你把项链带上吗?” “好啊。” 覃杳转过身,感受到落瑜把她的长发撩起,他甚至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然后脖颈上传来一阵凉意,一颗宝石像颗星子一般静静悬挂在了她的胸前,耀眼得如此不讲道理。 落瑜吻了吻她洁白的脖颈,覃杳被他的动作弄得发痒,笑着缩脖子躲开,转过身正对着他,“怎么样,好看吗?” “当然好看,这可是我专门挑的和我眼睛颜色最像的那颗,和阿杳简直绝配。”落瑜语气显得格外骄傲。 “好看就行。”覃杳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摘。 落瑜急忙拦住她,瘪嘴不爽,“阿杳不是说喜欢吗?为什么还要摘下来。” “你是想让我大夏天带着这么一串项链招摇过市吗?那第二天就得准备收到我身首异处的新闻了。” 这么昂贵显眼的东西带出去第一天不被人盯上都算71区治安质的飞跃,通常来讲被某个不知名团伙杀人然后抢劫才是这项链和她的最终下场。 落瑜显然也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金色头发都黯淡下来,在那儿蔫头耷拉脑不说话。 覃杳见他这副模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别难过,等到天气再冷一点,我穿厚一些的衣服就可以把它藏在里面啦。” 落瑜眼睛又亮起来。 “真的吗阿杳,那你一定要天天带着,到时候只要看到这个项链就会想起我!” 覃杳汗,原来这人送自己项链还是有满足自己占有欲的示威意思在。 她也不想因为这点小心思和他计较,要想让这种领地意识堪比动物的omega改变自己的天性本就额不符合大自然的规律。 天气变冷吗? 落瑜还是有点失落,小声嘀咕,“可是秋天来得太慢了。” 不过又想到覃杳每天都会带的保证,落瑜又满足地凑过来和她抱成一团,缠着她要亲亲。看更多好书就到:qiuh uanr.c om 刚才的蜻蜓点水显然是完全不够的。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像是泛起细微的涟漪,覃杳本就怕痒,笑着要推开他,却被落瑜按住后腰不让她再离开,手掌的温热透过衣料让她也觉得燥热了起来。 落瑜最开始几乎是咬着她的嘴在亲,后面见覃杳皱眉又乖顺地舔舐她的嘴巴,见她舒服了很多,顺势钻进她的嘴巴含住她的舌头,终于得到满意的吻,落瑜喉咙里滚出模糊的呜咽。 落瑜吻着吻着把覃杳往沙发上按,她早就因为他的吻失去力气,斜斜地躺在沙发上,他的手熟练的解开她的内衣扣,滑到她的胸前开始胡乱揉捏她的乳团,覃杳喘息更重。 他抵开她的双腿,几天未能和她亲密,落瑜现在像是干渴的旅人突然遇见一汪清泉,动作格外急躁,但她还有些干涩,落瑜熟练的窜下去给她舔,直到覃杳下面已经泥泞一片他才挺腰闯入。 覃杳舒服地在他身下直哼哼,落瑜将她的两团绵乳聚拢到一起含住上面两点,舔弄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闭着双眼,鬓发湿润的她,“阿杳好甜,好喜欢” 覃杳假装没听见,任由他继续在胸前吸来吸去。 “啊!” 覃杳正飘忽忽的,落瑜突然抱起她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她浑身无力,只能软绵绵瘫在他的肩膀上。 落瑜和她紧密相贴,咬弄她的耳朵,他的泪水蹭在她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在她耳边一遍遍承诺,“我永远会在阿杳身边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把我赶走” 覃杳心底柔软的像飘起云朵,她撑着他的胸膛和他拉开点距离,看着他和宝石如出一辙蓝的瞳孔漾起微笑,“落瑜,我知道的” 落瑜像是小孩子般固执地紧紧抱住她。 世间缘分浅薄易散,此时此刻的情动成了黏起“一刻”到“永恒”的强力胶,覃杳并不相信永远之说,但也愿意在这个瞬间当个不说破的笨蛋。 21.偶遇冤家的概率 覃杳在学校忙碌的一周终于到了结尾。 周末她本和那天的临时艺人助理负责人约好了时间去工作,但最近电视台新上了部狗血神剧,她昨晚硬是熬了个通宵把剧情追齐了,所以到了约定的这天她被落瑜在床上硬拉起来。 落瑜看着在床上坐起来晃来晃去要倒下的覃杳连忙拽住她的手腕,“阿杳今天不是有工作要去做吗?再躺下去可就来不及了哦。” 覃杳勉强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看着神采奕奕的落瑜哼哼两声,“你装什么装......巴不得我一直在家的人应该是你吧。” 落瑜听了这话眼睛闪过期待,凑上来问:“今天阿杳不出门了吗?那我......” “想都别想,必须得去。”饶是在一起住了这么久覃杳还是被落瑜突然凑近的帅脸闪了一下,清醒了一点儿推开他下床。 再不干活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更别提还有一张嘴要养。 覃杳机械地刷着牙,她怎么幻视自己这么像电视剧里中年郁郁不得志的男beta大叔呢?再看看镜子里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自己和旁边美丽的落瑜,这回像被吸了精气版本的。 高耸入云的大楼,渺小如蝼蚁的她。 覃杳站在Future影视公司的面前感觉就连这楼的影子都能把她压垮,往来进出的人都是盘条靓顺西装革履的模样,覃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和平时如出一辙的穿搭沉默了。 很好,也很完美的cos了来修空调的师傅。 ......不过没关系。 虽然她外在可能赢点没那么大,但是她相信她充满内涵的内心才是最吸引人的。更何况她是来当艺人助理又不是来当艺人的,穿得太光鲜亮丽反而是喧宾夺主。 这么鼓励好自己,覃杳准备进去。 “傻站着干什么呢?”有些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比她的动作更快。 覃杳回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这不是她那天在小巷里遇到的碰瓷的那女孩吗? 不是她记性多好,主要是那天的事情带给她冲击太大,而且今天这女孩也穿了一套有些华丽的Lolita裙,覃杳想认不出来都难。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她,更没想到她俩竟然还能再见面,覃杳十分震惊。 “你你你......”她指着她你来你去还没能说出个句子,女孩把她的手指按回去。 “你什么,指着人说话可不怎么礼貌。” 碰瓷别人就有礼貌了吗?覃杳暗暗鄙视这人说话还是这么没有长进。 “你怎么在这儿?”覃杳问。 “怎么?写我禁止入内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忍。 “你是这儿的员工吗?” 女孩没答,凑近了些看她的眼睛,问道:“你不认识我?” 覃杳觉得这人问的话好奇怪,又思考了一下也许是在问她的名字,覃杳回想了一下前几天被混在衣服里被洗衣机洗得发皱的那张名片,努力回忆上面的字。 “嗯......你叫,什么频?” “视频?哦!我想起来了,你叫时频对吧。”覃杳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她的名字。 女孩也没说对或不对,只是盯着她的距离更近了些,惹得覃杳连连后退。 她莫名,“怎么?我记错了吗?” 女孩这才不再盯她,恢复刚才的模样,“没错,还有,我是这儿的员工。” 情况也了解了,覃杳也不想再和她多寒暄,哦了一声就想走,先被女孩拉住了手臂,覃杳转头狐疑看她。 还想碰瓷? “你来这儿干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 “打工。”覃杳答。 “艺人?” 这人还挺看得起她。 “......艺人助理。” 女孩儿没憋住咧嘴一乐,“你叫什么?” 覃杳有些忍无可忍,这人在这儿审问她呢? “没有回答的义务。” 覃杳转身就走,却又被拦住,她咬牙,差不多得了哈。 正要不耐质问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时频掏出一张卡在她眼前晃晃,“这里没有身份认证进不去,跟着我吧。” 行吧,覃杳忍气吞声跟在女孩身后进去,之后便迅速和她拉开了距离。 负责人来之前给她发了楼层和办公室号码,覃杳找了部正停住的电梯上去,刚要关门,却见那女孩儿也跟了上来。 可能现在只有这一部上楼的,覃杳装作没看见,正常地按下电梯楼层,女孩没动。 可能是一层楼。 电梯门“叮”一声开启,覃杳立刻冲下去,按照号码去找办公室,到了门口,那女孩竟然还在她身后跟着她。 她终于忍无可忍,冲她咬牙切齿威胁,“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吧,都到这儿了还跟着我?!” 女孩没理覃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先推开了门,“艾米姐,你找我。” 覃杳愣住,原来不是故意跟着她啊...... 她脸瞬间红了一大片,就连敲门的动作也有些气势不足,叁声敲门声后屋里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 覃杳硬着头皮说:“你好,我是之前在网上约好时间的覃杳......” 女人听了微笑着站起来,“原来你就是覃杳啊,请进。” 覃杳没敢看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连忙进来,女人她伸手示意办公桌对面的座位,“请坐。” 覃杳乖乖坐下,“艾女士你好。” “不用那么客气,你叫我艾米姐就好。” “艾米姐。” “好,我们之前在线上已经交流的差不多了,我现在需要和你确认的是,你的确是个beta没错吧。”“是的,我从分化那天起没做过任何手术也没有服用过相关的药物。” 艾米姐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一张纸递给她,“那好,你看一下这个合同,没有问题你可以签字了,这上面应该写的都很详细,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但是如果发现你是alpha或者omega,公司不仅会立刻和你解约,还会要求赔偿。” 覃杳仔细地看了一下,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写在最后的赔偿金吓了她一跳,她一边签字一边咂舌。 着实有些意料之外,这家公司最看重的竟然是她是不是个beta。 22.助理工作要求 时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鞋底和地板相触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屋子里空调温度并没有开很低,覃杳本就有点热,听着这一下一下的响声更有点焦躁,她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频。 察觉到她的视线,女孩送上一个好看又礼貌的笑。 诡异。 覃杳没做什么回应,收回眼神,压下心底的一点不安,在合同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递给艾米。 艾米快速扫了一眼,冲她点点头。 覃杳紧张,接下来应该会向她介绍艺人了吧。 昨天看那部剧的女主好像就是这家公司的,如果是她就更好了,毕竟她长得漂亮看起来也很和善,和时频一点也不一样....... 覃杳还在这里畅想和和善姐姐一起工作后的美好生活,艾米姐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时频你倒是坐得住,还不赶紧过来。” 从进来之后一直坐在那里发呆的时频终于舍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到覃杳面前。 覃杳自艾米嘴里“时频”两个字出来之后大脑进入宕机状态,她愣愣地看着时频走过来,女孩儿嘴角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时频对她的表情十分满意,伸出手,竟做出一副刚认识的模样,“覃杳,对吧?你好,我是时频。” 艾米对她微微一笑,好似在宣布一场戏剧最后滑稽的结局。 “覃杳,时频后面就由你负责了。” 覃杳意识回笼,开始发晕。 现在这个世界果真是太玄幻,谁能想到大街上碰瓷神经病竟然是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 怪不得刚才时频问自己认不认识她...... 覃杳嗓子哽了一下,只能用毁约赔偿金的数额控制自己的脸色不是特别难看,扯出个假笑,伸手和她相握。 现在说她其实不是beta还来得及吗? 今天算不上入职第一天,只是叫她过来签个合同,幸好还给覃杳一点缓神的时间,不然她真不能保证会不会在工作期间突然出现什么过激行为。 艾米姐在她离开之前给她一份文件,说是文件也不对,几乎可以称得上一本小有份量的书,她翻开,上面“助理工作要求”几个大字看得她眼睛发疼。 粗略一览,这工作手册前面几条还可以理解,后面几乎全是以“时频”做主语,时频要求身边工作人员只能是beta,时频只喝同一牌子矿泉水,时频不吃长得很丑的食物。 各种正常不正常的洋洋洒洒写了百十来条,长度有点惊心动魄。 艾米姐走之前眼神意味不明,覃杳认为应该是把一个好人推入深渊之前还有点良心之人的反思。 “覃杳,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我就把时频托付给你了。” 捧杀,她到底何德何能啊。 这宛如婚礼现场交接仪式的誓词雷的覃杳话都没力气说了,干巴巴嘿嘿了两声。 艾米姐很忙,时频也很忙,叁人就一同离开办公室。 艾米随口问时频最近的工作情况,时频漫不经心回应着,覃杳抱着那本工作手册靠在电梯角落里当鹌鹑。 有时候人苦到一定程度就会莫名其妙笑一下,覃杳就是这样的人。 想到两人最初见面时她对她劈头盖脸的指责,刚才公司楼下她对她的误解,虽然覃杳并不认为这是很大的事,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可很显然,时频怎么也不像个多大度的人。 职场中的小鞋就是这么穿起来的,一朝身份巨变,精神小妹爆改明星顶头上司,不敢想象未来日子有多苦。 苦中作乐恰好是覃杳擅长的,于是她没憋住,就这么笑了一声。 声音不大,胜在突兀。 两人都转头看她。 覃杳没有在地下挖坑遁走的技能,她继续保持礼貌微笑,装作那声笑不是自己的。 她感觉到时频盯了她一会儿,视线太明显,想忽略都难。 “看来覃小姐是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啊。” 覃杳内心狠狠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一会儿下了楼去录入一下权限,以后坐电梯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果然小气! 覃杳有苦说不出,闷声闷气回答:“谢谢,知道了。” 两人不知开什么豪车离开了,覃杳苦兮兮去挤星际轻轨把一沓巨着搬回了家。 回来后本应该瘫在床上好好治愈一下自己疲惫的心灵,可明天下午就有活儿要干,覃杳怕出什么差错,打算连夜恶补这本助理工作要求。 毕竟收入还是挺可观的。 于是直到凌晨,覃杳还在书桌前抓耳挠腮、头痛欲裂。 平时复习专业课也没这么痛苦的。 期间落瑜看她这副样子来看了两眼,后下定论,“这人看起来好麻烦”。 覃杳找到知心般狠狠点头,冲他吐了会儿苦水,顺便赏了几个吻,落瑜被亲的有感觉在她身上磨蹭都被她毅然决然拒绝。 “阿杳这么不喜欢她就不能不去吗?”他难耐地哼哼。 傻孩子,我还恨这个世界呢难道就能毁了它吗? 乱我军心者不可取。 覃杳没打算和这个脱产小o多说什么,拍拍他的头让他去洗冷水澡自己解决了。 后又继续在学海里遨游。 且不说以后,至少得上班第一天留下个好印象。 23.公共场所不能抽烟 夜里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天气不算很好,楼顶的风呼呼地刮着,叫人听着心烦。 女孩儿的裙角被风卷起后又落下,如此反复。 时频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夹在手里的烟已经燃去了大半,她熟练地弹去烟灰。黑得瘆人的天台,只能窥见她手中的一点红色的火光。 不知沉寂了多久,门嘎吱推开的声音突兀响起,接着手电筒打的光照亮这一片,有人进来了。 时频吸了一口烟,扔到地下用鞋底碾灭。 她没有转头,像是施舍乞丐般在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扔到地下,语气平静。 “拿了就滚。” 身后的男人丝毫不闹她的态度,发出粗嘎的笑声,走到时频脚边把卡捡起。 “当了beta这些年可不如之前脾气好了啊。” 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时频不知因为这股味道还是他的话烦躁地皱眉。 见时频不答话,他识趣准备离开。 听着因为跛脚而杂乱的脚步声,她开口:“如果再见不到人,以后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男人脚步不停,“医院里好吃好喝供着呢,只要你给钱,早晚让你见到面。” 铁门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离开了。 时频重重吸气呼气,企图用雨后清冽的味道除去心里的躁郁,可只是徒劳。 她又在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熬大夜和知识过载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头晕眼花。 覃杳要陪时频去一个饭局,她作为一个刚上任的小菜鸟,还以为总会再带个靠谱点的人一起去,但照昨天时频的话来说,“又不是赶大集,那么多人有什么用”。 不管经纪人还是艺人好像都有点过分相信她的工作能力。 说不紧张是假的,覃杳翻出了压箱底一套看起来比较有气场的西装穿上了,企图用其增加自己的专业水平。 一上午鸡飞狗跳,覃杳最后匆匆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慌慌张张出门了。 时频昨天发给了她她家里的地址,让她直接去家里找她。 71区到她家的路程最快也要两叁个小时,覃杳脑袋晕得厉害,一下车忍不住在洗手间里呕了会儿。 她愤愤地找了个机器特地把纸质车票打印了出来,打算让时频给她报销掉。 为了这份工作自己真是受苦了,可不能再赔点钱进去。 艺人住的地方警戒工作做得很好,覃杳被智能系统给拦住了,她给时频发了短信,过了一会儿对方回复,“等下”。 这一等就等了快一个小时,期间消息和电话皆石沉大海,无人应答。 幸好这高级公寓大厅里有空调,覃杳口渴又去自动贩卖机买了瓶水,高级地方里卖得水都贵得吓人,她肉痛得本要买个最便宜的,又想着可以让时频报销,这才坦然支付了离谱价格。 大厅里有人来来往往,看起来都和她不像一个阶级的,覃杳怕被人赶出去,找了个墙角蹲着。 她本想回忆一下昨天看的手册,可是一想到时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不回消息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再好的安保系统也应该会有漏洞的,要是手段技术高一点的杀手绑匪会不会把时频给…… 覃杳摇摇头,连忙收住脑洞,这不是诅咒人吗? 自己还有工资等着她发呢,时频可不能出意外。 但是时频这个性格得罪了人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可不能怪她乱想。 不过时频在娱乐圈里还有很多粉丝吗,这人也就脸好看了点儿。 覃杳有点后知后觉自己还对互联网上的时频一无所知,她摸出手机,打算搜一下时频。 两个字正打在搜索框里,她还没来得及按下回车,有人在她身前站定,然后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在这当蘑菇呢。” 覃杳抬头,不同的是和之前两次见面都不一样的洋装,一如既往的是那张精致的脸。 当着时频面搜人家有点讲小话的感觉,覃杳熄灭屏幕,慌乱地要站起来。可蹲久了有点低血糖,她猛地站起眼前黑了一下。 正感觉自己身体晃荡正要跌倒,一阵冰凉的触感与她手臂相贴稳住了她。低血糖的劲儿过去,覃杳眼前恢复了正常,只见时频凑近了些,一只手正稳稳扶住她,“干什么,要碰瓷?” 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覃杳收回手,回了句谢谢。 不过又想到在这儿空等了一个多小时的人是她,覃杳有了点底气控诉:“我等了你快两个小时,还发了好多消息都没人回,你一来就和我打嘴炮。” 女孩的体温在有空调的环境里也温和又柔软,时频摩挲了一下刚才与她相触的手指,看她因为生气有点薄红的脸。 她晃晃手里的手机,“昨天晚上没在这边住,今天收到你的消息才想起来,手机在来的路上没电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新地址告诉我!” “我忘了。” 如此坦然如此理直气壮。 覃杳看着她丝毫不觉愧疚的脸,一句“你觉得我的时间很不值钱吗!”的质问最后还是咽下。 算了,和她谈这种东西完全是自取其辱。 “那我们现在走吗?” 时频凉凉瞥了她一眼,覃杳不愿承认这眼神有点讥诮。 “换衣服,你打算穿这身去?” 说完就冲着电梯走去,覃杳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对自己穿衣品味的怀疑,捞起放在地下的水瓶,连忙跟了上去。 24.美女你男的女的 跟着时频进了她家,覃杳本以为这里会装修得像她穿得一样花里胡哨,没想到风格简洁明快,灰黑白色调为主,没有什么夸张的装饰品。 覃杳在她后面打量着,走神间没注意到时频脚步停下,“哎呦”一声就撞了上去。 她捂着额头后退两步,这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后背触感倒是很硬挺...... 时频打开一间房间的门,覃杳探头一看。 她的衣帽间估计比覃杳租的那间两室一厅都要大,各种服装装在防尘袋里按色系挂在透明衣柜。其中一大半是与时频身上相同类型的洋裙,另一半是日常的衣服。覃杳随着她进去,毫无例外全是她叫得出来叫不出来的各种奢牌,有很多标签都没有摘,她眯着眼一看,价格贵得让人连连咂舌。 覃杳站在里面红眼病都要犯了。 “别发呆,挑吧。”时频扬扬下巴,示意她去选。 “可是......”覃杳犹豫了一下。 “算了,你都穿成来这里应聘保安的模样了,我也不能对你的眼光抱有太大期望。” 时频边说边略过她,到里面选了会儿,最后挑出一件裙子塞到她怀里。 “试试这个。” 覃杳小心地虚搂着,看了一眼怀里的裙子,又瞅瞅时频,“那个,这应该算工作经费的支出吧。” 时频嗤笑,说:“我还没到连件衣服都给你穿都要收钱的地步。” 不用她花钱就行,覃杳满意了,哦了一声。 说到工作经费她又连忙从衣兜里掏出被折成一团的车票递给她,“对了,这个也记得帮我报销。” 之后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短袖。 时频刚打开这小纸团看清了上面的字,抬头就看见覃杳只穿着内衣的上半身,“你干什么!” 覃杳手放在皮带上正准备解开脱裤子,被时频踩到猫尾巴般的质问吓了一跳,她茫然。 干什么?换衣服啊? “你叫什么,你不是让我换衣服吗?” “不知羞!”时频很罕见的语塞了,皱着眉头硬邦邦撂下了这么一句,看也不看她转头快步走了出去,房间门被关得震天响。 覃杳瑟缩了一下,懵在那里。 是幻觉吗?刚才好像隐约看见时频耳朵上泛着可疑的薄红。 原来还会害羞啊。 都是同一个性别,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覃杳摇摇头,继续解皮带。 真是个怪人。 时频灌下整杯冰水后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想到刚才覃杳在自己面前露出的上半身,时频完全没有预料,女孩儿就那么大大咧咧把自己的身体随意展现在了一个刚正式认识没有多久的人面前。 洁白的胳膊,紧实的腰,还有包裹在胸衣里圆润的、丰盈的胸...... 时频感觉身体隐隐躁动,下腹发紧。 这人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子吧? “啧。” 他有些烦躁,没想到模样看起来挺聪明的,在有些地方竟然迟钝成这样。 身上这身衣服也要换掉,时频先去了浴室。 “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 覃杳对着镜子,双手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去够身后的拉链,到最后拉链没拉上去,反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 这要是自己的衣服她就手段残暴一点儿了,可时频这衣服怎么看怎么娇弱,她怕拉坏了还要赔一笔,只能束手束脚。 时频的衣服和时频一样难搞。 多次努力后无果,覃杳打算叫一下她来帮忙。 “时频?” “时频!” 她扬声喊了两句没人理,应该是没在外头,于是捂着身上的裙子打开门去找她。 时频家很大,她转了会儿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在一间紧闭的房间里传来。 在洗澡? 果然是精致大明星。 覃杳在外头等了会儿,水声停了,她已经做好了门打开后是一幅肤白貌美的美人出浴图。 先是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混着水雾的味道,门彻底被打开,覃杳傻了眼。 幻视吗? 她以为昨天熬夜熬出了问题,眼前的人并不是时频,而是个面容妖冶的男生。 她紧紧闭眼后再睁开,并没有任何改变。 “啊啊啊!” 覃杳没憋住尖叫,刚洗过澡男生只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水滴沿着腹肌往下流,最关键的是这人连内裤都没有穿!她甚至隐隐约约在浴袍衣摆下看见了男人硕大的阴茎,覃杳被吓宕机了两秒后才想起来转过身去。 “你谁啊!怎么在别人家耍流氓!” 时频也没想到自己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覃杳,她赤着脚捂着胸口,白嫩的皮肤因为这场意外染上淡淡的粉红。 看着覃杳“腾”一下变得白里透粉的身体,时频觉得刚才的澡又要白洗了。 他皱着眉头,手里系好浴袍衣带,“什么叫别人家,转过来看看我是谁。” 覃杳没动。 时频无奈叹气去掰过她僵硬的身体,她固执地闭着眼,他解释:“我穿好了,睁眼。” 覃杳眼睛小心点掀起一点缝隙,连连后退两步,确认这人衣着没问题后才放心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开口:“不好意思啊,我以为里面是时频在洗澡来着……” “那个你是……时频的哥哥?” 刚才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这人和时频长得很像,她推测应该是时频的亲戚。 男人摇头。 笨。 “弟弟?” 依旧摇头。 傻。 “难道是?父亲?”既然都不是,覃杳开始乱扯。 眼前男生眉头蹙得更深。 女孩猛地凑近他的脸,时频被她突然缩短的距离吓了一跳,温热的呼吸,属于女孩清甜的香气,还有被她按着的胸前一片春光都让他变得慌张,连她的话都忘了反驳。 这人没说话,覃杳以为被自己猜中了,抽搐着嘴角又靠近了他一些,皮肤白皙不见皱纹,怎么也不像有这么大个孩子的样子。 女孩胸前的浑圆几乎碰到他的浴袍,时频喉结滚动,视线避开她,忙把这越说越不靠谱的笨蛋转了回去,捏住她身后的拉链。 “想象力倒是够丰富的。” 拉链被他的手拉到了最顶端,明明没什么身体接触,覃杳还是觉得像是羽毛轻刮在她的背脊上,惹出一阵痒意。 “笨死,我早就告诉你不要以貌取人。”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灵感一闪,覃杳突然想到上次在小巷里时频的话,脸上和时频相同位置的泪痣,还有这人和时频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 靠! 精神小妹变成老板之后竟又变性。 覃杳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语调陡然拔高几个度,“时频?你是男的?!” 她又惊又怒,这人竟害她犯蠢了这么久!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又没问过我。”时频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递给覃杳。 覃杳咕咚咕咚咽下,不过到底哪个正常人会抓住刚认识的漂亮女孩问:哎呀,美女你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她又不是精神病也不是变态,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覃杳义愤填膺,“我不问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看你样子挺聪明的。”意思是看不出来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都,你都美成那样了!我眼睛得X光才能察觉到不对劲吧!” 突如其来的称赞让时频有点心情舒畅,赏了她一个满意的眼神。 “刚才脱衣服时怎么不问?”时频挑眉,视线扫过她锁骨下未褪的绯色,“对着女孩子倒是坦荡。” “你!”覃杳噎得满脸通红,攥紧的拳头在空中虚晃两下,最终气哼哼砸进沙发。抱枕被揉得皱成一团,活像她此刻乱糟糟的思绪。 25.我担秒了全世界 两人终于启程去餐厅。 覃杳还沉浸在刚才时频身份转换的震惊与尴尬里,缩在车座位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琢磨了一下,时频女扮男装要么是个人爱好,要么是为了出门方便,要么两者皆有。她也是犯傻了,他作为一个明星,不管是红是糊这几次在外面见他都没有人认出来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半晌,她偷偷瞥了眼身边假寐的时频,黑衣黑裤黑发,和那个穿华丽洋裙的少女简直两模两样。 见男人没有动静,她又悄悄摸出手机,息屏前正停在时频的搜索界面。 跟在“时频”二字之后赫然是“男性beta”的性别介绍,下面一长串获奖履历,从出道的流行舞曲偶像到现在的多栖明星,tittle可谓是十分辉煌。 覃杳平日里了解娱乐圈的途径只有电视剧狗血档,对时频这种类型的艺人自然了解少之又少。 正巧还推送了一则时频舞台上的视频,她小心翼翼把手机铃声调到最低,点开观看。 屏幕上瞬间飘过来很多弹幕,她仔细读了一下,把时频是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可能是覃杳没什么欣赏这方面的艺术天赋,只觉得舞台上的人帅倒是帅,不过也没到弹幕上说的“秒了全世界”这种地步。 又点开评论,各种花花绿绿表情包和一大段的控评词几乎把评论区填满,里面还有很多她看不明白的词,什么“帝帅一”、“全能ace”、“同期断层top”。为了加深对时频的了解,覃杳摸着下巴皱着眉开始猜测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看得明白吗?” 覃杳正冥思苦想,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随即反应过来看向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频已经醒了,正凑过来看着她的手机屏幕。 她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屏幕按掉,又离他远了点。 “你对我挺感兴趣啊。” 覃杳正色,“作为你的助理,这都是应该的。” “不错,挺有责任心,就是有的晚了点儿。” 她听出他话里的嘲弄,有些尴尬。 让老板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可是大忌,覃杳连忙挺直了背和他表决心,“放心吧时先生,我后面一定认真细心负责,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也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时频听了后没欣慰倒是乐了,“我很像坐在办公室里的中年经理吗?” “完全不像。” “那你说话正常点,时先生?我以为自己成管理层了。” 覃杳无语,果然难伺候,对他尊敬点还不愿意了。 这群人选的餐厅果然是个上流场所,环境安静,装饰低调优雅,而且这种场所大部分都会装信息素警报器,严禁alpha和omega在公共场所释放信息素。 要进包厢了,覃杳突然拉住时频的衣角。 “嗯?”时频正要推门,对她的动作有些不解。 “......时频,我有点紧张。” 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万一出了点岔子坏了事儿,不敢想象她会被艾米姐怎样丢出公司。 “紧张什么?他们又不是和你谈。” “但是我不懂娱乐圈这里面门道,肯定会影响你。” “影响?”时频有些不屑,“这群人求我来的,要是多重要的合作还轮不到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话糙理不糙吧,覃杳放心了些。 假笑着跟这群人打了个招呼覃杳就开始在餐桌上装死。 确实如时频所说,他是这群人巴结的对象,牛马不相及的话题最后也能绕回来拍他个马屁。覃杳一边吃一边憋不住偷笑,坐在旁边的时频投来个不咸不淡的视线,她又悻悻地把嘴角压回去。 这种地方的价格配得上味道,尝起来都很不错,桌上有一道菜格外和她口味,覃杳正吃得尽兴。 “时先生不知今晚能不能赏脸,我朋友那边进了一批新人,个个身材好又漂亮,不管时先生喜欢什么口味的保证满足。” 时频没说话,从刚才开始他就没什么表情,任凭这群人一唱一和,偶尔才会回一两句。 见时频态度冷淡,旁边的人来解围,“唉,瞎说什么呢,没看见时先生佳人在侧吗,会不会看场合!” 两人酒气上头,面色红温。 “怪我怪我,这位小姐看起来可是比那群货色强多了,看这眼睛,这小嘴儿,这身材,床上一定把时先生伺候得够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 对比自己身份地位低的普通人调侃似乎先天就是他们的乐子,尤其是在酒桌上,酒精成了他们理所应当“开玩笑”的借口,这话一出,激起了一阵满含恶意的笑声。 高的身份和地位并没有使他们对任何人产生怜悯,跟何况她这样社会底层的女beta,如果她是个前面有一长串头衔的覃杳,她现在一定会掀翻餐桌告诉他们:“餐桌上是吃饭的地方不是拉屎的地方,爱吃吃不吃滚!” 但她不是。 覃杳顿时食不知味。 “塔尼,现在笑得那么开心,是忘了前阵子在我那儿求了多久了。”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腔调,这群人的笑声却停了。 时频没笑,这群人发现今晚的中心人物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好,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你差点给我跪下的样子其实让我更舒服,塔尼先生要不要现在让我爽爽?” 这次和时频吃饭的机会的确是他差点在时频那里下跪才求来的,每况愈下的企业营收越来越不能支撑奢靡生活的支出,塔尼家几乎掏空了家底并承诺赠与时频大部分股份才换得和时频代言机会的协商。 塔尼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站起来打哈哈,“看我这嘴,酒劲上头了,还请时先生多包涵,我自罚叁杯给时先生赔罪。” 塔尼杯子到嘴边,时频不屑一笑,“得了吧,谁稀罕你喝叁杯,嘴巴管不住怎么眼神还有问题了。” 塔尼额头冷汗直冒,脑子也清醒了,明白时频话里的意思,又转过身子对着覃杳,“不好意思覃小姐,是我说错话了,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叁杯酒下肚,塔尼脸更红了,身形晃了一下,将喝干净的杯子展示给时频,“时先生,您看。” 时频笑笑,有些嘲弄,毫不在乎他喝了几杯酒,“不好意思各位,接下来还有行程要赶,我和我助理就先走了。” 这话一出,塔尼瞬间急了,肥胖的身子挤开椅子惹出嘈杂的声音,踉跄着走过来,“时先生不是说给我们两个小时时间吗,这才不到一个小时......” “我的时间只花在有用的事上,没意义的话懒得听。” 时频长腿走得快,塔尼跟在旁边像只滑稽的野猪。 “那我们的项目,还请时先生回去考虑一下。” 时频停下脚步,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塔尼嗤笑,“考虑?等下次我再舒服了会考虑一下。” 说完打开包厢的门扬长而去。 包厢内顿时鸦雀无声,刚才的笑声仿佛成了这次合作的哀悼曲。 时频烦躁地松松领口。 对了,覃杳。 走出去了一段距离,身边空空荡荡,时频发现应该跟在身后的覃杳不见了人影。 26.老板还是老师 此时此刻的覃杳在洗手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刚才跟着时频出了包厢她还想夸他几句好帅好靠谱,结果走两步就一阵天旋地转,酒精味顺着鼻腔冲上来,覃杳差点直接吐到地上。 强忍着找到了洗手间,冷水扑面的瞬间,镜中人像朵蔫了的玫瑰。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几缕碎发,口红被蹭花,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 酒精?她明明注意没有喝一点酒啊? 覃杳扶着墙往外走,缓慢回想到了刚才在餐桌上多吃几口的那桌菜。 她吃的时候就感觉有一点淡淡的酒味,当时还以为是包厢里喝酒的人太多让她鼻子和嘴巴紊乱了....... 现在想想很可能那些菜里面可能就有用酒当佐料的。 覃杳碰不了一点酒。 一滴酒精就足以让她变成和平时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比如现在,她慢慢觉得浑身发热,头脑越来越混沌,脚下好像变成了海绵地,每一步都陷入其中快要失去力气。 她扶着墙喘息—— 墙不是墙,墙变成了门。 门开了,覃杳向后跌去。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终于让覃杳的脑子得到片刻清醒,她扶住墙稳住身形,喘息着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视线粗略扫过,却意外发现正对门口那人格外熟悉。 下一秒覃杳猛地关上包厢的大门。 她一定是醉酒出来幻觉了,怎么幻视出沉不舴了? 酒精这东西的确太可怕。 她痛下决心以后一定管住嘴一点沾酒的东西都不会再碰。 覃杳因为慌张脚步匆匆又混乱,下一秒就被柔软的地毯绊了一下。 平日里灵敏的大脑此刻完全不听使唤,眼看又要跌倒,一截冷玉似的手腕在这时揽住她的胳膊。 覃杳被绊了这下后完全反应迟缓,她应该道谢的,可嘴巴里的谢谢好像说了也好像没说,就这么呆在那里。 “喝酒了?” 清凉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终于转过身看向拉住她的那人。 沉不舴最近出差刚回,和几个朋友约来吃饭,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他这个多日不见的“小女朋友”。 不过这小女朋友对他没什么好态度,见了他就跑,刚才包厢里匆匆一瞥沉不舴就发现她有些不太清醒,怕她出什么意外连忙跟上来。 女孩面色酡红,很明显醉得不轻,反应了一会儿他话里的含义才摇摇头。 沉不舴手贴了贴她的脸,烫得吓人,“醉酒的人都会否认自己没醉。” 淡淡的茶香由沉不舴的手传到她的鼻腔里,他的手掌冰凉,贴在她的脸上终于让她舒服了一些,覃杳抱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老师,你怎么长得这么像我老师啊......” 覃杳贴着他的手,声音黏黏乎乎。 沉不舴没抽回手,任由她这么抱着,耐心回答,“我就是你的老师。”又问道:“谁陪你来的?” 陪? 什么意思? 覃杳脑子已经完全处理不了这种疑问句,只会呆呆地看着他傻笑。 把一个女生独自丢在这里不管是作为师长还是男友显然都是一种不负责的行为。 沉不舴叹了口气,揉揉她凌乱的头发,“走吧,我送你回家。” 覃杳还愣在那里。 身上突然被套了一件西装,覃杳甩甩袖子,觉得有趣。 下一秒被拦腰抱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哼哼着搂住抱她人的脖子。 这人走路平稳,身上贴起来很舒服,抱着她的手也格外有力,覃杳忍不住更紧靠了一些。 沉不舴转过走廊拐角时,迎面撞见个戴墨镜口罩的怪人。他向来对奇装异服见怪不怪,正欲目不斜视擦肩而过,却被对方喊住。 前面抱人的,站那儿。 时频皱着眉,目光刀子似的剐过对方环在覃杳腰间的手。他刚调出监控画面,正撞见这alpha抱着醉醺醺的覃杳,此刻鼻腔里若有似无的信息素更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对这世界上所有的alpha没什么好感,这群人一向自大傲慢残暴,覃杳被这样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更让他看得厌恶。 “把人放下。” 沉不舴见这人似乎是和覃杳认识,忽略他话里的敌对,“你们认识?” “我和她一起来的。” “希望你别误会,我是覃杳在学校里的老师,不知道你是?” 老师? 时频皱眉,资料上确实写着她还在念书。 老师又怎样?他还老板呢。 “你说你是老师就是了?” 沉不舴熟练的报出自己的教师编号,“帝高官网,你可以搜一下。” 时频掏出手机搜索。 沉不舴,的确和面前这人长得一样。 “不行,那也不能让你带她走。” “请问你是覃杳的亲人吗?哥哥还是弟弟?” 沉不舴笑眯眯的模样让时频看得火大,他这个今天才算正式认识的老板好像确实没有这个老师更理直气壮。 他烦躁地揉揉头发,“我是覃杳的老板,今天她和我一起出来的,我必须带她回去。” “老板?我要看一下合同和公司营业执照以及您的相关信息。” 谁会把合同随时带在身上啊! “你!”时频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余光瞥见覃杳在对方怀里扭动,醉红的脸颊蹭着深灰西装,活像只找到暖巢的猫崽。他忽然探手去捞人:“少废话——” “老师怎么还不回家......” 带着酒气的指尖戳上沉不舴下颌。覃杳迷蒙着眼打量两个男人。 如果在平时看见两人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一定早早跑路,可现在她脑子敏感度不够,胆子大平时一个来回还带拐弯。 见覃杳醒了些,沉不舴低头问:“这人说是你老板,要送你回去。” 覃杳看向时频,只见这人捂得像个71区抢劫犯,她不太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整张脸埋进沉不舴颈窝,十分抗拒。 “老师,不要把我交给他,好可怕!” 时频看着缩成一团的覃杳咬牙,前几个小时还夸他好看的小鬼,现在把他当洪水猛兽。 善变! “看来覃杳已经做出了选择,天色不早了,这位先生也早点回家吧。” 时频压着一股气,瞪了一眼覃杳,奈何戴着墨镜此人完全没发现这记眼刀。 ”看来她更愿意跟我走。“沉不舴笑容得体,车牌号需要抄给您吗? “还有你的公民证件号。”时频甩名片的力道几乎划破空气,“到家立刻给我电话。” 沉不舴表示理解,没有什么异议。